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衍之奇怪地看着他,霍骋觉得丢份,又不能表现出来,故意也板下脸,反问:“你看什么?”
“你怎么还没回去?”曾衍之不客气地说,“你不是要和付晗去森林公园么。”
……谁要和付晗去!他是想和曾衍之去,霍骋都快气笑了,而曾衍之不想去也就算了,还对他下逐客令。
霍骋瞪着沙发上的人,曾衍之被他瞪得莫名其妙,皱起眉:“还是说还有其他没交代完的事?”
“没了。”霍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可奈何地起身,颇有些不甘心地强调,“我走了。”
曾衍之吆开猫猫狗狗似的挥挥手,是真的一点儿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门“嘭”地被砸上,曾衍之神经一跳,回想起霍骋出门的背影,有几分萧瑟的意思。
不太明白。
傍晚的聚会在离别墅区有一定距离的会馆里,烧红的云层下掩在青山一角,早已灯火通明。
会馆自带温泉泳池,面朝泳池的半边用透明玻璃筑墙,敞着门沿着泳池边的草地摆满了一桌桌j-i,ng致的食物。
璀璨灯光下,年龄差不超过十岁的年轻男女有来有往地交谈,青年俊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十分和谐。
年轻人之间的聚会没有特别正式的要求,当然也不是强制参加的,可毕竟是沾了光来的,曾衍之没那么不识趣,来之前换回了一开始穿的休闲套,没什么存在感地混迹在人群里。
他和陈朝誉一同过来,没一会儿就散了,会场里暂时没看见付晗,陈朝誉要去找他。
曾衍之不认识什么人,也没有主动攀谈的yù_wàng,一个人安静地取了一小碟点心,边吃边欣赏这座会馆的金碧辉煌。
“一个人?”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刚坐下,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就来了个男人,酒红色衬衫穿得s_ao包,开口搭讪的语气听起来活像在夜店里。
曾衍之不适地皱起眉,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男人毫不介意曾衍之的冷漠,自顾自地开始自我介绍,“我叫何成安,你可能听过我的名字,这是我的名片。”
并没有听过。曾衍之腹诽,但出于礼貌还是接了过来,草草地看了一眼。
佳和集团成业有限公司副总经理。
佳和集团他知道,油漆商品的龙头企业,总裁姓何,那么眼前这个人大概是其亲属,沾亲带故地管理着某个子公司。
付晗家里因着利益需求,这次聚会上少不了让他和这一类人来往。
但曾衍之不需要,他起身理了理衣角,带着应付人的礼貌微笑,道:“谢谢,我是f大的学生曾衍之。抱歉了,因为还在读书,所以没有名片。”
何成安还等着曾衍之介绍自己的背景,但迟迟没有等来,只好主动询问:“冒昧问一下,令尊令堂哪里高就?”
“父亲在隔壁省做部门主管,母亲目前自由职业。”自由职业说得比较好听,在这些二世祖眼里就是无业人员。当然也有不少人的母亲是全职太太,但结合曾衍之父亲的职业,必然和这种富裕家庭的全职太太有所不同。
生存条件不知差了多少倍。
何成安看曾衍之的眼神一下子多了几分轻蔑。
曾衍之不傻,任由何成安误会,他巴不得何成安当下就对他失去兴趣赶紧走人,没想到何成安眼珠一转,只差没把没安好心写脸上。
何成安又摆出一副热情的样子,直接往曾衍之身边坐,招呼道:“小曾啊,我比你大几岁,就自认一个哥哥。来来来,坐,别拘束。”
还哥哥,真是厚颜无耻。曾衍之皮笑r_ou_不笑,忍着怒意让开身,假笑道:“抱歉何先生,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得过去了。”
何成安没打算放过他,拉住他的手腕就想把他往怀里带,“不急这一会儿。能得到付少的邀请,想必你也是个有才之人。什么时候毕业啊?学什么专业?现在工作不好找,不过哥哥这儿职位还有得空,正需要一些人才,今晚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一聊,要是合适,哥哥不会亏待你。”
这话就说得直白了,没关系可搭,把人骗上床也不错。曾衍之不傻,这种油腻的信号令他浑身的j-i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想挣开对方的手,却反被握得死紧,对方甚至用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释放出一股淡淡的信息素来勾引他。
曾衍之本就对气味敏感,闻见这股味道只觉得想吐,这是个alpha,信息素的味道冲得刺鼻,他耐着最后一丝性子,寒声道:“何先生,请自重。”
“没必要这么激动吧?”何成安的笑意不减,语气却冷了几分,甚至多放了信息素以压制曾衍之,“你们大学生还没入社会,最是自视清高。我不搞强迫人那一套,但比我好说话的人可没有几个。”
“那就请您先放开手。”曾衍之被他这副惺惺作态给恶心到了,要是对方再不放开,他不介意当场撕破脸皮。
僵持着,一个人猛然冲过来拍开何成安的手,何成安正要发作,看谁这么不识好歹,就见姜家小公子红着眼,盛怒直白地写在脸上。
何成安立马换了个脸色,讨好笑着,“原来是姜小少爷,这位曾先生是您的朋友?”
“没错。”姜恪也把曾衍之护在身后,恶狠狠盯着何成安,讥讽道:“我记得何少来这里是有任务的吧?看来何老爷子在您出门前没再交代一次。”
何家二少爷不学无术,私生活混乱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一家子公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