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
“曾老师是我补课机构的讲课老师。”姜恪也解释道,“我上次弄脏了老师的衣服,又刚好有问题想请教,就请老师来这里吃饭。”
霍骋一怔,面色稍霁,眉头却仍未解开:“曾衍之,你隐瞒学历去机构兼职?”
曾衍之沉默了一秒,看向霍骋,“你想怎么样?告我?”
付晗没想到事情比想象中复杂,他原本只是唯恐天下不乱想看个热闹,没想到炸出了曾衍之在机构兼职的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姜家会把小儿子送去的机构绝对是市内数一数二的私人大品牌。出问题了机构那边好调解,最多就是把曾衍之开除,顺便把隐瞒的锅扣到曾衍之头上。但对于曾衍之而言,就不只是丢了兼职这么简单了。
一旦曾衍之本科未毕业,就到这种大型机构兼职的消息泄露出去,曾经曾衍之带过的学生里有高考不如意的,家长就有了迁怒的借口,大有可能闹到学校里去,让曾衍之脏上一身浑水。
这些权贵人家想给没什么背景的曾衍之施压简直不要太容易,曾衍之只能成为牺牲品。
付晗连忙拦下霍骋,和稀泥道:“怎么可能呢,霍骋他不是这种人。”
“不是?”曾衍之满脸的不相信,嘲讽一笑:“在夜店里睚眦必报的人难道是我臆想出来的?”
霍骋也怒了:“说得好像你不睚眦必报一样?”
“难道一开始不是你先来找我麻烦的?”
“我不就好奇想看看你信息素,你那么大反应像我要强//j,i,an你一样做什么?”霍骋说着也有些憋屈,从一开始就被人当瘟疫,没谁心里会觉得好受,更何况他又从来不是个会让自己憋屈的主,自然是习惯性地放狠话了。
姜恪也虽然没听明白,但了解了两人积怨已久,不好得和霍骋正面对抗,只能用在场人听得见的声音半开玩笑地说:“霍哥,追着一个oa问他的信息素,算得上性//s_ao//扰了吧……”
霍骋僵住。
付晗赶紧打圆场:“这不是以前遇到的oa都恨不得贴上去,面对面对你霍哥放信息素嘛,惯得他没这个意识。”
可这是绅士的基本常识啊。
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姜恪也想起霍骋平日的作风,确实和绅士沾不上边。
而且他自己也对倒贴上来的oa没什么好印象,更谈不上什么绅士风度。
所以也只能说是曾衍之太特别了。对霍骋没感觉的人不是没有,但像他一样唯恐避之不及的,估计也就他这一个。
“衍衍,你怎么在这儿?”久不见人回去,陈朝誉循声找来,就看见四人之间弥漫着尴尬又复杂的气氛。
“巧合。”曾衍之看到陈朝誉,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你们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等?”
陈朝誉点点头,看看姜恪也,看看霍骋,再看付晗给他眨眼,很有眼力见地提议:“霍少我们先回去吧,菜都要凉了。”
付晗顺势揽起霍骋转身,冲曾衍之和姜恪也道:“你们也快吃吧,姜弟弟我们下次再聚。”
随着几人离开,空气仿佛在顷刻间轻松了许多,曾衍之坐下,喝了口柠檬水,缓缓吐出一口气,又想起面前还有个知道了他身份的小麻烦还没解决。
姜恪也见曾衍之板起脸,准备公事公办地来一场谈话,连忙说:“曾老师放心,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曾衍之抿了抿嘴,终于放松下来,拿起筷子点点餐盘,“快吃吧,只可惜都快凉了。”
“没事没事,老师你要喜欢这家菜,我们随时都可以再来。”
“还行。”太贵了,并不会常来的。曾衍之将夹着的菜喂进嘴里,直到咽下去,才继续补充,“你下次有问题,可以直接在微信上问我,没必要大费周章。”
“嗯,好,不会打扰老师吧?”
“我没课的时候会回的。”
尽管中间被打扰了一段,但曾衍之吃得总体算满意,不愧对菜单上的高价。
在收银台前还出了个小c-h-a曲,曾衍之和姜恪也相互抢结账,就被服务员微笑着告知,霍骋已经替他们那桌结过了。
曾衍之回过头去,隔着几个桌位,看到霍骋一头刺棱棱的短发,像他性子一样直冲。
姜恪也住在市内,司机接了他后被要求送曾衍之回大学城,曾衍之拒绝了,也没借陈朝誉的关系搭付晗的车,他暂时不想和霍骋再打照面,搭着地铁悠悠哉哉地回了学校。
欠陈朝誉的解释在他晚归后三言两语说清楚了,陈朝誉感叹一句孽缘,敷了个j-i,ng致的面膜,美美上床睡觉。
曾衍之在睡前会把微信遗漏的消息清一遍,意外发现霍骋给他发了两条微信。
一条在一个小时前,只有两个字:抱歉。
曾衍之挑眉,实在是出乎意料,原来霍骋这人也是会道歉的。
第二条是一个保证:我不会把你的事往外说的。
曾衍之动动手指,回了冷艳的一个“嗯”。
这天晚上,曾衍之睡得比平时好一点。
第10章
数独社第二日果然不再享有驱蚊水光环带来的效益,恢复了冷冷清清的状态。
社长也不失落,毕竟得到了新成员的入社预定,已经十分满足了。社团嘉年华结束收摊儿后,高高兴兴地带着屈指可数的社员在大学城外的美食街聚餐。
大手一挥,十分豪迈:“经费还很多,大家别客气,放心大胆点,想吃什么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