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梅洗好澡换了一身睡衣坐在我对面,像是有心事似的,沉吟了一会儿,说,小一我今天跟你说的事情,是高度机密,你一定要烂在自己肚子里,不能有一句透露出去。 我心想这是什么鬼,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吴梅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对欣雯和妙娟两个人和她们的背景了解吗? 我说还行吧,我去过欣雯的家,她们两家好像都是马来和新加坡比较有钱的华商,算不上超级富豪,但也是家境非常好的了。 至于读书,我觉得她们还行吧。
吴梅嗯了一声,说你和她们的来往中,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说啊,也许我有点迟钝,但确实没有。 吴梅说你再想想,我们挺需要这方面的信息。 我说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可能欣雯确实对我有些好感,我那次去她家挺后悔的,因为有点准女婿上门的感觉,以前我觉得她们是发达国家,应该比较独立比较自我。 但去了发现也挺传统的,好像要先给家人过目才可以谈恋爱似的。
吴梅点点头说,其实海外华人反而比较保守,家庭观念也重。 不过我今天不是和你谈你和欣雯的八卦,而是其他更重要的事。 她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有比较确切的情报,妙娟和欣雯的身份是比较复杂的,她们来中国的目的可能不单纯。
我大脑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但我表面上仍然表现得十分不解的样子,说吴老师你说她们俩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坏人吗?
吴梅认真地点点头,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组织上认为极大概率她们俩中至少有一人是承担着间谍的使命的。
我的表情和内心都一样地震惊,我说啊,这么两个涉世未深的富家女,大学生,竟然会是间谍。 间谍不是一般都是那种目光炯炯,沉着冷静,老练深沉的人吗?
吴梅说你是给什么电视剧小说给带歪了吧,长相做事都高调成那样还怎么做间谍。 当然也有名人做间谍,那都是外围的被利用的。 能够被人特别注意的,都干不成间谍。
我说吴老师你是要我试试她们吗? 是不是找个小流氓什么去骚扰一下,看她们会不会三拳两脚把人给打翻了?
吴梅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跟你说正事,你尽是耍贫嘴打岔,你现在闭嘴,让我说完。
吴梅继续说,组织上希望你能和她们保持一个亲密的接触,将计就计,摸清她们的意图和组织。 我正想发问,吴梅示意我不要说话,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来解释给你听。 虽然她们两个是普普通通的大学女生,但她们在中国留学,这个身份很惹眼,注定了她们不会把事情做得太明。 他们的方法一定是拉拢和控制国内的对象,然后驱使这个人去为他们收集情报或者做一些联络和勾兑的工作。
我说我还有问题,既然是这样,你们何不找个干情报工作的人接近他们,取得他们信任来做事呢。
吴梅笑着说,她们又不是傻子,很明显你是被她们调查和摸索过的合适对象,她们当然要自己出手控制局面,不会咬送上门的鱼饵的。
我挠挠头说,我既不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也不在机要部门工作,说严重点都快成了lr了,找我不是白瞎了吗?
吴梅说,她们自然有她们的考量,她们去巴结机要部门的人,或者什么官二代背景,那不是一出手就给盯上了吗,当然是通过你这个普通人中转更隐蔽。 这事换成我,我也选你最合适。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她的判断,一边在心里想,这个吴老师到底什么来头啊,她是明的还是暗的。
吴梅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她笑了笑说,我其实身份也是特殊的,一方面我有公开的公职,但另一方面我也是为国家效力,有特殊的情报工作背景,其实周一你已经在我们的发展和培养范围中很久了,今天是第一次把话说破。 之前我三番五次地要安排你出国进修,包括今年暑假后的赴欧洲进修,你可能奇怪我怎么那么执着。 其实本来这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原打算第二次出国的时候就和你说明情况,希望你能加入组织,做一些工作。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我还是很严肃地表态说,吴老师,这个担子我接不了,我这个人一无是处,主要毛病是糊涂,我这种人为组织工作,会把组织给坑惨的。
吴梅摇摇头说,你其实具备了非常多优秀的特质,特别是表面看上去一点都不精明强干,这是最好的伪装,至于工作需要的各种技能特质,我们会对你进行专项的培训。 国内你的社会关系太复杂,我们计划在第二次出国的时候在国外培训你。
吴梅看着我一脸懵逼的样子,收住了话题,说今晚说得很多了,你好好消化消化。 后续的工作其实说难也不难,一切就顺水推舟向前进就okay了。 在必要的节点我会利用工作便利来协助你和保障你的安全,你尽管放手去做。 为了你的安全,不会让你知道更多组织的事,也没人会知道你的身份,这样你不会露马脚。 可能需要你牺牲一些个人时间空间和社会关系,但是相信我时间不会太久的,情报工作清楚后,怎么收网就是相关职能单位的事了。
最后她还特地强调了几句,说今天和你的对话千万不能泄露给第二个人知道,包括任何机构或者单位。 一个特情人员最大的危险就是身份的暴露,后果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