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也不再搭理他,而是朝着初语介绍,“此乃芃姬公主。”说完又附在芃姬耳边禀明眼前是谁。
初语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便与芃姬相互看起来。
两人双眼之间好似在交谈一般,眼神一变再变,从一开始的平静如水到发出挑衅的意味。
而后,芃姬收回视线转头深深的看了法一一眼,如若这不是在人前,法一觉得自己的腿一定要软。
不是别的,是被吓的,那一眼分明看起来就是往常的一眼,却叫法一见着那眼皮突的往上睁了睁。
那是殿下要收拾人的时候,才会下意识有的小动作。
两人虽成亲没多久,却是暗暗观察着她五年,有许多芃姬的生活常态、习惯她都窥探的一清二楚。
大堂中一下陷入了一股诡异的安静中,除了芃姬无人再发声。
“这位初语姑娘,来此是找谁?”芃姬发出声音的时候,甚至勾了勾嘴角。
实则这回看向这姑娘的时候,她暗自将眼前这人打量了一番。她在京州见过不少美人,这初语姑娘算不上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却莫名的在这个人身上见到了从未见过的恬淡,柔美。那双沁水的眸子,让人见了就想上前安慰一分。
当然,这是她作为一个女子眼中的看法,这等模样,在男人看来怕是想上前哄着疼着,至于在好女色的法一面前是如何,她就不得而知了。
“回公主殿下,小女子此趟来,是来问问廷尉大人,上回的答案是什么?”
法一还沉寂在刚才殿下的眼神究竟是为何,难不成殿下要收拾我了?
被这么一说,她才想起上回的什么事,这八公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许以高官厚禄想要将自己给弄到干共去。
她自是拒绝的,只是泉州一事还有些疑点是需要问问这人的,何况她也想搞清楚这想要将自己拉到干共去的原因,难不成自己还有什么地方是对她国有利的?
“初语姑娘有话要谈,不如楼上一叙。”法一向她伸了个手作出迎的姿态,并给了个眼神示意思齐。
那初语浅笑看着法一,“那就多谢廷尉大人愿意给初语一个机会了。”
初语提着裙子,跟着法思齐上了楼。
待楼梯上已见不到人影,齐世郎故意看了一眼芃姬,对法一说着,“法大人真是艳福不浅。”
法一此时却是拿出了自己审查一些杀人案的模样,凌厉的眼神盯着齐世郎。
她早因这齐世郎觊觎殿下,看这个人不爽,现在还这般胡言乱语,且是在殿下面前这般。想来刚才殿下那个眼神便是因为这个讨厌鬼说的话影响了。
要说讨厌鬼都不足以表达对齐世郎的厌恶。他确是对殿下没有二心,可一个连争取都不敢去争取一把的人,又有何脸面谈及喜欢,她有什么资格。
“齐世子如若还是这般口无遮拦,本官会亲手将你的喉咙给封了。”
齐世郎就像是被人踩住了脚,暴跳如雷的想法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还是忍住了,咬牙切齿道:“不过一个玩笑罢了,法大人又何必当真?还是说,法大人心里有鬼?”
一个小小商户出身的贱民,竟然敢对他这般威胁,难不成真当他齐王府是好欺负的不成。
他父亲掌管的军队,就连晋成帝都要忌惮两分,这个贱民竟敢……
等到殿下厌弃了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扔于闹市羞辱。
法一却是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齐世子,我一向是说到做到,我说的亲手将你的喉咙封了,便是会亲手这般做。请慎言。”敢惹的殿下对我不高兴,封喉咙已是我最仁慈的模样。
待说完这句,却是立马换上了笑脸对着芃姬,“殿下,上楼歇会吧。”
芃姬却是没理她这副讨好的样子,自顾往楼梯上走着,待到了房门口,也只留下了梅花与竹香。
法一只好径直去了二楼最里的房间见客人。
再次与这个复杂的八公主面对面坐着,法一已经将对方的底摸的一清二楚了,而现在,她最想要的便也就是得到对方的一些答案。
“初语姑娘乃干共国堂堂的八公主,阿骨朵初语公主,又为何要在泉州这个小地方待着?”
对面的人却是一点都不意外法一将她的身份脱口而出,反而面带笑容,“廷尉大人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本事果真如我想的那般大。”
法一却是心下一跳,想起了芃姬的那个眼神,赶紧说了一声,“初语公主还请慎言,本官并非你能肖想的人。”
我是殿下的人,谁也不能肖想的。
原本还柔柔弱弱的初语却是丝毫不矜持的笑了两声,“廷尉大人果真是有趣的很,这让我更加想要廷尉大人了呢。”
法一脑子里却全然是芃姬的那个眼神,只想赶紧结束这儿,“初语公主莫要说笑了,还是直说你来此处有何要事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就别来这些虚头巴脑的,直接把事说清,能合作的就合作,不能合作的也就当今天没见过就是。
“廷尉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既然廷尉大人已经知道了我是谁,那我也不必多说,只要你来了干共,便是朝臣之首,我的驸马之位,也给你留着。”
法一却是被她的话气的反笑,我都摆明了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你还是要搞这些有的没的。
行吧,我就陪你玩玩游戏吧。“初语公主既然一定要问,那我便也说个清楚,我已经成亲了,且永远都不可能去干共做官。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