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更谣看出于塘的窘境,便开口劝慰说:“阿弥陀佛,片瓦遮身即是宅,吾心安处便是家。穷富不过三餐一宿,你何必伤怀?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于塘苦涩一笑,点点头,慢慢挪向门前。白凤棠走上前,一把拉住于塘的手,笑着说:“我爸常跟我说他最敬重你爷爷了,你说我见到他老人家,是不是也该叫爷爷啊?”
于塘挽着她的手,说:“叫啥都行,我爷爷没见过你,一会见了肯定十分惊喜。”
高思继却夹着腿不耐烦地说:“好啦好啦,咱们快进去吧,哥哥我想嘘嘘啊。”
于塘伸手拉开大门,把三个人陆续让进来,又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喊:“爷,我回来啦!”
话音一落,彪子就从院子角落的狗窝里窜出来,直奔于塘四人跑来。于塘一见彪子,开心坏了,彪子也是上窜下跳,围着于塘直转圈。白凤棠见了狗有些害怕,怯生生地不敢上前,于塘见状一把拉过她,手把手地摸了摸彪子。彪子倒也乖巧,汪了一声就不叫了,而是绕过白凤棠去嗅高思继和冯更谣两人。
于塘的爷爷此时也出屋站在门前,看着于塘和他带来的三个人,吃惊地问:“咋回来了,放假了吗?还是不好好学习让老师撵回来了?”
于塘心里说我是自己给我自己个放的假,嘴上却说:“没放假就不能回来看看你,想你啦。”
爷爷当然不信,问:“你是不是闯啥祸了?”
于塘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呀,爷,这都是我朋友,这位是冯先生,吃斋念佛的。这位是高先生,捣动买卖的,有钱人。”
爷爷点点头,对着两个人笑了笑,“上屋坐吧。”
“唉别着急,还有一位呢,爷你看她眼熟不?”于塘说着把白凤棠推到前面,爷爷看了看,摇摇头,不过却注意到于塘和她牵着手,问:“这闺女真漂亮,是你找的对象啊?”
于塘:“爷,之前你咋从来都没跟我说过我还有个大爷呀?就是白常止白大爷?”
爷爷一听这个名字,脸色倏的就沉了下来,眼皮耷拉着,半天没说话。白凤棠有些害怕,恐怕是爷爷不太待见自己的爸爸。于塘却没管那么多,继续说:“这是我白大爷的女儿,叫白凤棠,来看你来了。”
一说白凤棠是白常止的女儿,爷爷抬起头仔仔细细看了看白凤棠,“你是白常止的闺女?”
白凤棠急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