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吴人,哪怕你是个“沙野”之人,总得听说几个必要的地名人名吧!
“先王灭淮下诸部,公子玄彼时为将,连战连胜,因功封君于淮下,在羿水之畔,筑盐城,以淮下诸部制盐为业。‘东沙’之野人,便是盐城盐户之后。”
“那这个羿阳君,是实封了一块封地?”
“算是吧,不过羿阳君所筑盐城,田土甚是贫瘠,几不产粮。谋生之法,便在制盐之业上。”
听商无忌这么一说,李解摩挲着下巴,寻思着这要是他,那肯定得摸一把“淮夷”了,产粮贫瘠的土地,那得多捉急啊。
他不信羿阳君是个实诚人,别说羿阳君了,就李乡长最近见到的所有贵族,就没有省油的灯。
公子巴这个丑男都有惊人才能,何况还是有军功的先王公子?这要是没点野心,还混个屁啊。
“我看这个羿阳君,肯定是要搞事的。”
“首李为何如此断定?”
商无忌很是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要是羿阳君,肯定趁着你们抢劫鹿邑的时候,也跑出去抢劫一把,有枣没枣打两杆嘛。万一占了几块地盘,到时候大王问起来,就说我看阴乡这么干,还以为是大王的意思呢,所以也就跟着帮忙……”
李解看着商无忌,“你说这大王要是知道了,是责怪羿阳君这个宗亲呢?还是把阴乡打一顿,让我们白干一场?”
“……”
虽说李乡长是以最大恶意揣测别人,可商无忌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居然讲得很有道理。
可问题就在这里了,这种道理……他是从哪儿学来的?
商无忌很受伤,但还是道:“若如此,那便使羿阳君不得不留在盐城。”
“你有办法?”
“此法容易。”
“莫不是贿赂一下大王,让他把羿阳君摁在盐城别走?”
“何须如此,便使人前往盐城,采买巨量海盐即可。”
李乡长一愣,旋即佩服道:“有道理啊,这羿阳君就算不听大王的话,还能不听钱的话?这有了大订单,肯定得盯着产量啊,还管什么淮夷不淮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