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用不用,刚才厨娘报说,好像钻进灶台里了。我。不打扰公子了。”说着,她转身下楼,走之前依旧频频叮嘱宛如,好生照顾公子。
红公子坐下,宛如这才施礼道安。乾隆道罢了,身在宫外。没恁多礼数。乾隆让宛如坐在自己腿上,戏谑道:“几日不见。你倒比之前更俏丽了呢?”
宛如笑道:“皇上宫内三千粉黛,宛如出身贫贱。算什么呢?”
乾隆捏了她一下俏嘴,说道:“朕宫内三千佳丽,可没一个比你聪明伶俐的。朕要有了你,可就忘却那三千佳丽呢。”
宛如寻思这么僵持着也无趣,还是要引冯广才出来和乾隆厮见才好。她皱皱眉,计上心头,起身说道:“奴家为皇上沏茶来。”
乾隆志得意满,说道:“姑娘快去快回,朕可等不及呢。”
宛如答好,转身步出屋。一转弯,却来到后院药房。这里原本存放了各种中药,备院里的姐妹生病随时饮用。当然,也有很多打胎药,姑娘一旦怀孕,这事就闹大了。宛如从泡药的罐子里捞出一条蛇。她知道这蛇只是泡药用的,已经死去多时。
她用帕子包住蛇,又倒了一杯茶盈盈端进去。乾隆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急着要拥宛如入怀。
宛如半推半就,被乾隆抱进怀里。她却抖抖帕子,将那条药蛇抛到地上。乾隆只顾着亲热,哪里看到地上多了一个东西。宛如小脚一踢,将那条药蛇踢进床底下。
哇呀一声,冯广才从床底下陡然钻出,身上还挂着那条药蛇。他连蹦带跳惊呼道:“蛇啊蛇。”
那蛇给足他面子,老老实实地掉到地上,一动也不动,原来却是条死蛇。
当今圣上脸都变绿了,瞪着一双神电之眼虎视眈眈地看着冯广才,却一句话也没说。这时,还有什么话好说呢?臣子先自己一步逛窑子,一朝天子紧随而至,找的却是同一个姘-头?不光是臣子脸上不好看,皇上脸上好看?
乾隆的脸一直阴沉着,半个字不吐,只把抱着宛如的手一指一指的松开来。冯广才走开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跪地请安,直道臣有罪。
乾隆冷冷一笑,说道:“你有罪?那么朕岂不是更有罪?”
冯广才脸上直冒汗,连道不敢。
乾隆的心情就这么被他搅了,心中甚是恼怒,有心迁怒于他,斥道:“你怎么不敢,你敢得很呢?”
冯广才只是磕头,半个字没有。磕了十七八个头,乾隆越加心烦,手一摆,怒说:“滚出去吧!”
冯广才如蒙大赦,急忙抽身出去。
乾隆的好兴致却被彻底浇灭了。他闷闷地坐了好一会儿,沉思计策。按说这件事原也没有什么,他看到如何?他知晓又如何?难道他要上奏天子有污官风不成?谅他还没有那个胆!
宛如早猜到乾隆的心思,开解说道:“皇上您是当今天子,怕他作甚?随便找个借口贬得远远的也就算了。”
乾隆闷声道:“贬职很是容易。只怕难堵悠悠之口啊。”
宛如见这条路子不通,只能另寻路子说道:“奴家对官场上的事不甚明白,也懒怠管政事。只是奴家前日偶尔听说,都察院御史张继贤被顺天府抓起来了。”
乾隆抬起头,诧异道:“这个我怎么不知。谁抓起来呢?犯了什么事?”
宛如把之前顺天府带人搜查禁书,查找到那本诗集,上面有‘清明时节雨纷纷’的诗句,张继贤因此被抓之由一一道来。
听后,乾隆拍案而起说道:“胡闹!朕何尝让他们这么做来?”
宛如继续开言道:“不是奴家多嘴。皇上久居深宫,岂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