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都给它起名字了!这就是爱啊不接受反驳!
“……”
秦匪风显然没懂这s_ao虫子怎么就叫小贺了,他只知道它再搁聂珵脑袋上蹦跶下去可能小贺要变死贺。
然而半晌过去,聂珵仍是趴在地上,任s_ao虫子跳来跳去,一动不动。
秦匪风心下一惊,急忙上前。
果然在翻过聂珵身子的时候,触到聂珵已然烫得惊人的额头。
此时聂珵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总是j-i,ng光闪闪的双眼也紧紧闭上,半张着嘴,喘出微弱的热气。
原来他方才说他逃不动,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他本就一副弱j-i的身子骨,这几日不但强行开挂,还被从里到外都虐了个遍,他能坚持到眼下已经是多亏s_ao虫子给他续命。
只可惜s_ao虫子这外挂太强,像寻常的头疼发热,它反而束手无策。
所以它在聂珵身旁扑棱半天也蔫了,挺受挫地蹲到一边。
“聂珵?”
秦匪风给聂珵抱在怀里,嗓音颤抖地低唤道。
聂珵没有回答,迷糊中只觉得自己身子忽热忽冷,就下意识地一会扯开衣裳,一会又往身边唯一的热源上靠。
秦匪风眼看着他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完了一哆嗦,手脚并用地缠他身上。
这谁能受得了?
秦匪风还真能。
因为他在聂珵不老实间,看到他大腿内侧干涸的血迹。
他一把摁住聂珵,不敢相信地缓缓掰开那里,然后愣住了。
他那时很快就抽了身,所以虽说看到确实出了血,却以为和其他地方的伤口差不多,不至于太过严重,何况后来聂珵也说不那么疼了。
可他看到眼下变得惨不忍睹的地方,终于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渴……”
而就在秦匪风为自己先前的暴行自责不已时,突然听聂珵低喃道。
秦匪风闻言皱眉,这里哪像有水的样子?
于是替聂珵重新穿好衣裳,秦匪风背起他便快速往通道深处走去。
“呜呜呜……”
肩膀却又传来几声刻意但仍虚弱无力的啜泣,聂珵冰凉的双手紧搂秦匪风脖子:“连口水都不给……”
秦匪风脚步一顿,即便知道他此刻也许什么都听不进去,但还是耐心地轻声安抚他:“再坚持一下,听话。”
“我不,”聂珵滚烫的脸往秦匪风颈间埋了埋,“听话又没好处……”
秦匪风略微迟疑,心想他这样胡言乱语倒也并非是坏事,就继续向前搭话道:“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聂珵却不吭声了。
直到秦匪风以为他睡着了,才听见他又晕乎乎地张口:“我要……傻子。”
秦匪风停了下来。
“……好,”隔了半晌,秦匪风双臂用力一提,将滑下去的聂珵又向上紧了紧,“等你好了,就给你……傻子。”
“骗人。”
“你相信我。”
“……”聂珵突然又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秦匪风抬头,看到一段长长的台阶。
这就是出口?
未免有一丝意外,秦匪风试探着一步步走上去,竟真的在最顶层,看到一扇门。
把睡着了的聂珵放下来暂且靠在一旁,秦匪风轻摸了摸石壁,正要仔细查看一番这门附近是否有机关装置。
“秦匪风,”没想到聂珵一把抓住秦匪风,语气急促,“你相信我。”
秦匪风浑身一颤,某些深刻在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脸色震惊地看向聂珵。
便见聂珵抓着他的右手抖了抖,发出几声悲苍的冷笑,双目分明还紧闭,却缓缓有泪落下:“你不信我。”
“聂珵?”秦匪风怔怔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信他们……”
秦匪风听聂珵委屈重复的语气,眼前一下恍惚。
竟好似瞬时回到那一片刺目的雪地,雪与血相融,十几位名门长老身首异处地散布在那少年周围,少年满面飞ji-an的鲜血,坐在雪地中无辜地望向自己,道:“秦匪风,我冷。”
而秦匪风当时做了什么?
他未发一言地转身离开,然后失魂般答应了贺江隐,将少年诓去布下天罗地网的斩月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