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待会儿来我家吃饭,我又学会了新的菜式,保证你会喜欢。”叶昭然叫住准备打车走的武欢,一派温和宠溺的道。
“今天我还有点事,改天吧!”武欢一听这话,嘴里口水都开始活泛了起来,但他还是矜持的道。
“你有什么事吗?我想陪你去。”叶昭然天真的问道。
武欢突然道,“你搁我面前装什么温柔体贴,丫的你有本事分手也这么温柔体贴。”
“那不可能,我是不会同意的。”叶昭然若无其事的道。
顿了一下,像是不理解,他又补充,“你不喜欢我对你温柔?难道你喜欢粗暴一点的?”
武欢难得牙酸了一下,没好气道,“我就想你对我真实一点,整天扮演好好先生不累么?看把你憋的一提分手就j-i,ng分成神经病。”
“……真实!你真的想看吗?”叶昭然顿了一下,才像是十分奇怪的看他。
眼下虽然是五月草长莺飞的好时节,面前这人也是笑容满面,温声细语。可盯着他的眼睛,却发现里面没有任何情绪,或是情绪太复杂了,让人根本难以分辨。
武欢视线移向别处, “突然,不知为何。我又不想知道了。”
叶昭然笑得更深,眸中的颜色更是诡谲难辨。
轻拍了下武欢的肩膀,带着他走向自己的车,“走吧!一起先去买菜!”
武欢摸了摸鼻子,含糊的应了一声“那走吧。”
这次,从梦中醒来,武欢还是懵的。
上一刻,好像自己还在叶昭然家里吃饭来着。
对了,吃完饭说去说一觉。醒来就发现换了个地方。
若是寻常地方也就算了,他可以当自己当时多喝了叶昭然老家带来的酒,贪杯断片了,但这个地方怎么看咋那么不妙。
当他站起来,不妙的预感当即得到了验证。当他一动就听见沉重的铁链拖动的声音,右脚完全被困住了。
“我特么的,这到底是哪?”武欢纳闷。
他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头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一丝光线泄露下来,犹如一把光剑撕裂黑暗。
眨眼间,这地牢的一切便浮现于眼前。看得人触目惊心,到处都是喷洒的红色鲜血,像极了某些变态杀人狂的凶杀现场。
武欢心中瑟瑟,抬眼看着来人。
瞳孔一缩,失声道“叶昭然!”
来人轻笑了一声,似有些些微的诧异,还有感动。“呵!阿欢,你终于对我开口说话了。”
“我好感动!”说着这句话的叶昭然,垂眼低笑看着手上,闪着寒光的刀子。
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物,武欢腿肚子有点发软。
“你把我绑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你想杀了我好永远占有我吗?”武欢厉声质问道。
“阿欢,事到现在。你才明白我的心意吗?你今天可真是……好让我高兴。”叶昭然眼神古怪,唇角的笑意像个疯子。
武欢心底怪异地看着他,有点发毛,向叶昭然示弱求饶,“叶昭然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你这样锁着我,算是怎么一回事?你放了我,我们还回到以前那样好吗?”
叶昭然在武欢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地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很可惜,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了。如果你一直不逃跑的话,我又怎么舍得。把你囚禁起来呢?”
武欢,欲哭无泪,“我什么时候逃跑了?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叶昭然像是有点疑惑,“你不逃跑的话,那我为什么会打断你的腿呢。”
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武欢突然感觉膝盖传来一阵剧痛,撕扯着他的神经、摧毁着他的意志。
“啊啊啊!!”武欢再难以用双腿维持全身重量,整个人狠狠地砸向身后的干草堆,低头看去,自己双腿被白绷带缠上,氤氲出来的血迹简直触目惊心。
他的腿……他的腿竟然被……
武欢脑门上全是汗,浑身痛到发抖……
看向叶昭然的目光简直又惧又怕!
叶昭然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走近目光森然地将刀子举起来!
武欢吓得闭上了眼睛!
噗!!
带着腥味热度的鲜血ji-an到武欢身上脸上,身上却并没有多出来痛意。
睁眼一看,整个人呆滞住了!
叶昭然一手提着一只刚死掉的兔子,刀子还嵌在兔子身体里,手上身上都是飞ji-an的鲜血,而他却咧嘴笑了。
武欢毛骨悚然,同时在脑海里古怪的想,这满室的血难不成都是兔子的?
叶昭然却似乎就只是当着他的面杀了一只兔子,然后提着兔子尸体转身出了地下室。
留下茫茫然的武欢不知所措!
光明随着那个人走远,渐渐消失不见!
重新回归黑暗的武欢没发现自己,此刻迫切的希望那个人到来,带来光明!
不得不说,囚禁黑暗,痛苦和伤害,最容易促成一种情况,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被害者建立的一种,对施暴者产生的,不寻常的依赖与感情!
借用一句名言……人是可以被驯养的!此刻,武欢俨然成为叶昭然想要驯养的猎物!囚禁,惩罚!自由和光明的权利已经被剥夺,更可怕的是……接下来还有未知在等待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武欢悠悠转醒之时,感到腿上阵阵凉意。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叶昭然正跪坐在他床前,低头认真的给他上药绑绷带,固定木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