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考生是第一次进京,对京城十分好奇,所以常常听京城百姓讲一些有趣八卦。比如某个大臣想要把女儿送进宫,谁知道陛下十分嫌弃。
又比如说谁家想要讨好国丈爷,结果国丈爷直接连人带礼送出了门,还说自己只是个纨绔,从不c-h-a手朝廷大事。
再比如皇后娘娘是个很漂亮很厉害的女子,武能上马杀敌,文……虽不太能文,但是口才却很好。据说有位外国使臣嘲讽大赢男子太过文弱,结果被皇后娘娘从头奚落到脚。
“皇后娘娘对那使臣说,你连我一个女人的武艺都比不过,还好意思嘲讽我大赢的儿郎?我大赢的儿郎能文善武,岂是你这等蛮夷之人能懂的?山间的熊瞎子、老虎力气不仅大,还能食人,难道我能说它们比天下所有男人都厉害?”
几位举子听得津津有味,又催促着这个百姓继续说下去。
“几位公子都是来参加恩科的?”这个百姓抿了一口茶,打量了一眼几位举子,慢悠悠道,“我们陛下最是看重有才之人,诸位公子仪表堂堂,在下先祝各位金榜题名,高中榜首。”
举子们忍不住感慨,不愧是京城,连普通百姓都这么会说话。
茶楼下,一辆马车徐徐停下,一只如玉的手掀起了帘子。
作者有话要说:婳婳:爱他就带他去玩耍~
第140章
“每次科举时,这座茶楼的人最会揽生意拍马屁,什么八卦都有,最适合瞧热闹。”班婳对马车里的人道,“以前只要有科举,我跟恒弟就爱来这里。”
容瑕走出马车,看了眼这个茶楼,不算特别特别高档的地方,但是里面来来往往,十分热闹。
“来,”班婳拉着他的手走进门,“这里能听到你在朝堂不能听到的话。”
走进茶楼,容瑕就发现里面有很多做书生打扮的人,很多人的口音不像京城本地,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着各地的风土人情,或是听本地人说些京城的趣事。
堂倌见到班婳,笑眯眯地迎了上去:“y-in小姐您可终于到了,您一早让小的给你留着的座儿,小的碰也没让人碰,快请坐。”
“做得好。”班婳扔给堂倌一粒银花生,见堂倌喜笑颜开领他们到了两张空桌旁。
“还是老规矩吗?”堂倌得了赏,神采飞扬,看班婳的眼神就像是移动的荷包。
班婳道:“我还是老规矩,这位公子的茶叶自带,其他几位护卫也是以往的规矩。”
“小的明白,”堂倌注意到班婳身边的俊美公子,真心实意地感慨道,“这位公子好生不俗,前些日子y-in公子说您已经成了亲,莫非就是这位郎君?”
“正是他。”班婳笑了笑。
“小姐与这位郎君真是配极了,小的不会说漂亮话,就觉得二位站在一起,再好看不过,世上其他人都是比不上的。”堂倌的嘴极甜,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张嘴就来。
“这话说得好。”容瑕唇角微扬,示意杜九给赏。
堂倌没有想到自己不过说了几句好听话,就得了两粒金豆子,忙不迭道谢后,就到后面准备茶水瓜果。
容瑕与班婳这次出来,虽然有意穿得普通一些,但由于两人相貌出众,所以他们一进门就被一些人注意到了。现在见两人随便拿金银赏赐堂倌,就知道这两人定是出生富贵人家,跑来这里也只是凑凑热闹。
大多人不敢惹事,又见堂倌对夫妻二人有些熟悉的模样,不敢再看,怕惹得对方不快。
读书人在一起,多商讨的还是诗词经纶,班婳对这些不太懂,便在容瑕耳边小声问:“可有不错的大作?”
容瑕含笑轻轻摇头,对班婳道,“我倒是更喜欢听旁边那桌讲闹鬼的故事。”
“不过是人装鬼罢了,”班婳在他耳边小声道,“这种民间传说中,妖怪必定是美的,书生必是善良的,鬼一半好一半坏,都没什么新意。”
“看来婳婳听了不少。”容瑕抿了一口茶,但却不想喝第二口。茶叶与茶具虽是自带,但是水却是茶馆里准备的,这水想来是普通的井水,泡出来的茶差了几分韵味。
“要说我们西州的知州,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虽然眼中有疾,但是把西州管理得井井有条,刚到我们那儿没几日,便得了不少百姓的拥戴,”一位穿着青衫的学生语带感激道,“我们西州有两名举子家境贫寒,知州见两人为人孝顺,又颇有才能,竟是自费送他们来京城赶考,能有这样的父母官,是我们西州百姓之幸啊。”
西州是有名的苦寒之地,来赶考的举子并不多,现在见有考生从西州来,大家都有些好奇。
“有眼疾还能在朝中为官,定是陛下看重他的才华,他才有此特例,”一位京城本地考生问道,“不知贵地的知州是何人?”
“说来也巧,我们知州也是京城人士,姓谢,名临,字启临。”
茶楼里霎时安静下来,这位西州考生莫名地看着众人:“不知……小生是否有哪里说得不对?”
“没、没事。”京城考生干笑一声,却不敢再问下去。
京城谁人不知谢启临与当朝皇后往日那点恩怨,他们没有想到陛下竟然如此宽宏大量,还愿意让谢启临入朝为官,这等气度,不愧是陛下。
推崇容瑕的文人本就不少,平日他们吹嘘容瑕的时候,向来是能吹多好,就吹多好。现在谢启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