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巴府中出来,刘循心情特别激动,如拨云见日,哪怕形势依然不妙,能得刘巴出山相助,对付刘备,也多了极大的胜算。
刘循策马扬鞭,急急忙忙赶回府中,刚到府门前,便发现了有两人早已等候在那里。
其中一个是昨夜见过的王文,一身朴素的青衫,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另外一个眉毛五官跟王文有几分相似,但更加魁梧壮健,黝黑的脸膛,浓眉大眼,鼻直口正,面容坚毅果敢,身板足足比王文大了一号,背着一个大包袱,手里拎着一根分量不轻的熟铜棍。
不用猜,这一定是王文的兄弟,王虎!
刘循忙从马上翻身跳下,几步迎了上去:“这么快,你们就收拾好了。”
王文点点头:“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需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公子,这位就是我的弟弟王虎。”
说着,王文对身后之人,招手道:“还不快拜见公子。”
王虎抢步上前,瓮声瓮气的说:“小人王虎,拜见公子。”
王虎说着,就要倒地下跪,被刘循一把拉住,握着王虎的手腕,刘循欣慰的笑道:“不错,龙精虎猛,是条好汉。”
刘循有意试探一下王虎的臂力,手上逐渐发力,王虎先是一愣,随即也用上了力气,直到刘循使了五成的气力,王虎才渐渐支撑不住,脸色有些发涨。
刘循连连点头,他天生神力,两膀一晃,有千八百斤的力气,光是打造的那条天狼枪,便重达66斤,是西川百年难得的猛将,年纪轻轻的王虎,能有他一半的气力,已经颇为难得。
刘循连忙把二人让进府中,见过父亲后,介绍给刘璋。
刘璋对王累之死,心怀万分愧疚,见到王文二人,感慨万端,险些落泪。
眼见天色不早了,刘循暂时先把两人安顿在府中,以后两人便跟在他身边。
等一切安顿停当,困意袭来,刘循守在坚持不住,匆匆回到住处休息了几个时辰。
到了半夜,正在刘循熟睡之时,一名斥候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府中。
见到刘璋后,斥候慌忙禀报:“主公,大事不好,涪城失守了。”
“什么?”
本就忧虑不安的刘璋,如遭雷击,登时僵在了原地,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发抖。
“刘备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攻破了涪城?”过了好久,刘璋才喃喃自语,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涪城城高池深,守卫明明得到了刘璋的命令,务必坚守,可刘璋做梦也没想到,距离白水关失守,才仅仅一天半的时间,涪城便落入了刘备之手。
斥候回禀道:“魏延领兵偷袭,故意引诱守军出城,黄忠率大军趁机夺城,守军抵挡不住,城池这才失守。”
“快,快把李严费观找来,我有要事要与二人商议。”
本想把儿子叫醒,刘璋又心生不忍,心想:“循儿忙了两日,好不容易才睡下,就不要吵醒他了。”
不多时,李严和费观匆匆来到了府中,跟两人商议了一番,刘璋担心张任等人不是刘备的对手,下令让李严费观统兵三万前去支援,争取夺回涪城。
刘循一觉到了天亮,听闻此事后,刘循急的直跺脚。
刘璋正在吃饭,刘循哪里吃得下,急忙道:“父亲,请让孩儿也领兵前往,助他们一臂之力。”
刘璋道:“李严和费观已经带兵去了,循儿,他二人都是我益州重臣,足以担当此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刘循愈发着急:“父亲,你也知道,那刘备绝非等闲之辈,他身边不乏能人勇将,白水关和涪城相继失守,刘备轻而易举连夺我两座城池,切不可大意。孩儿此番出兵,既可以支援他们,也是为了替成都严守最后一道门户雒城。时间紧迫,一旦绵竹有失,再匆忙出兵,只怕就来不及了。”
刘循并没有吐露真相,李严费观的确非常有能力,但两人根本靠不住,刘循记得很清楚,很快二人就会一起投降刘备。
刘璋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涪城已失,刘备只要再拿下绵竹和雒城,成都就不妙了。”
刘璋急忙拿出兵符令箭,郑重的交到刘循手中:“循儿,现在城中只剩下六万兵马,为父要把最精锐的部曲交到你的手中。”
刘璋表情从未如此严肃,刘循接过兵符,只见上面写着三个烫金的大字“东州兵”
东州兵是刘循祖父刘焉占据益州,收编南阳、三辅等地流民而组成的一支军队,战力极其强悍,而且对刘家非常忠心,堪称是刘璋保命的底牌。
“父亲放心,只要孩儿尚有一口气在,绝不让刘备从雒城踏过!”刘循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两眼冒火,表情无比的坚定,益州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哪怕是拼了性命,也要守住雒城。
雒城一旦失守,成都就会门户大开,刘备便可长驱直入,兵临城下!
匆忙吃了几口饭,刘循带上王文王虎,告别了刘璋,正要赶去兵营,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武将从对面骑马过来,正好跟刘循来了个面对面。
来人认出刘循后,急忙勒住丝缰,飞身跳到地上,动作异常矫健。
“邓芝见过公子。”
邓芝一直很想给刘璋效力,可刘璋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始终不得重用,此番被征调前来,邓芝的心情也非常复杂。
既希望能够真的被重视,心里又忐忑不安,怕再次失望。
刘璋暗弱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