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答应了陆殊同有关“恋爱”的那个交易,这杂种就每晚不嫌麻烦地跑过来和他一起睡。尽管每次许约都会想尽办法地阻挠,但却没有一点作用,甚至还有点帮陆殊同提高打架技术的意思。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天生克他,无论用什么办法虐待都不在意,见招拆招游刃有余到不行。
这样想着,许约往旁边瞥了眼——陆殊同已经从床上坐起,正低头看手机,见他撑着手臂要坐起来,连忙拿过个靠枕放到许约腰后。
“……”许老板很不领情地推开他的手,嫌恶道,“我的腰又没事。”
陆殊同挑眉,随即一笑,“是吗?”
“.....神经病,”许约看着他那表情就知道这人又想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既然醒了就给我滚回诊所,赖在我床上干什么。”
“诊所有赵怡在,不要紧,”陆殊同放下手机,悄悄往许约那边挪了挪,柔声说,“我更想和你待在一起。”
“.....”
陆殊同跳下床走到许约那边,将人抱上轮椅,边推他去洗手间边问,“今天有什么事要做吗?陆氏知道制毒厂被炸毁的事情了,等下两点会召开股东大会,商讨后续的解决方案,”他往下看了一眼,“我安c-h-a在集团里的人被他们找到,估计已经将事情嫁祸到李姗身上。”
——李姗就是昨晚说的那位李洵玉的姐姐。
陆殊同把许约推到洗手间,替对方关上门,站在外面,“虽然说是商量解决方案,但那些人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今天只是走个过场,意思意思。”
“你不想去?”
陆殊同歪着身子,漫不经心地靠在门外,突然听到里头传来许老板冷淡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有了j-i,ng神,“嗯,想留在这里陪你。许约,还有三个星期我们就要‘分手’了......”他边说着,伸出手拿指甲抠墙壁。
“.....”许约正在洗手台前挤牙膏,听到这四分哀怨六分痴缠的话,不禁动作一停,思考牙膏毒死一个人的可能性。
陆殊同又道,“反正最后我都会死在你面前,你看要不要....让我再在你这多待会.....”
许约:“你会如愿和陆氏一起死吗?”
“要听真话吗,”陆殊同问。
“随你。”
“我当然是不想死,我想和你白头到老,”陆殊同柔声说。他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估摸着许约是在洗脸,耐心地等了会,洗手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许老板推着轮椅出来,瞥了眼陆殊同,“你还是在不切实际的妄想我会在这一个月内接受你吗?”
许约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讽刺,然而陆殊同毫不生气,他习惯了许约这个样子,也可能是有受虐倾向,听到后竟然微微一笑,弯下腰撒娇般的想去亲底下的人。
许约嫌恶地将人挡开,怒道,“给我滚回你的诊所,别来烦我。”
陆殊同被他作势推了推,却将他的手抓在怀里,迅速亲了口,接着又装聋,将对方的警告自动忽视,推着他往餐厅走去。
助理从早上七点就等在办公室里,一连过去几个小时,总算见到老板过来——昨晚碰到那样的事,又见识到了陆少的火气,提心吊胆一个晚上,在见到安好无恙的许约后松下口气,不过这口气在看到后面的陆殊同后又随即提起——对方昨晚黑着脸冲出赌场的画面,还是令他印象深刻。
不过当许约在身边时,杂种养子向来是视他人于无物,陆殊同径直走过他,将许约推到办公桌前,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许约喊住他。
陆殊同顿住脚步,立刻转身向他走来。
“你站那就好,”许约说,“今天下午的股东大会你真的不去了?”
“嗯,赵怡去就可以了,她会向我汇报情况的。不过如果你想知道得更清楚些,我可以让他们在现场与我视频。”
“嗯,那你就视频吧。”许约点点头,低头准备开始看文件。
然而那边不安分的杂种却心中一动,明知故问的问,“我去哪里和他们开会好?”
许约沉默几秒,从文件里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在我办公室。”
陆殊同轻笑,乖巧应了声,出去让人拿电脑。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啊我今天向一个陌生人发脾气了,感觉....会被对方讨厌
☆、8.2
2.
应付完陆殊同,许约总算开始一天的工作。
他的生活是枯燥又繁忙的,除了有一大堆文件要看、无数会议要开,还时不时去得国外出差开拓下海外业务,不过后来由于双腿残疾,就转由一些信赖的下属代劳。
许约一天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待在办公室里,身边只有个助理陪着,平时除了讲公事外很少聊别的。久而久之,人就变得越来越麻木。
他曾经认真地计划过自己后半生要做什么,想过有什么地方值得一去,但当看到自己的腿,又顿时觉得没必要,也没什么人能牵动他的心思,值得他去挂念。
如果真要算,最多只有一个陆殊同。许约养了他多少年,就想了多少年虐待他的法子,两人虽然不常见面,但在公事之余,许约偶尔还是会抽出点时间来想怎么把陆辛的儿子养废。
况且这杂种死了父亲,又不知道母亲是谁,除了顶着个陆氏掌权人的名头一无所有,任他折腾个够。
陆殊同捧着个电脑,坐在离许约几米外的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助理给他泡的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