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是玉,材质却有那么丝古怪,检测起码有四千年以上历史,但不带任何沁种,让人很是摸不着头脑。
唐小宇脑内瞬息想了许多,嘴上只笨拙地吐出几个字:“额……为什么要拿啊?”
陵光坦然地望向他,回答简洁明了:“我的。”
唐小宇顿时就给神君大大跪了。
你的!你的!你的!你为什么能够把占文物为己有这种事做得如此理所当然!
破坏石像在前,偷窃发簪在后,接着还会有什么?
莫非这货真是个骗子,目的是混进来偷文物?唐小宇不由语气欠佳地问:“哟,这院里还有什么是你的?不妨一气说出来听听啊!”
陵光听到唐小宇那种语气,表情明显一怔,犹豫两秒才迟疑着接道:“那边那块玉,不是我的物,但我知道所属于谁。”
唐小宇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又是块不知根底的玉,巴掌大小,碧绿如茵,由内发着些许玻璃光泽,能映出影来。那块玉虽来历莫名,沁种却是起码千年以上才能形成,估价来说,自然比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红玉发簪要高出许多。
果然挑的东西越来越好,唐小宇怒气冲冲道:“还有呢?!”
院长赶紧挪步过去,暗地里偷戳唐小宇的肋骨:“稳住稳住,别把他惹怒了。”
陵光露出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没再开口,缓缓眨了两下眼睛。
唐小宇朝他伸出手:“还回来!”
修长的手指一顿,拈着红玉发簪的尖端缓缓抬起,就欲往唐小宇手上放。即将易手之际,唐小宇忽的高声喊停,匆匆跑去展柜那里拿出装玉的匣子,示意对方直接把东西放里面。
直至红玉入匣,大家终于松了口气。
唐小宇谨慎地盖上匣子,朝院长道:“咱报警吗?”
“报个屁警!”院长虎着脸抬手抽他后背:“这只是一场误会,误会明白吗!”
唐小宇莫名挨了两记揍,遂即见院长凑过来小声朝他嘀咕:“他拿那簪子是隔着展柜拿的,凭空拿的那种,凭空明白吗!”
卧槽你不早说,唐小宇狠狠打了个寒噤,对自己几分钟前那胆儿肥的作死举动开始感到后怕。
幸好神君没计较,否则……
“你负责哄着他点!”院长飞速把锅甩给自己手下的员工:“好好跟他聊聊,让他别再乱拿院里的东西。”
唐小宇还沉浸于后怕中,迷迷糊糊应了,把神君带回南院阁楼,对院内住宿定下几条规定,又自说自话找了根红绸让他代替发簪。折腾半天,才悠悠反应过来。
院长,这一大活人凭啥要我负责啊?我有那能力吗???
两人在阁楼相顾无言枯坐没多久,天就蒙亮起来。离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唐小宇在原地眯一会儿和出去买早饭之间踌躇,连日的劳顿让他很想继续休息,没好好吃晚饭的胃却在抗议。挣扎间,他突然想起昨天给神君买了一大袋零食,赶紧爬起身去找那袋子救命口粮。
他在昨天的老位置找到了原封未动的塑料袋,后知后觉发现个问题:“神君,你什么都没吃?”
陵光正从落地窗望着外面的大海,闻言转过头道:“我不需要吃。”
也是,搁石头里待四千年没死的神仙,还会需要吃东西?唐小宇自嘲般咧咧嘴,顾自拆开包饼干,边狼吞虎咽边疯狂打嗝。
陵光又转回去望了会儿大海,旋即站起身,就欲往外走。
唐小宇慌忙咽下嘴里的东西:“你,嗝,你去哪儿?刚才说好出门要告知行踪的!”
“海边。”陵光负手前行,阁楼大门自开,唐小宇震惊地看着他如摩西过海般走出阁楼,刚才还止不住的嗝直接被吓停,遂即回神,手忙脚乱跟上前去。
尚未开门迎客的清晨,博物院内空空荡荡极少有人。两人前后走到海边,在离那四方底座最近的地方停滞。
“你想过去吗?”唐小宇思索着要不要去放机械栈桥。
陵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遥抬了一下手,静候数秒……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唐小宇面露困惑之色,不知他在干什么。
“果然不够。”陵光低吟一句,往左右的大树上瞅,看见只肥硕的胖海雀,便带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去把我的珠子叼来。”
胖海雀拧脖梳了梳羽毛,压根没搭理俊美无边的神君大大。
唐小宇:“……”
陵光又低吟道:“这种程度都指使不动么……”
唐小宇忍不住吐槽:“神君,鸟怎么可能听懂人话,要指使好歹也找只狗吧?”
“狗这种愚笨的兽怎么能跟鸟比?”陵光虽这么嘀咕着,还是回走一段,找到门卫大伯养的土狗,朝其道:“去把我的珠子叼来。”
土狗懒懒地用后腿蹬着耳朵挠痒,在地上滚了半圈,拿屁股朝向他俩。
唐小宇凌乱两秒,觉得神君大概是个神经病。
然而,照顾这神经病现在是他的责任,他只得主动把自己贬低成汪星人:“神君,是什么珠子?我帮你找找?”
“我那弓上的宝珠,你曾嫌弃它真j-i儿……”
“停!我明白了!”唐小宇惨叫着打断他的话,三步并做两步跑去打开机械栈桥,冲到四方底座上寻觅那j-i儿小的宝珠。
底座上还有些昨日石像齑碎后留下的细碎粉末,经过海风一夜的吹拂,今日已平整如初。不算太大的底座,一眼就能看个清楚了然。唐小宇仔仔细细环顾几圈,把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