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璁给完大木奉,又走上前将她们一一扶了起来。
其实从现代人的角度来看,这些妹子哭起来都好可怜,哪怕自己是个弯的,也有种想帮忙擦擦眼泪的冲动。
最近天人交战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虞璁忍住心里的不忍和温情,只又嘱咐了几句,便挥袖而去。
黄公公看完了全程,对皇上的用心又佩服了几分。
陛下哪怕不临后宫,也可以将上下治的服服帖帖,当真是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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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璁思来想去,索x_i,ng把虞鹤的秘书使之位放去了内阁,算是走人情关系让他有个正经的名分。
这样一来,也算给张孚敬那老混蛋多个膈应。
虞鹤能在内阁来往,哪怕平日里是呆在乾清宫东殿里,也可以更自如的帮忙传达圣听,让老臣们也省点事情。
张孚敬知道利害关系,不会随便把虞鹤原本是安排进来当男宠的事情捅出去,毕竟这货还是自己亲手送进乾清宫里的。
虞鹤本身早熟又懂事,向来人乖嘴甜腿勤快,没过多久就在内阁混熟,哪怕从前对他有成见的人,表面上也难说半个不字。
只是这内阁,毕竟和六部关联甚多,也是处理奏折的中心。
他们要帮皇帝分担政务,处理折子,平日过来接洽的大官小吏也相当的多。
后来虞鹤索x_i,ng在阁里多了个座位,帮忙做些与自己职务有关的事情。
他知道如今不能同从前刚来时的那般,成天呆在皇上身边谈笑取乐,但现在有机会学各种各样的新鲜东西,也真是好运连连。
就在他忙里偷闲继续读左传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个熟悉的声音。
哪怕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身体都会有下意识的颤栗。
“袁主事来了?”一旁的大臣打招呼道:“听说你家四儿子也进国子监了?”
“是的,这不盼着他再上进些么。”那中年男人笑道:“将来也不见得有多大出息。”
虞鹤在这一瞬间,连逃跑的心思都有。
他的手开始本能的颤抖,大脑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个时候,那袁郎中扭过头来,竟看到了虞鹤,也跟着怔住了。
一旁的大学士见他一脸的惊讶,还笑着介绍道:“这位是虞大人,内阁正五品秘书使,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呢,你快去道个安吧。”
袁大老爷这一刻脸涨成猪肝色,颇有种吃屎的难受感,可一听见他说这是正五品的大官,还能够日日拜见圣上,就突然有种屎难吃还非得啃一口的感觉。
虞鹤站起身来,半晌没有说话。
袁郎中缓缓地走了两步,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咬着牙憋了个笑道:“虞大人,别来无恙啊。”
皇上跟自己说什么来着?
被动就要挨打,越是退让越会被攻城略地。
虞鹤仿佛突然见着虞璁坚定的眼神,蓦地就扬起笑容来:“何止无恙,从前多年,还多、谢、您、家、照、顾。”
最后几字,他说的清楚利落,登时让那六品郎中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当初那被鞭笞的血r_ou_模糊,连狗都不屑于上前舔一口的下人,如今洗净了血污和奴相,竟然跟换了个人似的。
自己那小妾把他收拾干净送进宫前,特意怎么媚人可口怎么来,看的旁侧的人都蠢蠢欲动。
如今他穿了官袍带了乌纱,濯濯清气竟浑然而生。
“虞大人,”袁郎中堆了笑道:“这……”
“如何?”虞鹤抬眸看向他,脸上半分笑意都没有:“是了,袁郎中家里如何贪墨嫖妓,如何强抢民女,又糟蹋了多少人命,不才还应该与皇上好好说道呢。”
他没有在别人面前给这袁郎中留半分情面,是因为他知道,此刻一旦骨头软了下来,往后又会被他肆意摆布,哪怕有皇上的庇护在,自己也只能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想要活下来,嘴要硬,心要狠。
“你——”袁郎中恼怒道:“若不是老子当初赏你一口泔水吃,你能活到现在!”
“是么?”虞鹤扬起笑容来,不紧不慢道:“赏我一桶,还您十桶如何?”
“这皇宫上下的泔水,都归了您吧?”
还没等他说完,这袁郎中便怒从心起。
他知道这虞大人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这玩意儿明明是从自己府里被送出去的,一个下贱的娈宠而已!
“呵,不就是个被c-h-apì_yǎn的玩意儿么?”他迸出一声冷笑,高声道:“你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我这就让满朝文武都知道,这所谓的秘书使,不过是迎合了皇上分桃断袖之癖而已!”
虞鹤脸色一白,正欲说句什么,梁上竟然突然落下个人来。
陆炳的长袍在空中旋摆,眉眸冷峻如冰。
——竟然是正三品的陆大人!
袁老头瞪大了眼睛,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来做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炳瞥了眼鹤奴,不紧不慢道:“刚才就听见手下说,这姓袁的往你这来了。”
自从上次听鹤奴聊完之后,他就多了个心眼,派了个手下盯着行踪。
宫里但凡是个当官的,真想抓出些篓子来,简直是轻而易举,何况这姓袁的家里不干净的很,抄家都不知道能抄出多少东西来。
他这次见了鹤奴,若是能忍下傲气,起码办完事走人,那边也无事了。
可这腐儒毕竟是腐儒,半点能耐都没有,还又有意搅混水,祸乱朝廷风闻。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