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他的茗之居然要背着他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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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钧安当初说要纳妾,楚睿渊虽然心中不高兴,但念在相府主母的确年事已高、柳钧平的亡妻又牵扯到旧日种种,他最终还是准了。
不过却只能有那一个,也不许他的茗之真的碰那个妾室。
谁知道,柳钧安在见过那个叫方雪莹的女人后居然转了心意,不但要忤逆他去娶妻,还要跟说什么“看中”了那女人。
楚睿渊在听到埋在相府的探子的回禀时,只觉得怒火中烧,烧得他比当年柳钧平要娶妻时还要愤怒百倍,恨不得将人即刻抓来,压在身下狠狠c,ao死。
而那该死的柳钧安居然还敢抗旨不来见他,楚睿渊在宫中摔了三次东西后,便怒极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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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做新郎吗?
好!大婚之夜我便要将你c,ao做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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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的茗之就是又犯了傻,稀里糊涂地连自己只准了他纳妾的意思都没听明白。
楚睿渊将一身喜服的柳钧安细细品尝完了,心头原本熊熊的怒火也消得差不多了,还隐约生出了点怜惜……
这般深爱自己,又时不时犯傻的人,若是没了自己可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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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一直觉得柳钧安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犯起傻了也是真的傻。
可是他却没想到柳钧安会傻到为方雪莹求情。
方雪莹涉嫌谋害皇嗣,还是自己这一生可能唯一的皇嗣。柳钧安怎么可以、怎么能够为方雪莹求情?!
若是小皇子当时真的有什么闪失,倘若他之后无子,这万里江山便要落到无人可继的地步。纵便是他能有子,自己再娶一位皇后与之日夜相对,柳钧安心里就不会难受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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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钧安越是为方雪莹求情,他心中便越是恨得厉害,便是可以判方雪莹流放,也定要将她的性命取了,省得日后他茗之再生出更多的念想。
可柳钧安居然为了方雪莹这个才做了他两年妾室的女人在宫中跪了一夜,恼得他忍不住说出“朕更是这一国之君”这样的话来。
好在他的茗之还是是知了趣,不再求了,转而乖巧地亲自送了方雪莹上路。
楚睿渊心下总算满意了,只等着柳钧安再来认错。
认他居然为了旁人逼着自己翻脸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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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柳钧安却一时无法进宫来找自己了。
安c-h-a在相府的探子一回禀,楚睿渊就知道他和柳钧安的情事是败露了。
柳丞相和柳侍郎都是朝廷的股肱之臣,又是茗之的父兄,他便想着要徐徐图之,还是要使些柔和点的手腕解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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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下种种计策,就要图之的时候,却又不得不转了计划,派人将柳钧安召进宫。
因为,当年被他赶去南疆的那个白发少年,居然真的长成一匹狼,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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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少年染了头发、还改了名字,可楚睿渊一见到独孤晏,便知道是当初赶走的人又回来了。
他与独孤晏相谈许久却是不欢而散,若不是对方是一国使臣,他定要让他无法活着走出宫苑。
楚睿渊第二日便下了逐客令,可心中还是惴惴不安,只怕这南疆来的人又要惹出什么事端,只有把柳钧安锁在自己宫里直到对方离开,他放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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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独孤晏居然胆大妄为到在京城劫了有禁卫军守卫的人。
他居然敢对柳钧安下了情蛊。
看着茗之心痛难忍,楚睿渊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跟着揪痛起来。
若不是有情蛊同生共死的威胁,他就是将独孤晏活剐了也要从他口中掏出解蛊的方法。
好在独孤晏最后松了口,否则要是今生都被逼得无法与茗之相见,他怕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发了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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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为柳钧安解了蛊,朕送你平安回到南国。若违此誓,朕便护不住这世间最珍重之物,朕也要不得善终!”在天牢里,楚睿渊依约对独孤晏发誓说。
独孤晏看了他半晌,忽然低哑笑道:“你可知,在南疆可不像中原一般。我们讲究人在说话、天在听,人要是不守信,苍天记得他发过了什么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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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并没想着要破誓。
只要独孤晏回了南疆安安生生的,他便放他平平安安活到寿终。
可独孤晏居然打算着五年后还要再回来,他便由不得他卷土重来、再成祸害。
何况,他发誓要送人平安“回”南国,却没答应不在南国境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