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事,你用吧,痛觉屏蔽也不是第一次被关了,我有准备的,只要保持住这具身体不死就行了,”谢恪松了口气,又喃喃道,“这种痛,知玉也为我受过不少吧,我那时候不知道会这样……”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道具使用的副作用就来了,那是一种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的痛感,痛到浑身的每一块r_ou_都像是被针扎,谢恪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这种□□的痛苦像是没有尽头,脑子里的傅知玉的样子却越来越清晰起来。这让他觉得浑身的疼都轻了许多,所受的一切与他相比,又算不得什么了。
“道具不是万能的,”他在这样的疼痛中听到系统提醒他,“你的身体被这样修复过,强度大打折扣,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好用了,自己注意一点,这段时间好好养养吧。”
又过了几天,傅知玉照常出去听说书的时候,才知道谢恪又见好了,医师都说是上天有灵出了奇迹了,傅知玉听了,却觉得自己之前果然猜地没错,谢恪根本就不会有事。
不过谢小将军醒过来之后,街头巷尾的说书先生们又开始围绕着他讲故事了,新话本一个没有,讲得姑娘们喜极而泣,傅知玉躲在王府的院子里都能听见,防不胜防,也烦不胜烦。
谢恪醒来是傅知玉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惊喜,抛去自己对他的负面印象,对整个局势来说,只要谢恪在,谢家作为皇帝的依仗越做越大,傅容烨和傅凌霄就不会停止搞事,这两人都是压力越大就蹦跶地越厉害,最多现下学乖一些,但傅凌霄和傅容烨两个人统统都不是省油的灯,傅知玉还真的有点期待他们之后到底会怎么做。
最好别这么傻玩这么大去折腾人家无辜老百姓了,会玩脱的,最好还是像上辈子一样,上层的事情上层自己去解决,学会逼宫就好了嘛。
他本以为谢恪能好好养病,自己还能清净一段时间。但是第三天晚上,这人就跑来翻王府的墙头了。
他上半身还一圈一圈缠着纱布呢,这么大动作之下又开始渗血。傅知玉刚吃完晚饭,坐在榻上lu 茸茸的耳朵玩,谢恪从窗边翻进来的时候,茸茸汪了几声之后,一张小狗脸就开始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站在傅知玉身前,绷紧了身子,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仿佛面前是什么怪兽。
“没事,”傅知玉揉着它的脑袋安慰它,“茸茸不怕,只是一个奇怪的人,他马上就会走了。”
被评价为“奇怪的人”的谢恪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一脸傻笑,又开始往傅知玉跟前凑,丝毫不在意真的要张嘴咬他的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