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君!”
“清风上仙!”
……
聂珵被挤得差点坐在地上,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显然早就习以为常的聂尘光,内心感慨,问擎一枝花,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他看起来再超凡脱俗,他在聂珵眼里,也是一个气质出众的死j-i,ng分。
估摸着暂时没自己啥事了,聂珵懒得再搭理他们,转身戳了下脸色闷闷的秦匪风,双臂微张:“你靠过来一些,有件事儿,我想做很久了。”
秦匪风瞪了瞪眼,欣喜地往前蹿了一大步。
聂珵就如其所愿地,一把抱住秦匪风的腰,然后,给他把露出来的亵裤塞了回去。
而聂珵一低头,却又看见秦匪风渗出血迹的后背,明显是方才护着聂珵时,旧伤又被打裂了。
聂珵心里不舒服,就小心避开伤口,轻轻拍着秦匪风屁股上的鞋印子,数落道:“我不是跟你说了,挨打要躲,不然衣服会脏?”
秦匪风头埋在聂珵颈间,鼻尖抵着聂珵露出的一小截白嫩颈r_ou_,只恍恍惚惚道:“聂珵,好香。”
“……”
聂珵郁闷,这傻子说着如此猥琐的台词,为啥老子偏偏觉得好可爱啊!不科学啊?
与此同时,一旁众人终于从疯狂追星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纷纷让道,一指那同样愣怔的书生,道:“清风君,他欺骗我们,还冤枉您的同门,害我们险些铸成大错,您可一定要给您这位同门做主啊!”
啊?
啥j-i儿玩意?
聂珵左手还保持着给秦匪风塞回亵裤的姿势,右手更是贴在秦匪风的屁股上,闻言忍不住抬头,却正好对上又向他投来注目礼的众人。
众人就一脸哎呀妈呀好一双狗男女,想想不对,这特么是两个男人,于是一脸我敲你妈死断袖辣眼睛,想想又不对,他可是清风君的同门,看清风君还挺在乎他,最后一脸哎看错了,罢了罢了,无伤大雅。
然而,聂尘光的心就没有那么大了。
一个掌风甩过去,聂珵立时天旋地转,然后再一睁眼,发现自己人已经回到了聂尘光的身边,而聂尘光低头,面上仍旧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目光却满含聂珵才能看懂的警告:你敢再给问擎抹黑试试!
聂珵心说你个死j-i,ng分师父控,好像每次下山给我带**图的不是你一样!然后转头,去看秦匪风有事没有。
就见秦匪风噔噔噔跑过来,双手紧握成拳,怒视聂尘光,一字一顿道——
“不可以打你娘子。”
聂珵愣了,聂尘光也愣了。
又是啥j-i儿玩意?
而众人此刻紧盯着那书生是时候地大喊:“清风君!他要从后门逃了!”
于是,眼看那书生就要从后门离开,却霎时间,逢君剑出鞘,一阵清幽剑气袭来,剑势如虹,却又温润若水,那书生只觉浑身发凉,两腿忽然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逢君剑稳稳横c-h-a在他的颈前,他再往前半步,便会被削掉脑袋。
那书生不敢造次了。
随后,那书生跪在客堂中央,总算哆哆嗦嗦地交代了整个事情经过。
他本为一名江湖侠客,并小有所成,然而他体内真气自凝聚出“天梁影”之后便再难以提升,便寄希望于歪门邪术,开始躲在这不寿山脚下,伪装成书生,以各种残忍的手段炼制小动物。
那日的小麻雀便是他第一个炼出的活青子,不成想由于缺少经验,一时难以控制,导致客栈被袭,恰巧被聂珵除去。他自然极不甘心,便又夜里偷了那壮汉的尸体,不顾一切将其炼制,却也因为急于求成,漏下一道工序,导致那壮汉大开杀戒,血洗客栈,甚至连他自己也险些遇难。
最后,他见聂珵与常人有异,为自己脱身,就干脆咬定聂珵是罪魁祸首,煽动众人一起将之打死。
众人闻言,开始义正言辞,大骂书生简直穷凶极恶,丧心病狂,此等恶行,绝不能姑息!
聂珵听得眼皮子直打架,听完了就捏捏秦匪风的耳朵,说看见了吧?脑子不好使,非要投机取巧当学霸,就是如此下场,还是你这傻子招人稀罕。
然后聂珵话音刚落,却听到一声沉闷的“噗嗤”,紧接着,书生一口鲜血喷出来,血水中夹杂着半根舌头,竟是咬舌自尽了。
聂珵忽然清醒过来。
不对。
错了错了。
他没有必要为了脱身而诬陷自己,因为只要他死不承认,根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是罪魁祸首。
所以说,他到底为什么要诬陷自己?
顾不上众人探究的视线,聂珵脑中某个念头一闪,想起书生曾经十分紧张的左臂,几步蹿到其面前,一把将他左臂的袖子lu 起。
“……”
一块刺青?
再仔细看来,刺青的纹样,聂珵却见过,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
正是那条被他扔掉的发带——发带上的纹路与其丝毫不差。
聂珵发愣地盯着书生的手臂,忽然觉得周身莫名发冷,心中擂鼓轰鸣,好像戏已开场,却终局未定,紧张刺激,神秘危险。
也是这时,一个温暖的身子靠近,一块叠放工整的布团子被递到眼前,正是之前被聂珵扔掉的发带,而上面的脏污已经被搓洗干净。
聂珵抬头,看见秦匪风傻兮兮冲自己一笑,邀功一样。
聂珵的心很奇异地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