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陟和k他们对树林里比较熟悉,身体也结实,当仁不让地主动站了出来。
裴永年正倚着飞机假寐,闻言忙站起来跟在萧陟身后,眼里还带着些许倦意。
萧陟说:“你要是累就歇着,我们几个人足够了。”
裴永年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你救过我,我也想帮助你。”
他一脸诚恳,萧陟不再说什么,只拍拍他手臂,示意他注意安全。
让萧陟很不爽的是,那个对陈兰猗不怀好意的白人男子竟然也跟了过来。
自从被萧陟发现后,那人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陈兰猗的背影,这下陈兰猗也发现他有问题,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靠,不会是恐同深柜吧?”
萧陟走到他身后,把那人的视线跟陈兰猗阻隔开。
因为野兽和杀人凶手的威胁,他们一行人没有分开,边走边捡拾树枝。
但是刚下过雨,林子里也潮得厉害,他们游荡许久,只找到几根还算干燥的树枝,离能点个火堆还差得远。
九个人不知不觉就隔开了些距离,那个白人男子尾随着萧陟和陈兰猗,贴得很近,陈兰猗厌恶地皱了下眉头,转头用英语说:“滚远点儿。”
那个男人脸上现出猥琐的表情:“你很漂亮,像女人一样。我还没和中国女人睡过,试试你也不错。”
陈兰猗想吐,敢情这人不是深柜,只是单纯的无耻下流。
那个男人见陈兰猗没说话,以为是软柿子,竟然朝他伸出手去:“你的腰很细……”
陈兰猗飞快地拧住他手腕,使了个巧劲儿把他推了出去。
“中国功夫?”这男人倒退两步站稳,略微有些诧异,却也没有特别当回事,他揉了揉手腕,“不过如此。”
他挑衅陈兰猗,眼睛却看向了萧陟,“他是你的女人,你不护着他?”
萧陟往前一步,脸色y-in沉地看着他:“第一,他是我的男人。第二,我当然要护着他!”最后一个字话音未落,萧陟身形疾动,朝他冲了过去。
陈兰猗都不太忍心看,他太清楚巅峰状态的萧陟单兵战斗力有多强悍了。之前在皇都两人经常切磋,即使萧陟一直放水,他都打得很吃力,眼前这种菜鸟不知要被萧陟□□成什么可怜模样。
眼看萧陟就要一击要害,却猛得收了手,只象征性地跟这人过了两招。
这人应该是学过散打的,身形亦很高大,挡住了萧陟的第一次进攻,脸上更是得意起来。
陈兰猗先是不解,然后看到那人身后的树枝上挂了条色彩斑斓的小蛇,蛇尾缠住枝丫,朝正在缠斗的两人探出头去。
陈兰猗顿时捏了把汗,觉得萧陟跟那人挨得太近了。
下一刻,萧陟抬脚将那人踹出两米远。
这人第二次被萧陟踹到胸口,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刚要发威,突然“啊!”的一声惨叫,他反应很快,手中瞬间出现一把长刀,将小蛇一斩两段。
萧陟挑了下眉,竟然还真是个宿主。
陈兰猗踩着柔软的绿草,轻巧地走过来,漂亮修长的眉毛也挑了一下,竟是跟萧陟极相似的表情,“咦,也是刀啊。”
裴永年和k他们就在附近,听到刚才那声惨叫都赶了过来,看见这男人手里的长刀都大惊,裴永年第一个怒喝道:“你就是那个凶手!”
其余几人也反应过来,将这男人团团围住,做出提防的姿势,裴永年更是夸张地举着一根粗木棍挡在萧陟跟前。
那男人根本顾不得听他们说什么,他面色铁青地盯着自己被咬的手腕,两个小圆孔伤口冒出来的血泛着黑色,他咬紧牙关,似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这男人似终于下定决心,手里转眼又多了件东西,十分不舍地要往嘴里送。
陈兰猗突然身形一动,他擅长轻功,速度骤然爆发竟形成一道虚影,下一瞬,那男人欲送到嘴边的东西就到了他手里,然后快速退回萧陟身旁。
“哦,糖豆。”陈兰猗看了一眼,然后毫不在意地填进嘴里。
那男人一声凄厉的“noooo!”和萧陟的惊呼同时响起。
“这就吃了!”萧陟冒出一身汗,着急地去掰陈兰猗的下巴。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啊就敢往嘴里送?
“咽了?”萧陟扳着陈兰猗的下巴,急吼吼地往他嘴里看。
“哎,哎!疼……”萧陟急得没了轻重,陈兰猗哼哼着抗议,然后朝他顽皮地眨了下眼睛。
萧陟手上一僵,哭笑不得地松开手,抹了抹脑门上的汗。
那个男人彻底被激怒,挥着刀朝陈兰猗冲过来,口中大喊:“本来没想杀你们!”
萧陟和陈兰猗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
但是蛇毒已经在他身上见效,他迈着飘忽的步子走出去不到三米就摇摇欲坠,萧陟挡在陈兰猗跟前,手肘用力击向他头部,这男人毫无反抗之力,应声倒地,旁边一名高大的外国人立刻上前夺了他的刀。
裴永年心有余悸地问萧陟:“怎么回事啊?他怎么有刀?”
k也反应过来,关切地看向萧陟和陈兰猗:“你们有没有受伤?你们有没有碰到蛇毒?”他一边飞快说着,一边仔细观察两人的气色。
陈兰猗突然看了裴永年一眼,隐约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
裴永年看似对萧陟亦步亦趋,十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但刚刚第一反应并不是关心萧陟的安危。再联想之前他很在意找水源的事,似乎下意识觉得会在岛上久留。
一旦有了这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