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郁卒的叫唤了一声,耷拉下脑袋来,任由那男人随意剪毛。
这玩意儿虽然没有实际价值,但是拿来嘉奖臣子,还是相当不错的祥瑞之物啊!
虞璁一共剪了六根漂亮修长的孔雀翎,才满足的放下孔雀,示意陆炳把它交给宫人,该还哪还哪去。
刚好朕还缺一根书签呢嘿嘿嘿。
两人闹腾了这一会儿,明显都睡意无存,索x_i,ng一起坐在旁边的矮桌旁,喝碗热茶说说话。
虞璁最近和陆炳,几乎跟上下属一样日常交流。
倒不是两个人不懂温存,是能见面的时间太少,也就开会和巡视的时候,有机会能够见一面。
这种时候不方便去握手拥抱,就有种办公室恋爱的禁忌感。
虞璁是个挺浪漫的人,此刻烛火昏黄,花前月下,忍不住就又搂着他,吧唧的亲了一口。
陆炳任由他整个人又挂过来了,瞥了眼在地上安静打盹的佩奇,还是略不放心的开口道:“怎么会……近日吃的这么少?”
虞璁想了想,只如实道:“变胖了。”
再胖下去,真的要有双下巴了。
陆炳听到这话,略有些诧异:“你从前就是太清瘦了些,哪里有什么胖不胖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皇上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从前体脂率太低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真正健康的身材,要能够有足够的肌r_ou_量、脂肪量,要骨骼发育强健,同时有固定的运动锻炼。
哪怕自己不去行军打仗,能培养出良好的锻炼途径来,也对延年益寿大有功效。
陆炳任由他半靠在自己的怀里,只低低道:“在想什么呢?”
虽然许久没有再亲近,可如今真把他抱在怀里,反而一点yù_wàng都没有。
在这一刻,他只想抱紧他,静静的听他呼吸,都已经满足了。
虞璁想了许久,开口道:“我觉得,我要在乾清殿的后院里跑步了。”
“不跑步的话,每天进出宫门,去哪都用走的也好。”
陆大人一愣,心想这上下的安保严防又要叮嘱布控了。
虞璁想了想又道:“我要是满宫乱窜,侍卫们也不方便,不如就找个庭院什么的,多跑几圈——要不以后每隔两三天,你带着我去太液池绕圈跑会儿吧。”
“《黄帝内经》里曾经说过,‘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陆炳回忆着曾经看的书,认真道:“是个好主意。”
“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虞璁噗嗤一声笑道:“我可不能穿这么麻烦的衣服跑步,回头吩咐婢子缝个运动服出来。”
陆炳虽然没听懂运动服的意思,却也点了点头,温声道:“再睡会吧,等会再起来上朝。”
皇帝开始运动的这件事,不知不觉地就流传开来。
先是往来的宫人瞥见陛下没有穿着宽大的袍服,而是短装如戎,在太液池的长路上同陆大人健步如飞。
后来消息不胫而走,皇宫内外的人都知道了这事,竟然有人争相效仿起来。
虞璁其实明白,这宫里做个什么事,只要传到外面去,都能引领时尚。
别说是宫妃们画的什么新妆容花钿了,哪怕是之前自己吩咐医女们教她们每日做的五禽戏,到了现在,都不知不觉地传遍了京城,无论达官贵人还是下里巴人,都在有模有样的照学。
至于什么舒筋活络、通血舒气的种种好处,也被吹得神乎其神。
眼下,皇上还在气喘吁吁地跟在陆大人的身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等——慢一点!!”
陆炳放缓了脚步,回头看着两颊通红的皇上,忽然有想亲他一下的想法。
这样也怪可爱的。
虞璁虽然知道自己才跑了个六百米,可是心肺功能明显还没怎么开发,这身体已经快累垮了。
他不得不停下来,示意小陆同志扶着自己走一会儿,越想越不爽。
就这样还去行军打仗?得亏自己长胖了!
这明代的皇帝们,出宫打仗还真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是某些皇帝的打仗,那完全是瞎胡闹。
朱棣能够领兵打仗,那是因为他原本就被封为燕王,无论是军事素养还是文韬武略,都不属于任何一个摸爬滚打上来的将领。
可是朱祁镇和朱厚照的征战,那完全就是胡来——
朱祁镇当初把太监王振引为亲信,也可能就是被这老家伙忽悠傻了,带着大军去镇压瓦剌,发生了所谓的土木堡之变。
他们发兵从北京打到了如今的河北张家口,然后王振这个死太监不顾群臣的反对,非不让大军进入居庸关,一意孤行之下,让整个明朝从盛年直接被打残到老年。
土木堡之变一共死了六十六个要臣,二十余万的明军死伤过半,损失马匹二十万头,五十二个高级将领尸骨无存。
最恐怖的,是皇帝还特么的被俘虏了。
这土木堡之变之后,又来了个自封为威武大将军的朱厚照,也一门心思的想出去打仗。
一想到朱厚照,虞璁就有点头皮发麻。
当初这位老兄还在当皇帝的时候,就吩咐太监们假装成士兵,自己和江彬带着他们喊打喊杀,过家家似的每天来几发‘两军c,ao练’。
完事儿了又想领兵北上,第一道被一个老臣在关卡那死命拦了下来,第二次西巡宣府,封自己大将军再封镇国公,然后再所谓的镇国府里设置妓院兽苑,出门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