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画面好似重叠成同一副画卷,占据着视线,萦绕上心尖。
江予是不怎么爱做表情,和熟人会好些,除却家人,剩下的只有贺霖一人,能让他不由自主地将情绪显露在面上。
大约是与他在一起时,面部神经比言语系统更急于表达他的内心想法,且看着对方的喜怒哀乐,他也好似永远都不缺改变和冲动。
江予直勾勾地盯着他,倏地,他拉下他的手,快速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亲完便像个没事人,兀自转过身继续播放起视频,舞曲响起,也吵醒了在原处愣神的人。
贺霖捏了他的手,撒娇央求:“这么主动?那再亲一口。”
江予含笑睨他一眼:“上头了?这可没买一送一的。”
“那……”
“砰”!
贺霖正要开口,猛地被门撞上床杆的声音吓跑了魂。两人整齐划一朝门口看去,见另一室友——一个叫褚飞宇的男生怒气冲冲踢门进房。
徐肃跟在后面,进房关门。贺霖瞥了眼褚飞宇犹如冒着火,不敢去招惹他,只得轻声问徐肃:“怎么了?你们不是上课去了么。”
“翘课去隔壁学校和人打球赛去了,”徐肃说,“别提了,那帮家伙玩y-in的,褚哥气着呢。”
说完,他拽过一旁的毛巾擦着汗,视线在两人之间巡视片刻,问道:“你们凑一块儿干吗呢?不嫌挤啊。”
贺霖支支吾吾:“就看个视频,没啥其他的。”
江予气定神闲:“找比赛用的舞呢,这样商量起来方便。”
第27章 吃醋了?
那支舞最终还是得到了贺霖的认可。
贺霖与乔素颖挑选完要跳的舞,虽说傅思远与他们说他脱手不管,但两人还是在周四训练前给他做了个报备,说了整体的想法。
傅思远听完后点头,说:“你们放手去做去跳就行了。”
到点开始训练,傅思远先说了欢乐谷比赛的事:“因为是十一月初的比赛,离现在不过一个多月,大家很多都是新人,可能需要在课后多花些时间在练舞上,想去的可以报名,不强求,当然以后这种机会还有很多,不用担心。”
舞蹈房有投影仪,但傅思远懒得弄了,就简单介绍了贺霖他们定下的舞种,随后,问了社员的意向,统计名单,七人举了手,是个正适合的人数。
基础训练完后,不比赛的人跟着傅思远学舞,几个参加比赛的去了隔壁舞蹈房。
相比起来,贺霖就属于勤快的,人不多也还是捣鼓了投影仪,将定下的舞蹈视频一一放过。
众人看完后,围坐成了圈,讨论接下来的练习安排。为了抓紧时间,两负责人决定将每支舞都拆开,分给几人分别扣舞,最后再统一教学,分工完美。
至于更具体的分工,谁负责哪段,他们先让大家主动请缨,再看情况按着各自擅长的舞种进行分配。
一首分完,正好到了爵士的部分,没说几句,乔素颖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说:“我哥的电话,你们先讲着,我去接一下。”
贺霖应了声“好”,她拿着手机出了舞蹈房。
讲得也有些久了,贺霖提议,干脆就等乔素颖回来再说,权当中途休息。众人瞬间往后一仰闹哄了起来,贺霖偏过头,和右侧组里另一个男生讨论log的部分。
江予坐他左侧,低着头看最后一支嘻哈的视频,忽然一道声音出现在前,他皱了皱眉。
抬眼一瞧,是坐他左边的白荷越过了他,正找贺霖说着话。
“组长,另外一支嘻哈我想和你们一起分担扣舞,可以吗?”
贺霖与那男生分配完任务,刚闲聊两句,被她突然打断,转过头来看她。不待他开口,江予就这么保持低着头的姿势,斩钉截铁道:“不可以。”
白荷脸上的笑在刹那间僵住,将视线投向江予,用着伸长耳朵仔细听才能听出些微的咬牙切齿问道:“为什么?”
江予终于抬眼看她,不疾不徐说道:“你擅长爵士,嘻哈跳得少,负责爵士就行。”
这本就是乔素颖在接电话前说到的部分,当初白荷在入社选拔时就说过,自己跳爵士的经验最为丰富。
更何况,即使如他记忆中一样是贺霖回答她,也会用相似的一番说辞,只是莫名地,江予不想让贺霖与她有过多交集。
“可是,”白荷还坚持着,“我也很喜欢嘻哈,正因为跳得不多,所以才想抓住机会尝试一下。”
“你可以先从学习开始,”直到现在,江予还是一板一眼说,“这次本来就时间紧,扣舞学舞时间都有限,没有多余空闲让你尝试。”
白荷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你不让我试试怎么就知道……”
“我说了,”江予骤然打断她,“没有多余时间让你尝试。”
江予心想,原本是贺霖与对方好声好气说了拒绝,她不过多坚持了一个来回,也就作罢,怎么这次换他来说,就变得如此契而不舍,他即将耐心告罄。
再加上,曾经的记忆浮现眼前。乔素颖耐不住她求,便把舞会上要跳的一支嘻哈交由白荷负责扣舞,她学是学完了,可在嘻哈的自由感和一些细微动作的律动上都无法掌控得体,跳出来的舞步十分僵硬和刻板,感觉上差了许多火候,更遑论去教其他社员。最后没了办法,乔素颖只能多花几天时间,重新把这支舞学了一遍。
江予深知她的真实水平,这会儿自然不想让她浪费大家的时间。只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