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尘光面上却是一阵古怪,过了半晌,才老实告诉聂珵。
原来他和寒一粟打了半天,寒一粟被他实力碾压得心态有点儿炸,却宁折不弯,一口咬定聂珵就是害死他弟弟的大辣j-i,聂尘光一气之下与他一起去了谪仙楼。
然后折腾将近一个时辰,连楼中拉粪车的边角大爷他们都仔细盘问过,终是有人回忆起来,说聂珵带秦匪风离开时,寒一粟的弟弟还活着。
所以罪魁祸首是不是只有段知欢还不确定,但是聂珵,却分明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寒一粟之前脑子里全是弟弟的死,哪有心思问得那么仔细,就听说聂珵上来便和段知欢狗在一起,还胡诌八扯说弟弟有病,让弟弟独自在房间等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直接给他定了罪。
于是,破案了。聂珵被他冤枉了。
聂尘光本想替聂珵讨回公道,结果扭头一看,寒一粟想到弟弟的惨死,悲愤之下又叫了壶酒。
而兴许被寒一粟的伤感触动,聂尘光竟就鬼使神差坐下来,象征性地,陪他抿了一小口。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自幼不曾沾过一滴酒的聂尘光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所以你们不止打了一架,还打了一炮?”聂珵脑内已然有了画面感。
然后他趁逢君剑还没出鞘,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后来又怎么知道段府的事情的?”
“是九方游。”聂尘光闷闷道。
聂珵之前倒没猜错,确实是因为苍雪门与九方家族世代交好,所以寒一粟与九方游年少便相识,这次九方游作为九方家的控蛊师来参加奉仙大会,恰巧遇上丧弟之痛的寒一粟,就帮他搞了这一堆破事。
“所以说,你和寒一粟,到底睡没睡?”
聂珵还是很好奇。
“……”
聂尘光十分暴躁地一抬头,举起逢君剑就要给他来一下子,结果却半路停下来,举剑的手稍微调整力度,稳稳地从聂珵手中挑过喝空了的粥碗,俨然又恢复成外人面前仙风冽冽的清风君。
原是九方游进来了。
“呦,醒了。”
只见他仍是穿着那一身扎眼的石榴红襦裙,不怎么意外地挑眉看一眼聂珵,然后把手里一碗黑黢黢的药汁往聂珵跟前一杵。
“这引蛊汤,谁喝?”
“……啥玩意儿?”
“这傻子体内的三尸蛊已经半死不活,眼下只需要有人给他吸出来。”九方游语气平平道。
“……”聂珵有些傻眼,多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吸出来?”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从上面还是下面,你决定一下。”
聂珵:?????
第27章 我是你爹啊
聂尘光无声地飘走了。
聂珵想躺在床上装死,可他一翻身就看见秦匪风昏迷的侧脸,想到他也和自己一样三日没吃东西,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都饿瘦了。
万一没等治好,他先饿死了咋办啊?
既然死娘炮说那三尸蛊已经半死不活,是不是,也没那么可怕了?
于是心一横,聂珵又坐起来,伸手去接九方游的药碗。
“上面……意思是从他嘴里吸出来?”
显然,聂珵并不太想考虑下面,不敢说,也不敢问。
不料九方游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把药碗往后一撤。
聂珵重心一个不稳轱辘到地上:“你干什么!”
“你不行,”却见九方游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还翘起二郎腿,“你可是我娘子,不能和别人有肌肤之亲。”
“……”
他不说聂珵都忘记自己已经卖了身了。
但是,秦匪风算什么别人?
聂珵就重新爬回床上,往秦匪风身边拱了拱:“你看,我都和他同塌了,你也没觉得哪里不正常吧?他不过一个傻子,我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
且说起来,我还给他lu 过管,早就肌肤亲过了。
“你俩之前就跟两具尸体差不多,放在一起只是为了省钱而已。”九方游就凉凉道,“还有,那你和他又到底算什么关系?你老那么紧张他干什么?”
“……”
聂珵这回被问住了,什么关系?他和秦匪风,是什么关系?
而不等他捋清思路,九方游又一声嗤笑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