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眨的眼酸了,也不见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法一浅笑无奈的说了一句:“殿下可知,我们廷尉寺衙门常年都有线人在这大街上,我们要是想从线人手中得到些消息,便得给些银子才行。”
“驸马的意思是,本宫想要知道答案,得给驸马些银两?”芃姬倒是不知,自家的驸马有这般穷,想来是俸禄太少不够用。“驸马放心,银两不够使便去府中账房取就是。”
富可敌国的仕女族族长法一:……对不起,是我含蓄了,怪我,不够直接。
她干脆起身,自己要了好处,在芃姬还未反应过来时,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坐回去。“娘子,牢酒怎可用娘子的银两,说出去不得说我这廷尉乃小白脸。”
芃姬还是没习惯她这有时突如其来的亲密,好在房间里也无旁人,亲一下也无妨。何况,自己也是欢喜的很。
“那看来驸马并不喜当本宫的小白脸呢。”
“哪能啊,牢酒本就长得白,称一声小白脸谁又敢嚼舌头根。”法一赶紧移开话头,“不过这丰源客栈呢,牢酒确实与它有些关系,这是家族中产业,要是娘子想要,便给了娘子又如何。”
第43章
芃姬眉尾止不住的一阵跳动, 她双眼略显露出一丝惊讶, “驸马是说, 这遍布全国的丰源客栈是你法家的?”芃姬又想起什么,“等等,驸马的家族都是法姓?”
法一并不打算就此将上一辈的恩怨一股脑告诉她,终究是时机未到,但一些不触及恩怨的小事情,倒是说了也无妨。毕竟她是最不想骗芃姬的人,也是骗她最多的人。
“丰源客栈确是法家创立的, 我法家的人嫁娶皆是法姓族人, 是以族中子民皆是法姓。”
芃姬见对方依然是笑意满满,眼神毫不闪躲, “本宫倒是有几点不解之处, 不知驸马可解惑一二?”
“娘子尽可问来。”法一刚入朝堂之时,整日里想着该如何得到晋成帝的信任, 每日装着装着有时连自己都给骗着了。
骗人她并不陌生,可骗芃姬,她想着能少一次便少一次,兴许日后她想起来埋怨便也少一分。
芃姬见她一脸诚意, 只等着自己发问,也将自己心中疑惑说出,“如若本宫母妃也乃是你家族中人,为何母妃是李姓?再有法家人只与法姓人嫁娶,那本宫为何能与驸马成亲?”
法一起身站到芃姬的背后, 替她捏起肩来,“怕是花妃娘娘用了假姓。至于与公主大婚,那既是陛下的旨意,殿下的母妃又是我族中人,殿下也算得上是半个法家人。”捏肩也只是避免与芃姬对视罢了,花妃自然是姓法,她们仕女族人均是法姓,无一例外。至于成亲。
殿下怕是忘了,当日咱们是被陛下上赶着没法子了,只能接受赐婚呀。
芃姬实则还想问一句,母妃又为何能嫁给自己父皇,但一想到父皇是帝王,如若想要纳妃,也无需有为什么。
至于母妃又为何冒假姓嫁进宫中,可能只有还尚在人世的外祖母知晓了。
“驸马可一定要记得,泉州一行结束后,定要带着本宫去拜访外祖母。”
法一正儿八经答应过的事,自是不会忘记,“那是自然。好了,娘子勿要再为这些伤身,刚才来时我注意到家家户户都在挂灯笼,仔细一想才记起明日是乞巧节。”
芃姬竟默认了她这个称呼,也被轻易转了话头,“乞巧节?”
法一点着脑袋坐回芃姬对面,给她倒茶,“正是,想必娘子以往在京州事务繁忙,无瑕顾及这节日吧。不如明日晚上咱们赏灯去可好?”
在京州时,乞巧节可谓是贵女们的节日,一年到头不管往日如何,乞巧节这日,未出阁的贵女定是会出门游灯或是组成诗会参加,既为了表现自己让那些适婚的儿郎们瞧看,也是唯一能够放松的日子。
这一日哪怕是相看上的男女第一天见面,只要其中有一人拿下了诗会的头名,家中都不会太过苛刻婚事。
但对于身为皇位继承人之一的芃姬来说,她自长大后是从未过过乞巧节的。
一是因着她没法像那些贵女一样去诗会,去了大家便不敢随意即兴了,二也是因为她从前对找一个驸马并无太多的想法。
其实这一次她依旧是没多大兴趣,都已经成婚了,还去这种未说亲的节日干什么,但看着法一面上的期待,她还是应了。只当是去见见这灌州的夜色吧。
既然明晚有安排,那芃姬干脆让梅花将人都喊过来了。刘春熙手上拿着泉州的布置图。
几人先分析了一圈现在的形势,以及到了泉州后趁着大部队还未到时,先下手为强要做的事,还有查案与安抚的计划。
第二日下午,法一显得格外兴奋,早早就让掌柜的备好了晚膳,几人一起吃了后便一同出发,美其名曰赏灯。
当然了,法一并不想带身边这几个拖油瓶,这可是乞巧节,是有情人过的节日,是两人增进感情的好日子。
法一自始至终都没忘记,要让芃姬在这段日子里对她好感增强,才不至于将来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刘表弟至今都未定亲,不如去看看当地的诗会,瞧瞧有没有入眼的。”法一第一个要下手的便是刘春熙了。
春熙有些不明所以,她可不信这驸马爷说的话仅仅是表面意思,但也一下想不通话里的道道,便斟酌的开口回道:“多谢表兄的好意,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言,春熙并不能私自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