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盆子原来也是要钱的啊,如铁的心在滴血,自从当了这个王妃,他好像一天比一天小气了,赏赐礼物都揣得好好的,王妃俸禄也攒起来了,每月零花钱、打赏就指着府里月例还有小吃店收入,恨不得只进不出,招财可不可以凑合一下用泥盆子啊!
若招财能听见主人心声,一定会唾弃地甩他一脸猪蹄。
从某种意义来说,守着睿王府这座金山,还想把银子掰成两瓣花的财迷睿王妃也是个奇葩了。
睿王妃收拾了诚王府周侧妃一顿,皇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事关两个王府,没多久皇帝就知道了。这个周侧妃在皇帝还是皇子时就挺能折腾的,皇帝对她有点印象,毕竟曾是皇城出了名的美人,可是据说美人愣被整成了门神,皇帝嘴角直抽,心想睿王媳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皇上,哀家听说这诚王府周氏冲撞了睿王妃,可是真的?”
皇后仍在禁足中,皇太后勉为其难得帮她照看大局,诚王一直是太子不小的助力,皇太后怎么着也得过问一句,伺机试探一下皇帝对诚王、对顾家的态度,刑部突然就把诚王给抓起来了,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究竟怎么一回事?有些宗亲都拐弯抹角问到太后这里来了。
穆子赹冷冷道:“一个妇人,还是有品阶、上了玉牒的亲王侧妃呢,跑到睿王府大吵大嚷,成何体统,不罚她罚谁?哦,听说还毁了皇后赏赐之物,胆子也够大!”
皇太后一听皇帝这语气,必是向着睿王那一边了,也不知怎么了,自从睿王大婚,皇帝看睿王和睿王妃就一直很顺眼,皇太后心里有点着急,仍尽量语气舒缓地劝道:“皇上不也说了她是亲王侧妃,子越的事哀家不清楚也不便过问,刑部对外还什么都未公布呢,睿王府就这样扣着周侧妃,是不是不大妥当?”
穆子赹面色古怪地笑了笑,道:“母后放心,眼下周氏已不在睿王府了,睿王已把她移送到了刑部。”
皇太后大惊:“这,这不能吧?”
一个女人若进了牢房,还有何名声可言?
穆子赹道:“为何不能,她大闹睿王府,毁了皇后赏赐,还口吐狂言,说是承渊向朕进了谗言,命刑部抓了子越,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构陷皇子!”
睿王入宫究竟为了什么,皇帝比谁都清楚,这个儿子谨慎严明,就算想举荐王妃做一个从八品小官,也是按章程考了试,试卷请他亲自过目之后再议的。虽然是件小事,皇帝心里很是熨帖,周氏竟敢胡言乱语,质疑睿王品性,皇帝恨不得踹她两脚,睿王这些年来何曾在背地里编排过谁,他的皇子也是随便什么东西就能泼脏水的?
“哼,朕看她不止胆子很大,耳朵也很灵呢,承渊何时入的宫,她一个深闺妇人倒是知道得一点都不差。”
皇帝怒意十足,话中似有深意,皇太后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有人把宫里的消息透给了周侧妃,诚王被捕这么大的事,这个女人怎么敢就跑到睿王府去闹,莫不是有人支使?
皇太后还是挺在意皇帝的,此刻顾不上周侧妃了,忙道:“皇上可是怀疑有人窥探帝踪?这不是闹着玩的,皇上可要担心哪。”
“母后放心。”皇帝心里一叹,眼里带着稍许暖意,道:“朕已命暗卫去查,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
皇太后微笑着拍拍皇帝的手,没再继续往下问了。皇帝提都未提诚王因何被抓,恰恰就说明了,皇帝对此讳莫如深,再一个劲试探,只怕要惹得皇帝不快。皇太后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只不过即便没再问下去,她也知诚王这次凶多吉少。刑部若没有得到皇帝授意,怎可能轻易关押一位亲王,她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别看皇帝对宗亲一向宽待,若是触了皇帝逆鳞,仍是会翻脸无情。
诚王这一次若真的摊上了大事,到底要不要帮?皇太后有些犹豫。她身在宫中,一句后宫不得干政的帽子压下来,她就开不了口,说到底,还得看顾家会不会伸出援手。但是最近有皇后被禁足在先,顾家又瞒着皇帝把嫡女抬入太子府做妾在后,眼看皇帝对顾家的态度有些冷了,若是在这风口浪尖上再出什么岔子……太后不敢想了。
皇太后私下招来身边伺候的王嬷嬷道:“去请惠安侯夫人入宫一趟,哀家有要事交代于她。”
王嬷嬷是太后当年从顾家带到宫中的丫鬟,得了令毕恭毕敬福了福身,便出宫去了惠安侯府。
诚王府这几日乱成了一锅粥。诚王不在,府里数诚王世子最大,穆承沛一回府就去求了他大哥,要穆承泓去向睿王求情,也许看在诚王世子的面上,睿王能放了周侧妃,穆承泓却怎么都不肯应。
原因无他,穆承泓一直以来在睿王面前就形同路人,两人顶多逢年过节遇见了打一声招呼,睿王府敢对周侧妃出手,看来便是连诚王也不放在眼里,他这个世子去了有何用,只怕再把睿王得罪得狠了。且周氏母子去睿王府闹事之前怎么没想过要请示他这个世子,眼下出了乱子,就拿他当挡箭牌了?
穆承泓虽然挺无能的,这种时候也不会上赶着去给周氏母子擦屁股。再说周氏待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周氏共有两个儿子,诚王府三公子与七公子都乃周氏所出,之前她就不断给诚王吹枕头风,差一点就让诚王动了改立世子的念头。好在穆承泓已逝的娘——诚王妃是顾家女,诚王不愿因此得罪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