,田蜜屏息静听,那边已经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他刚刚是真的喊你了……”
“乔雨,别说了,我知道,你好好照顾他吧。”
乔雨的声音急了起来,哑着嗓子喊着,“嫂子,他现在还在重症病房内,已经二天了,医生说再不醒来恐怕……这两天他一直是昏迷的,刚刚他真的喊你的名字了,医生说你来了或许有用……”
过了一会儿,乔雨的声音镇定了下来。“嫂子,你也知道我哥开车的技术并不差,他开的那辆车是法拉利,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但是我求你来看看他好吗?我知道你也不希望他一直这样下去。”
田密握着手机,就那样站着,静默中,他的声音穿透薄雾,那样的坚定。
“别以为我和你一样傻,我从来不做赔本生意,对你也不例外。”
“少自作多情以为你有多重要,我不需要同情和可怜。”
“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
依稀中,他还站在民政局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嫂子,我知道,可你知道他爱你。”嗒的一声,那边结束了通话。
韩楚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田蜜,小甜甜怎么了,我都听见半天哭声了,你看是不是饿了?”
田密这才听到哭声,慌张的放下电话,一双手已经抢在了她前面抱起了小甜甜。
“爸,没事,就是尿床了,我们已经换了。”
韩林抱起孩子,摇了两下,她渐渐的止住了哭声。
田蜜走过去,“给我吧。”
韩林只是把孩子再次放进婴儿床,盖好被子,摇着婴儿床轻声说:“我来带会儿。”
田蜜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到婴儿床内的小甜甜闭上眼睛才说:“他在医院。”
韩林“嘘”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间,到了外面的露台上。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接电话,他的情况是不是不好?”
“嗯。”
“你想去看他吗?”
“我不知道。”田蜜苦笑道,“他不想再看见我。”
顿了下,韩林说:“田蜜,你应该去看看他。”
“可是甜甜不是认人吗?”
“没事的,就几天,孩子还有我爸呢,再说不是还有保姆吗?”
“可是……”
“田蜜,逃避不是办法,你难道真不想去看他?”
田蜜看着他那双澄透的眼眸,这一刻她相信那双眼睛轻易就能洞悉人心,也许她的心思从来就瞒不了他,也不需要瞒着他。她看着视线所及的一片湖水,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问她自己。
“我既然给不了他要的,又何苦出现在他面前?”
露台上的蔷薇羞答答的开了一天一地,密密匝匝,璀璨妍丽的胭脂色连厚实的暮色都快压不住,香味更是浓的化不开,一阵阵朝人扑过来。
“他说过他和我不一样,他怎么能够这样?”
过了一会儿,她又喃喃的说:“韩林,我害怕,我不想他有事。”
韩林把她抱进怀里,摸着她的头,不去看她脸上也许她自己也没察觉的泪水。
“田蜜,他不会有事的。”
乔楠第四天有睁开过眼睛,看了看床边的人再次陷入了昏睡。医生来检查了,终于宣布脱离危险期了。
三天后的清晨,他再次醒了过来。
屋内大亮的光线刺得他很快就闭上了刚刚尝试完全睁开的眼睛,迷了一会儿,等从黑暗中回来的眼眸渐渐适应了光亮,他才又睁开。
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床边矗立着点滴架,他看了眼他还插着针头的左手,偏过头看向房间另一边。
窗帘只拉开了一小半,一束太阳光从敞开的窗户打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明黄的影子。窗帘拉上的那半边下面坐着一个人,低着头,留下头顶对着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在削苹果,他看着看着,忽然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经抬起了头,看到床上的他醒了,站了起来,走过来,脸上有了一抹笑容。
“醒了,要喝水吗?”
她的身子正好挡住了外面照射进来的那一束阳光,背着光,立在了他的床前,整个人好像笼罩着一层光圈,如梦似幻,可是她的声音又分明是真实的,一时让乔楠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田蜜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要收回手时,他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有一会儿他们谁也没有再动,然后田蜜尝试着略微动了一下手指头,他突然伸出他另一只还插着针头的手,双手用力把她的手握在掌心。
她心里一恸,看着他左手的针头处已经渗出血来了。其实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本没有多大的力气,她只需要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抽出手,可是她怕他伤了自己,只能任他握住那只手,不敢再动。
乔楠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前,又闭上了眼睛。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田蜜渐渐的害怕起来了,记起医生说过的话,再次开口对他说话。“乔楠,不要睡觉好吗?”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乔雨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他哥哥握着她嫂子的手,一双眼睛定在她的身上动也不动。她呆了两秒,马上反应了过来,“哥,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一个星期了?”
乔楠看着冲到床边的乔雨,又看了眼面带微笑的田蜜,慢慢的松开了双手。
田蜜用沾湿了的棉花棒涂抹了一遍他干燥的双唇,又喂他喝了一杯水。做完这些,医生也来了,她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