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满眼都是小星星,这种上过报纸的天才,她终于见着活的了!天才好帅!还跟她说了话!声音还这么好听!
季慵看季雪那一脸崇拜样儿,不由好笑:“行了,以后把人带回家玩,让你好好看,现在先回家,马上天就要黑了,一个女孩子太危险。”
“恩。”
于是这成为了季雪高中生涯最难忘的一晚,她被两个帅气的男生一左一右的护送到公交车站,被目送上了车。
天完全黑下来了。
季慵和周自横一前一后的走在国大的小路上,路灯氤氲,飞蛾缠绕,一阵风吹来,让人不禁缩了缩脖子。
周自横走在前面,季慵紧紧跟着他的影子。
“终于完成了一件心事,感觉轻松了好多。”季慵跟上,两人并排,“果然女性生物都是要哄的,跟猫一样。”
周自横“恩”了一声,看起来有点心事。
“老周。”季慵停下脚步,声音像是从远古太空传来的一般,“我的哄好了,你的呢?是不是也要哄?”
这话莫名其妙,周自横转头想问他发什么疯,就听季慵说——
“那天在咖啡馆的女人,你要不要哄哄?”
作者有话要说: 季慵:听我的,这件事情不需要讨论,快喜欢我,喜欢我~~~
周周:……现在换室友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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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鞠躬。
第22章
两人回宿舍的时候,看见电梯处放了块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电梯坏了,努力维修中,望同学们体谅。晚归的同学自行签字。
应该是宿管大爷留的。他们宿舍的电梯几乎每个月都要维修一次,不过都会提前通知,耽误不了大事。
只能走楼梯了。不过他们宿舍楼层低,这样一来全当锻炼了。
季慵跟在周自横后面,双手c-h-a兜,跟个老年人似的慢悠悠地晃荡。周自横站那等半天了人还没上来,便转头朝下,对着空气喊:“喂,干嘛呢?”
季慵连上两个台阶,从楼梯间的缝隙仰头看他,挥手笑着道:“没事。”
他在想刚刚周自横跟自己说过的话。
上回周自横跟那个女人在咖啡馆见面后,心情就很不好。季慵把林平之劝回宿舍后,自己跟了人一路,隔了八百米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低气压。
周自横没回宿舍,从后面看背有点弯,头也一直没抬。待到学校的小花园时,他拐了个弯进去,挑张长椅坐下了。
季慵离得挺近,从他那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周自横的侧脸,对着夕阳,神情和背影皆是落寞。
他怔住,平时周自横表情很少,大部分时间里都是面无表情的,有时加上那么一点丧,或添上半点酷。冷漠孤傲,这是支往曾在自己面前透露出的想法。但这次——
光从侧脸就能看出,周自横很低落。
自己的室友究竟在难过些什么呢?他聪明,一生下来就是天才,不需要为成绩发愁,他俊朗清越,不需要为外貌担忧。
也不像缺钱的人。
难过的原因……是那个女人吗?季慵想到下午在咖啡馆里看见的那个女人。她优雅大方,举止得体,年龄看上去比他们都大一轮。
季慵突然发觉——他和周自横没从讨论过感情问题,对方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曾经有没有过,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他一概不知。
所以那个女人究竟是……
“你妈?”季慵眼皮抽了两下,平时半眯的眼睛这会儿睁得老大,憋了这么多天他还是沉不住气,问出了口。
不过在得知“约会女”只是对方的妈妈时,季慵心里一直堵着的那块地儿突然顺畅了许多:“你妈……这么年轻?”
周自横轻轻“嗯”了一声,停下脚步,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拖得虚晃细长。
季慵也跟着停下来,目光一刻不离对方。作为朋友,周自横面冷心热,又讲义气的陪他解决了季雪的事。他也想知道对方一直闷闷不乐的原因——当然顺便能把挂科的原因也挖出来就再好不过了。
周自横瞥了他一眼,两人都不说话。
夜里风有点大,吹得脸疼,但相反,心脏连带着胸腔部分都微微发烫。周自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热血冲上脑子,居然将父母离婚这种清官都难判的家务事告诉了他。
当然只是三言两语的轻描淡写,一并省去了十几年来受到的委屈和不甘。
季慵脸上是难得的严肃,先是若有所思点头,顿了会儿而后开口——
“小天才,就算他们不在一起了,你也是他们的骄傲。”
周自横怔住。
“骄傲吗?”
他是……骄傲吗?他垂眼,想起严慧那张脸,又想起自己把成绩单交到她面前时对方因忙于公务而敷衍的态度。
不,他不是他们的骄傲。
他连花瓶都不是。
季慵看对方神情寂寥地盯着地上的小石子,心中暗骂自己:卧槽……对方看起来情绪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