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双手双腿都被紧紧束缚着,之前还堪堪挂着的衬衣已经不知道丢去哪了,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像是被强行掀开遮羞布,扔掉他最后一丝羞耻心。
与此同时暴露身体带来的不安全感如同把赤裸的祝余扔在了下面就是千万人的演讲台上,最大程度地消磨着他的尊严。
周围寂静到了极点,没有感受到那炽热的目光,祝余疲惫地睁开双眼,果真,裴尚不在。
“他妈的...这个变态...”在之前的呻吟中被撕扯沙哑的声带每说一个字都钻心的疼,祝余只得小声地骂出口,却还是免不了一阵疼痛。
从来都是被捧着长大的祝余这段时间几乎是受尽了过去二十几年所有的痛,被绑架,被强j,i,an,还被改造性别...下一步是不是要被卖到窑子里去当玩物了,祝余默默地想象起自己套上低胸廉价女装抹着脂粉站在街边花枝招展揽客的模样,被自己恶心得起了一身j-i皮疙瘩。
摇摇头甩走自己乱七糟八的念头,再迟钝他也能看得出来裴尚对他很有感情,虽然这个情感貌似有点复杂他理解不了,但他还是相信裴尚不会把他卖去窑子里的,这点可以放放心。
自己脑补自己不会被卖掉,哄好自己后,祝余莫名地升起了一丝庆幸,觉得目前的处境还不错。可事实上他现在浑身赤裸被绑在床上的模样又好得到哪去呢,只是服务的“客人”只有一位而已。
“哎,不过这么久了,估摸着也怎么也快一个星期多了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找找我...那群狗玩意儿约不到我都不知道找找我吗?算了,想起顾廷那个死小子就是气,把我放出去了我锤不死他!那我爹呢,我不去例会那群狗腿子肯定老早就给他打小报告,找不见人他不砍死我?哎哟喂,砍死就砍死吧,倒是来找找我啊...不过我现在这副模样要是我爹突然闯进来看见肯定觉得丢脸,没准转头就走还回去说他儿子早死外头了...顾廷要是看见我这样,那起码得掏出个5d4+大白兔拍爆储存卡回去嘲笑我,我还不如凄凄惨惨戚戚地一直躺在这里...”祝余哭丧着脸在内心和自己聊天打发时间。
他最讨厌寂静和无趣。
从小到大所有的路都被铺好,他只需要按着规定的这么走下去,不管走得是不是歪歪扭扭,时不时还岔个路,只要这么一直往前走就好。过于顺遂的人生让生来就跳脱张扬的祝余很是觉得无趣,无师自通地从小就喜欢勾搭撩拨各类人。
在没有分化的少年时期,只要是长得好看的,祝余总喜欢去逗一逗。而本就生得一副好模样的他也受到了不少人的倾慕,对于各种明里暗里的表白他也来者不拒。甜甜的小女孩给他递来巧克力他会高兴地收下还摸摸对方的头惹得小女孩红了脸,帅气的小男孩约他一起踢球他也会满口答应再主动牵着对方的手并肩去球场。
在成年分化成顶级的alega会给他的信息素以极大的诱惑,再加上祝余优越的条件oa纷纷对他前赴后继,甚至就连某些alpha也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尝到信息素的美妙吸引后,祝余更是喜欢上了这样的纠缠,两种信息素混在一起会有什么有趣的效果呢。
是的,他把这种行为称为有趣。
每个人对他来说都是裹着外壳的木奉木奉糖,拆开含入嘴唇才能品尝到与自己交融的味道。
而木奉木奉糖尝过一两口就该扔掉,以便品尝下一根。
没有人能在他的身边停留,他只喜欢流动的新鲜感。
因此当得知裴尚因为一次意外的yī_yè_qíng就对自己如此“深情”后,祝余的大脑一时难以反应出正确的应对方案。
他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容易动情。
在他万事游戏的态度中,裴尚却一本正经。
“哎...该拿你怎么办好啊?”
祝余忍不住喃喃道发出轻轻的气声,舔了一下干渴起皮的嘴唇,舌头却触到了一股血腥味。
略一愣后,被金属手铐一次次扎入白皙手腕骨血r_ou_模糊的景象出现在祝余脑中。
“哎,这是他的血吧”祝余眼神有些黯淡,一丝心疼爬上心脏。
“也不小心一点...”
“...真的不会疼吗?”
-----------------------------------------------------------------------------
另一边的ash研究所
“诶,你知道吗?今天总部例会那个祝大少爷又没去!”ash实验室消毒区两个实习生一边拿着无菌海绵钳夹起纱球一边抓紧时间八卦着。
“这次不是要去汇报信息素转换研究进程的吗?连陈所长和喻师兄都亲自去了,这么重要的场合他都没去?”矮一点的那个实习生惊讶地本来要拿3%碘酊纱球都差点拿成70。
“可不嘛,听说那秘书怎么都联系不上人,连祝老先生都亲自吩咐人去找也没找到,搞得今天的汇报例会一团乱全用来找祝少爷了,陈所长和喻师兄就白白站了一上午...”另一个实习生继续涂擦着手臂有些疑惑,“不过嘛,这祝少爷平时是活泼了些到处晃悠,还是听祝老先生的话例会是肯定出现的,也不知道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这么八卦干什么,我看呐可能就是蹦迪到早上刚睡下,手机一关啥也听不到了。”矮一点的实习生用酒j-i,ng纱球将边缘碘酊擦净做着最后的消毒语气轻松地开着玩笑,“难不成他这么堂堂祝少爷还能被绑架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