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杨八郎,坐下马手中刀,劈、砍、拍、切、剁、刺、削。前攻后守,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在城下大开杀戒,左突右冲,打的亡魂军队人仰马翻、乱作一团。离远了看,就像长坂坡上七进七出的赵子龙一样英勇无敌,只不过赵子龙保的是幼主阿斗,杨八郎保的是于塘。幸运的是,阿斗只是个孩子,于塘是大人了,不仅不用过分地保护,于塘还能帮杨八郎解决背后的敌人。
因为于塘的缘故,杨八郎信心倍增,本来打不过的敌将现在也能打过了,本来过不去的坎儿现在有于塘,也能巧妙化解。杨八郎加上于塘,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一人两马,如猛虎进阵,蛟龙闹海,打的是异常猛烈。
于塘这边,也不知怎的,完全不累。按理说他那小体格子,跑个两千米都费劲,但是此时此刻,杀红了眼,连刀枪伤身都不觉得疼!原来杀人会上瘾!
不过,杨八郎倒还清醒着,只见他催马抡刀就往城墙底下杀去,面前哪有一合之将,时间不大,两人杀到城下。杨八郎回身说道:“你先下马杀一阵,休叫敌人近前,我有要事要办!”
于塘得令,跳下战马,敌军围了上来,个个人高马大,凶相毕露。可于塘也不含糊,正杀得兴起,主动去攻。一时间气势凛人,还真叫他守住了一个圈,把杨八郎护在当中。杨八郎也没闲着,趁着于塘拼杀的功夫,他把自己的大刀【c-h-a】在地上,随后从拿起一张铁胎大弓,抽【出】三支狼牙箭。这三支狼牙箭比寻常的羽箭粗许多,箭尾系着三条细绳。这些都是之前准备好的,原本是给自己爬城墙用的,但是自己一个人总是没机会用。今天于塘来了,两个人合力,终于杀到城下,这些东西也就派上了用场。
只见杨八郎拉弓搭箭,把这张弓拉的嘣嘣直响,弦如满月。三支狼牙箭搭在弦上,瞄准城头墙垛,手一松。“嗖嗖嗖”三支箭应声s,he出,正中墙垛,没进去三寸有余。紧接着杨八郎握住细绳一抖,三个细绳缠成一股,垂下城墙。
回头看看于塘,他此时也陷入危险,毕竟是战场新手,刚开始能凭着一股热血打上一阵,但时间长了,劣势马上显现出来了,只有挨打的份,毫无还手之力。
杨八郎急忙抽刀上前,一刀扛住即将落在于塘脑袋上的亮银梅花锤,又伸出一脚将于塘踹回城墙下,紧接着手中大刀向上一挑,刺死那个银锤将。趁这个空档,回头冲于塘喊道:“快爬绳索,翻过城墙,到里面接应铁筝,把你带来的图交给他!”
于塘恍然大悟,打仗这种事得交给杨八郎啊,这些亡魂是杀不完的,自己还是送图要紧。回过身,正见一条绳索垂下城头,于塘把秦剑挂在腰间,又系紧背后的狐狸吹灯图,这才伸手拽住绳索,用力拉一拉,还挺结实的,这才手脚并用往上爬。
于塘虽然用尽了心思和力气往上爬,但是方法不得当,爬的很慢,半天才爬上四米左右。但他不放弃,这个时候也没法放弃,只能咬紧牙关往上爬,手都勒出了血痕,腿也直哆嗦。等他又往上爬了三四米的时候,才到城墙的一半高度,但是手脚都用不上力气了,只得拽紧绳子,悬在半空中歇一歇。只不过力道把握不好,导致他自己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左荡一下右荡一下,像老式挂钟的摆针一样。
于塘一歇着,脑子空了下来,就开始想事情,眼前这个情景怎么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看到过。于塘一边想着一边往下看,城墙下,杨八郎跨马抡刀,大杀四方,杀声阵阵,尘土飞扬。自己挂在半空中,左荡一下右荡一下...等等,这不是当初柳一炮和常一发给自己设的死局吗?难道说是这两个爬行动物让自己提前体验一下?那坏了,接下来岂不是要被钉在城头上!哎呀卧槽!
惊慌之间,于塘赶紧回头观望,想要看是否有人s,he箭,好早点躲避,免得再经历一次之前的痛苦。他悬在半空看了半天,城下也没人在意自己,都在纠缠杨八郎呢。他只好把目光移向远处,这一看不要紧,可把他吓坏了!
只见崦嵫山上有一个白点越来越近,从山上俯冲下来,就像刚刚杨八郎带着自己闯结界一样。只不过,这个白点的速度很快,比杨八郎的战马跑的还快。等跑的更近一些的时候,于塘看清楚了,那个白点是一个素衣白袍的人,这人骑着一只狼,是地狼!
地狼来了,我得杀了它救凤棠!于塘心中翻涌,想要跳下去,却又马上冷静下来。不行,先救耶律休哥要紧,耶律休哥救不出来,当不上阎王,自己杀了地狼也白扯。于塘想到这,再抬头去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骑着地狼的那个白衣人,此时正拉弓搭箭,瞄准自己。他这把弓比杨八郎的还大,箭比杨八郎的还粗,跟那场死局当中s,he中自己的箭是一模一样!
难道...我注定是逃不脱被钉死城头的宿命吗?
“嘣”的一声,弓响震天,那白衣人撒手s,he箭,离弦之箭呼啸而来,转眼已到近前。于塘把眼一闭,伏在城墙上,“凤棠啊!”
一声高呼,本以为这就死了,可千钧一发之际,背后图卷瞬间亮起,火狐狸再次窜出,一张口叼住于塘,尾巴一甩,打落飞来的箭矢。紧接着,口含于塘,三步两步爬上城头,驻足片刻。
于塘得了机会仔细地观察这只三番五次地救自己x_i,ng命的火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