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懒得和他讲我和沈路的事,他误解的实在有点多。我敷衍道,好好好,我都看到新娘出来了,你还不快过去。
之后他偶尔也会来上海谈工作,一年大约能聚上三四回这样。
我看着朋友圈的照片,戳私聊给他,恭喜恭喜,等你成功升级当爹,我去南京看小宝宝啊。
袁于霖心情好极,和我一来一往聊了许久,我忽然想起相册里还有我和他们夫妻在大学时的合照,沈路的作品一向只在我这里存根,我和他提了这事,袁于霖当即让我拍给他,让他回忆一下七八年前的自己。
无论搬了几次家,相簿一直放在床头柜里,我探手过去拉开抽屉,取出编号四的相册,循着标签找到当年的照片。
结束了和袁于霖的对话,我索性趴在飘窗上翻起了旧照片。袁于霖大二就开始创业,弄一个小型手游,我也跟着他一起赚钱,大约是初代美工,总之赚够了租房生活的花费。
沈路不打算考研,他大三去律所实习,结束之后就开始准备法考。我俩都很忙,故而那段时间留存的照片不太多。
我捻页的手指忽地一顿,前一页是我在学校天台的背影,下一张铺满了一整页的特写,镜头对准的是我的眼睛。
不夸张地说,任谁看到都要吓一跳,是因为当时的我怒火中烧,眼神里都是不爽,被沈路留下了一张气鼓鼓的纪念。
人生是要常常复盘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现在的我——再看见这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