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谁都心酸。”龙炤无语。
这任务不是它弄出来的?有什么好心酸的?身为系统总是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不靠谱。
再看看曹书言这,他吃了几口也辣到不行,白皙的脸此时全透红,眼泪哗啦啦地流,微微张嘴吐气想缓解嘴巴里要命辣味。
他感觉自己辣到都快出现耳鸣了。
但说实话越吃越带劲,味道还挺不错,小家伙这么爱吃他可以学学怎么做,两个人在家里一起吃。
曹·厨房杀手·书言在这方面永远保持蜜汁自信。
一大盆龙虾基本是龙炤独自解决的,曹铭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包厢,而曹书言正叼着吸管喝牛奶解辣,旁边还摆着两盒空掉的。
“昊煊。”曹书言见龙炤吃好,挪椅子过去,自然地把头靠在龙炤的肩膀上,继续虚虚地说,“我的胃好像有点疼。”
他以前从未吃过这么辣的食物,胃肯定是刺激过度了,说不上来的难受。
“娇气。”龙炤很嫌弃。
口味不同,这是减分项目。
曹书言若知道自己被减分,肯定又得气。
嘴上嫌弃的少年用纸巾擦拭曹书言额头处冒出的薄汗,问:“很疼?”
被说娇气的曹书言正委屈着,吸吸鼻子,点头。“嗯。”
“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疼他也没辙,只能送给专业的瞧,对症下药。
曹书言摇头。“我想回家。”
曹书言不喜欢医院,会让他想起小时候拉着外公的手,在抢救室外等待想和曹父同归于尽的妈妈,他记不清楚等了多久,只觉得好像才推进去,医生紧接着就推门出来宣布抢救无效。
他外公也在几年后同样抢救无效,而那时候再也没人能给他牵手,只有他一个人呆呆的站着等待噩耗的来临。
从那以后,曹书言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能独自前行,委屈也好难过也罢,只有他自己知晓,自己承受。
医院对曹书言而言代表死亡和绝望,大部分情况下他是不会踏入医院的。
“昊煊,带我回家好吗?”男人抵住少年的胸膛,声音透着嘶哑。
生病的时候,总会没用进入脆弱状态。
一个人还行,等到身边有人可以依靠,也想去依靠的的人,哪怕对方无意中散发一点点的善意,都会让以为很坚强的自己瞬间瓦解武装,同时委屈感加倍放大。
与此同时曹铭瑜正在外面吹风,他的胃很早之前就觉得不适,又加上要承受包厢里另外两个人的亲密互动,生理心理都在难受,就想出来缓缓。
看时间差不多他想回包厢时,只看到龙炤拉着曹书言的手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