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珵由着九方游将他声称j-i,ng心改良后的蛊虫种下,继续就秦匪风现今的状况问道。
九方游细想了想,却抬眼反问他。
“你为何一定将他治好?若换了我,我反而不希望他恢复,傻乎乎的又解闷又听话,也不用担心到处沾花惹草,不是很好吗?——怎么?他这样傻着,你们*事不和谐了?”
“……”
聂珵还未想明白自己定要治好秦匪风的原因,便被九方游这后一句臭不要脸的问话给噎住了。
他就下意识想到,他与秦匪风最近还真是过于清心寡欲了些,倒也不是因为秦匪风傻着,而是前些日忙着给聂老头灾后重建,每日太阳一落山,两人便挤在他原来的小破屋里鼾声如雷,哪有空余时间进行恋爱必要的深入交流。
这么下去可不行。
当然,想归想,聂珵话一出口,自是不会在死娘炮跟前示弱。
“他就是傻了也又大又硬,老子夜夜都爽得很!爽得腰都快断了!”
说着,聂珵伸手揉揉昨晚一翻身从小破床掉下去差点摔断的腰,龇牙咧嘴道。
“……呵呵。”
九方游一脸“你俩的呼噜声半个无心台都能听见你可憋装了”的笑,笑完了眉毛一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道。
“说起来,秦匪风的手法确实不错,不恢复当真可惜了。”
聂珵听这话就觉得上头:“*,秦匪风的手法好不好……你,你咋知道的?”
九方游拿眼斜他:“我眼看着他给你按摩了一个月的小蔫j-i儿,我还掂量不出来?”
“滚几把球!”
老子当初j-i儿虽然蔫,可不小——啥?秦匪风给谁按摩了一个月?
九方游哼笑看着聂珵的满眼震惊:“你不会真以为,我肯屈尊降贵摸你那小玩意吧?”
“……”
这回聂珵都没立刻反驳他。
聂珵就忽地想起来,怪不得每次九方游都要将他眼睛挡住,他一边听他说些有的没的屁话,一边感觉给自己按摩的手却意外的温暖熟悉,舒服得他都不好意思怼他那些屁话了。
“哎,你这表情,是不是更想叫他恢复?”九方游的声音又响起来,“你真决定了?”
“但他现在也挺开心的,有必要治好吗?”
聂珵就沉默半晌,难得与九方游认真道。
“若换了你,给你一切想要的,但代价却是叫你一辈子疯疯傻傻的去享受这些,你可乐意?”
九方游怔了怔。
聂珵垂眸:“我也觉得他不管怎么都好,但是如果有恢复的一线可能,我却不能坐视不理。”
“你要是知道任何办法,定要告诉我。”
“……”
九方游直视聂珵清亮的眼睛,目光转圜下,却突然拉近与他的距离。
“其实……真娶了你这么个又懂事又s_ao气的娘子照顾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我不考虑!”
聂珵唾沫星子都喷在他脸上,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撒腿跑了。
然后大老远,他就看见还老老实实蹲守在茅房门前的秦匪风。
他担心九方游那不靠谱的改良蛊又出什么幺蛾子,就骗秦匪风说自己上茅房,叫他在门口等着。
此刻,秦匪风显然以为他还在里面,正挥舞拳头不嫌累地给他加油。
“聂珵,加把劲儿!你是,最木奉的!”
第100章 你真可爱
聂珵拉着秦匪风的手才回他的小破屋,便听到消息——
沈息死了。
聂珵心内震动,他前日才去看过九方泠,因聂又玄不允沈息踏入问擎,所以九方泠一直带沈息住在山脚一间废弃已久的木屋。
聂珵眼看到昔日温文尔雅的一庄之主如今动也难动一下,因重伤不治而面黄肌瘦地瘫在塌间,全靠九方泠悉心照顾才得以苟活于世,且不提那些命丧他手的沈家无辜亡灵,单说他对聂珵做过的事,聂珵已然不愿再追究。
他只是觉得九方泠,也未免太辛苦了些。
不过他应是爱惨了沈息,想来他年少初入世,天真单纯,遇到沈息后满心都是他,以为他就是余生的全部,尤其又被囚了十二年,虽是被骗了吧,但沈息那混蛋却又不曾真的苛待他,反而处处温柔,与他日日相对,无形中早已深刻在他的心上,任凭他后来知晓真相,却再难割舍。
所以聂珵其实是能够理解九方泠的,他那时也想,九方泠这样照顾沈息一辈子,虽然辛苦,但于他来说倒算一种慰藉。
却想不到这沈息,诡计多端做尽恶事,唯独对九方泠动了真情——他是不愿耽搁九方泠。
他自杀后奄奄一息对九方泠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你若真心爱我,便忘了我吧,日后找个真诚待你的好人,切记别再被骗了。”
聂珵难以想象九方泠听到沈息这番话时是怎样的崩溃绝望,他看起来娇小纤弱,却分明认准了一门便不肯回头,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心性要比多数人都坚定,而一旦崩塌,也最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