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风水宝地赐予你了,还不快快谢恩。
“泉哥,这里鬼气森森的,怎么睡的下去啊。”陈知南欲哭无泪,“我们不回去了么?”
李重棺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包烟,然后从包里摸了两块打火石出来。
陈知南:“……泉哥,新中国了,我包里有火柴,你要吗。”
“我乐意。”李重棺叼着烟,含含糊糊地说。
“来一根,泉哥,来来。”陈知南叫了一句。
李重棺抬眼看了下陈知南,道,睡你的觉。
“靠,泉哥,”陈知南不得不打开包翻起来,“你这就不厚道了啊,又是故事讲一半,又是吃独食的。”
“你睡觉。”李重棺道,“今天准备不足,不进去了。其他的明天跟你讲,我不太确定。”
陈知南敏锐的听出了李重棺的弦外之音,崩溃道:“泉哥——”
李重棺点头,淡定应了:“嗯,明日再来。”
李重棺话音刚落,前头不远处的路灯倏地灭了一盏。
那灯原先一直好端端亮在那里,却并没有蛾虫环绕,古怪得很。
陈知南声音立马带了哭腔:“泉哥……”
李重棺回头,呛人的烟气喷了他一脸,道,睡吧。
“我不睡,给你守着。”
别怕。
“睡这个地方,半夜门一开,咔嚓一下我脑壳就被门挤掉了啊,泉哥。”陈知南嘀嘀咕咕道。
在这种地方,陈知南自然是睡不着的,他闭着眼,听李重棺在周围走了一圈,然后站着不动了。
睁眼一看,李重棺在他旁边围了一圈子纸符。
陈知南到底熬不下去的,不知夜里几点,还是撑不住,迷迷糊糊睡着了。
忽然惊醒,是因为感觉四周突然亮堂了不少,和颈间传来的一团温热。
陈知南睁眼,是纸符。
燃起了橙黄色的夺目火焰。
明明纸符只在颈侧和四周,陈知南不知怎的,感觉头顶和尔后有些暖意。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下来似的。
陈知南伸手一抹,手上红艳艳一大片。
是血。
挺新鲜的。
陈知南心里一惊,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慢慢抬起头,看到铁门上原先悬老灯泡的地方,挂了两颗圆溜溜的眼球。
直勾勾盯着他,一边往下滴答滴答淌着血,一边发着暗红色的微光。
而后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笑了一下,在他脖子后面舔了一口。
陈知南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然后老旧的铁门上缓缓浮现阿布清白的发灰的脸,没有眼珠。
眼珠在头顶上吊着呢。
阿布嘴一咧,朝陈知南笑了一下。
“我在这里呢——”
陈知南:“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知南一个反身起来,发现自己仍躺在地上身下铺着毯子。
李重棺站在他一脸莫名地看着他,然后反应过来,对他玩味地笑了笑:“做噩梦了?”
“……梦?”陈知南第一反应摸了摸衣领,掏出一团完好无损的黄色纸符。
周围也是一圈,好端端地摆在那里。
李重棺仍是站在那儿,甚至没挪窝,地上撒了一地烟蒂。
“梦到什么了,”李重棺道,“说说。”
陈知南翻了个白眼,说梦到个猪头抽了一晚上烟。
李重棺不置可否,指了指天,道:“亮了,过会儿阿布得来开门。”
说曹c,ao曹c,ao就到。
陈知南又听到铁链拖动的声音,然后吱呀一声,门开了。
阿布站在门口看着他们,y-in森森地笑到:“早上好,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