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
因为黄涛是蒋芸的人,所以方怀民也不好说什么,只在黄涛说完这句话时把视线又调回到了蒋芸脸上。
那意思是,芸姐,给拿个主意呗!
于是,蒋芸只好在方怀民的视线下,囧囧地开口。
“那好吧,我先打个电话,等小马来了我们再走。”
“嗯。”
黄涛不再说什么,闭上了眼睛。
蒋芸与方怀民对看一眼,轻轻地退了两步,蒋芸转身出去打电话了。
“你这样一直扛着,精神很容易垮的。”
病房里静静地,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的到,所以方怀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清晰。
黄涛睁开眼,眨了眨,大概是因为伤口在疼的原因,没什么力气,连眨眼睛都显得比平时慢。
“习惯了,可能以后会改掉的。”
黄涛把立场退得很明显,表示自己不会与方怀民争什么。
其实方怀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替患者考虑而已,而不是在炫耀什么,或是逼黄涛放下什么。
既然黄涛已经误会了,还说了这样的话,方怀民也就没有再解释。
黄涛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认认真真的想。
他这辈子,到底有没有真正快乐的时候。
肯定是有的。
在他还没来羊城之前,在他父母都还好好的时候。
可那些离自己太远,他想回忆,都无从忆起。
后来呢?
后来有快乐的时候吗?
应该也是有的。
有的,的确是有,黄涛如是想。
蒋芸在喝醉的那天晚上。
他觉得自己无比的快乐,虽然一开始有些被动,可他到底还是没能按捺住心底的喜悦。
那天晚上蒋芸无比清晰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原以为他在蒋芸心中多多少少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可蒋离下手的太快,方怀民也出现的太快。
他知道,他在蒋芸心中的那一点点好,已经被这两个太快给冲击没了。
他输的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生命太长,幸福太短。
不到半个小时,小马就到了医院,他哥手受了伤,所以没有一起来。老马不在他身边,他见着蒋芸好像还有点怕。
“芸、、芸姐。”
若在以前,蒋芸是十分喜欢逗一逗这孩子的,可是现在没有这个心思,只冲人点点头。
“你在这看着吧,有事给我电话,我先回去了。”
小马蹦了一下,立正站好,手都举起来了,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想想觉得不对,他们是土匪是流氓,还真就他妈的不是什么军人,这礼啊,不对。
所以,嘿嘿地笑了两声,把手放下,一弯腰,都快九十度了,对着两人道。
“芸姐,方医生慢走。”
蒋芸这下更囧了,直想一记手刀把这孩子给劈晕,可也不能啊,要把他给劈晕了,谁来照顾黄涛,于是只好捂着肚子赶紧拉着方怀民走人,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要么先笑出来,要么真就把人给劈晕。
看得出来方怀民也在忍着笑,都走到医院门口了,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那孩子是不是巨傻?”
“嗯,有点,跟谁随谁嘛。”
方怀民反客为主,拉着人往停车场车。
跟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