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杀无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见李严还在迟疑,刘循提高了声音,大声威吓。
三万名东州兵也跟着齐声高喊:“马上投降,不然杀无赦!”
声震山谷,惊人的杀气像大山一样,狠狠的压在李严的心头。
李严浑身一颤,脸色惊变,几乎站立不稳。
看向刘循,李严问道:“一旦我们放下武器,你若反悔,又当如何?”
刘循剑眉挑起,反问道:“李严,我刘循言出必行,只要你们马上投降,我绝不会难为你们,不过你私自煽动大军投降,要背弃旧主,这件事至少也要给家父一个说法。”
李严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刘璋虽然懦弱,可自从跟刘备翻脸之后,刘璋最痛恨背叛他的人,张松满门被杀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真担心刘璋也会这样对他。
见他目光游移不定,刘循猜出了他的顾虑,劝道:“你尽可放心,只要你及时悬崖回头,我自会在家父面前替你美言,你和你全家的性命我担保不会有事。”
这已经是刘循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了。
不可能一点都不追究李严的过错,连句训斥的话都没有,那也太说不过去。
费观再次劝道:“正方,不要再犹豫了,我们投降吧。”
刘循再次迈步走近,李严的内心此刻备受煎熬,究竟该投降,还是要放手一搏?
刘循的话,能信得过吗?
刘循距离李严越来越近,擒贼擒王,生怕李严会孤注一掷,刘循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你站住!”
李严识破了刘循的想法,大声高喊。
刘循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脚尖一点,猎豹一样的急速冲向了李严。
“将士们,杀啊,跟他们拼了!”李严一边迅速后退,一边摆手下令。
刘循速度越来越快,天狼枪疯狂舞动,挡在面前的兵将不是被他刺伤,便是被他抽飞了出去,刘循如发狂的猛虎,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山上的弓箭手没有丝毫的犹豫,果断射击,箭矢铺天盖地,无情的扑落下来。
闪着黑光的弩箭漫天而下,山下应声爆出一片哀嚎,不少士兵扑倒在地,有些腿脚中箭尚未断气的,随即被接踵而至的弩箭牢牢的钉死在了地上。
刘循健步如飞,长枪快的如旋风一样,带着夺命的呼啸,枪影过处,鲜血飞溅,挡在面前的兵将,纷纷倒地,有的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已毙命。
不多时,刘循便来到了费观的面前,费观早就吓傻了,被刘循狠瞪了一眼,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李严拼命催促部下:“给我拦住他,不要受他蒙骗,就算我们投降,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刘循快步前冲,距离李严越来越近,可挡在面前的兵将也越来越多。
十几条长枪同时刺向刘循,刘循面不变色,身形急转,长枪飞快的在半空中闪过,叮叮当当,夜空下火星爆射,好几个人承受不住刘循的怪力,兵器脱手掉在地上,刘循面带无限杀意,枪起枪落之间,转眼间,地上又多了十几具尸体。
李严的副将李虎和王猛催马冲了上来,一个举刀,一个拿枪,左右一起夹攻刘循。
李虎的刀大力劈向刘循,刘循不躲不闪,天狼枪以雷霆席卷之势砸在了李虎的兵刃上,李虎啊的一一声,虎口当即震裂,鲜血顺着手臂汩汩的流了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刘循纵身跃起,天狼枪带起一抹刺眼的银光,噗的一声。
李虎只觉得胸口一阵冰凉。
低头一看,身体已被天狼枪戳了个对穿。
背后冷风呼啸,杀机突如袭来,王猛狠狠的刺出一枪,想从背后偷袭刘循。
刘循在半空中拧身闪过,刚一落地,回身望月,斜向后刺出一枪。
王猛大吃一惊,躲闪不及,被刺中了肋部。
刘循大吼一声,双臂用力,轻而易举的把王猛挑在了半空中。
冷眼扫视着继续蜂拥围拢过来的李严部下,刘循怒喝道:“你们都想找死吗?”
刘循眼含杀机,状如鬼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挑杀了几十个兵将,两个副将在他面前,更是可怜,仅仅才走了一个回合。
不少人被刘循的气势震慑的停住脚步,不敢上前,刘循目光锁定住李严,手腕猛一发力,把王猛的身体狠狠的砸了过去。
连番砸倒了四五个兵将,荡起一阵迷呛的烟尘,李严脸色铁青,心直往下沉。
刘循继续追击,一边杀,一边大吼:“挡我者死!”
声如炸雷,杀气冲天!
这些益州兵将本来就没有下定决心反叛,面对杀红眼的刘循,更是惊震的茫然无措。再加上山坡上弓箭手的威胁,凡是敢乱动的,马上遭受箭雨的待遇。
不一会的功夫,地上便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不少人身中数箭,被射的像刺猬一样,死状悲惨至极。
邓芝王虎也没闲着,跟在刘循身后,奋勇向前,拼死杀敌,替刘循保驾护航。
刘循本来距离李严就不远,很快他便追上了李严,李严慌忙拔剑抵挡。
唰唰唰!
李严连番劈出几剑,却根本无法伤到刘循。
一寸长,一寸强,天狼枪又长分量又重,连续几次碰撞,便把李严的剑磕飞了。
寒光一闪,带着死神之威的天狼枪,快如闪电的刺向李严的咽喉。
李严面如死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