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闫,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问。
季闫想了想,不太确定,但还是回答道:“……我生日?”
“过完生r,i你就成年了。”池暮侧面提醒他。
“嗯。”季闫点头。
“你知道成年代表什么吗?”池暮继续问。
“嗯。”季闫继续点头。
“……”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
季闫踟躇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池暮扶了扶额,难得认真地回答:“现在气氛有点不对,我在想应不应该继续问下去。”
“我……我来的时候……带了……安全套……”季闫吸了口气,故作平静地说道。
池暮只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全是白花花一片,懵的彻底。
他惊讶地问:“哪里买的?”
“……舅舅给的。”季闫说。
就在不久前,他舅舅知道他要来池暮的时候,一脸悲痛欲绝长吁短叹外加捶胸顿足,最后跑去小区门口的药店给他买了一盒安全套,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季闫当时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拿着盒子活像拿了一颗火球般烫手,但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抽居然就给带了过来。
池暮惊讶完,又莫名有些紧张出汗。
心说老金这狗东西居然开窍了,真是百八十年难得做一次好事啊!
但由于平时浪的没边的池老流氓还是初恋,纸上谈兵顺手拈来,一到真刀实枪上战场,人就有点傻。
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鼓气做心理建设,感觉自己好像也被季闫传染了似的,脸和脖子一块儿红了起来。
“咱俩,要不……先去洗澡?”开口的时候,池暮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连声音都有点发抖。
吸气——呼气——
冷静!
一定要冷静池暮!
你是最木奉的!
“……我们一起洗?”季闫有点懵。
太过紧张的池暮没听出来季闫这句话是个疑问句,思想斗争完毕,一咬牙站了起来,“一起就一起吧!”
季闫:“……”
但这个决定最终还是没能完成。
因为酒店的浴缸实在坐不下两个大男人。
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池暮微微松了口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季闫先去洗澡,而后是他。
活了二十几年,池暮还是头一回这么小鹿乱撞忐忑不安。
以前他和季闫也不是没有过亲密的举动,但这次好像隐隐约约不太一样。
池暮在镜子前吹干了头发。
顾虑着等下空调温度得降低,头发s-hi着容易感冒。
……哦,季闫好像也没吹干,等下出去帮他吹一下吧。
……听说男人和男人第一次会很痛。
……不过像季闫这种善于隐忍的,估计痛了也不会叫出来。
池暮胡思乱想想了一堆,直到季闫在门外敲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头发早就干了。
他放下吹风机,深吸一口气,打开浴室门:“正好,你刚刚头发没吹吧,我帮你……”
话未说完,季闫忽然伸手抱住了他。
池暮愣了愣,将脸安静地贴在他肩膀前,说道:“怎么了?”
“……你要是没准备好,我们可以下次……”季闫说。
池暮的脸皮顿时有点挂不住。
季闫都不害羞,他居然还在这磨磨唧唧,怂的连季闫都看出来了。
“我不是没准备好,我是怕我们都是第一次,你会不适应。”池暮说。
季闫脸红了红,低声说:“我刚刚上网查了一点资料……差不多都学会了……应该不会……”
“是吗?你还上网查了资料?”季闫这么主动,池暮也不好意思害羞了,慢慢平缓心情,恢复了以往的模样,“那让我看看你学的怎么样?”
两人一起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