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殊同骑着一辆摩托车,在漆黑的道路里飞驰,在经过货车时转过头与赵怡对视,并指了指摄像头,在离事发车辆十米远的位置停下。
他同样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服,戴着个摩托车专用的头盔,拿出把长约二十厘米的短刀,走向已经被撞成废铜烂铁的车。
李姗的下半身被车子牢牢压住,五脏六腑在剧烈的撞击下几乎移位,痛得她目眦欲裂。推开了变形的车门,李姗奋力地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巨物。
眼前的光线突然被挡住,有人站在她面前。
李姗惊喜万分,这突然而来的车祸似乎把她的脑子也给暂时撞飞,完全没意识到大晚上在这寂静无人之处,有个人出现会是件多么不寻常的事。女人披头散发,边咳嗽边哀求,“你能…帮帮我吗?帮我打120,或者……推开我身上压着的东西。”
陆殊同在头盔里笑了下——这蠢女人居然把他当作救星。
他很好心肠的往左移了移,让光线照到手中的刀上。
李姗眯起眼,怔了一下,几秒后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顿时尖叫,“不....不...不!”她发了疯似的想要推开身上的重物,然而在陆殊同看来,对方已是囊中之物,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陆殊同蹲下身,手起刀落,将人解决。
他又去检查车上的其余两人,确定死亡后破坏车内的油箱,让汽油流出来。
“叮——”
打火机被丢在地上。
爆炸声在陆殊同身后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陆,很帅的!
☆、9.4
4.
回来时许约还在路上,于是陆殊同去洗了个澡,点上香薰蜡烛,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书。
许老板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坐在床上的青年安静又温顺,完全没有刚杀完人的愧疚或刺激愉悦。
仿佛是与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事。
——这才是杂种的恐怖之处。
他叹了口气,“人都搞定了?”
“许约,”陆殊同扔下书,向他扑过来,又在对方警告的眼神下堪堪停住,说道,“都解决好了,摄像视频已经破坏掉,那段路平时几乎没有车行走,李姗要去荷兰一个星期,至少在这三天不会被发现。”
至于那个“道路临时有人施工”,当然也在计划之内。
“嗯,”许约点了点头,又问,“你和赵怡一起去的么?”
“对,她负责开车将他们撞倒,我去确认人到底死没死。”陆殊同弯下腰,从侧面微微抱住许约,歪头问,“怎么突然说起她?”
“你没和我说过这个女孩子,有点好奇,上次去贫民区炸死陆赋生她也在,是你的心腹么?”
“算是吧,”陆殊同把他推到床边,坐在床上拉着他的手,低头道,“我是在五年前贫民区里认识她的,那时候无聊,想去贫民区找点乐子,刚巧就碰到她了。”
许约知道他说的“找乐子”是指什么,陆殊同天生好动又暴戾,虽然说平日正经工作是,但在空闲时,会偶去接些杀人的活,作为消遣。“赵怡也和你一样,以杀人为乐?”
“对,”陆殊同笑着说,“不过我长得比她好看,性格也比她好。”
“......幼稚,”许约哼了句,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陆殊同不依不挠,跳下床蹲在他腿边,轻声细语地说,“许约,给你说个八卦好不好?”
许老板瞥了他一眼,“不好。”
陆殊同笑了笑,“不好我也是要说的。你知道几年前.....贫民区曾经发生过一件伤人案吗?一名24岁的女子在深夜无故被个醉酒的男人用刀袭击,双方并不认识,那个男人是因为被女朋友甩了,心有不满,才向那名女子刺了109刀,最后导致对方伤重不治死在街头。”
许约惊了一下,低头问,“赵怡和那个受害者认识?”
“是她姐姐,”陆殊同说,“龙安局后来只拘留了男人6个月,罚金5万。而且赵怡说其实那晚她缠着姐姐,让她去给自己买牛腩粉吃,才会在深夜出门。”
“这样,”许约有些了然,某种程度上赵怡的姐姐因为她而死,凶手又只被判半年,“赵怡后来又去找龙安局麻烦么?”
“找了,”陆殊同微微一笑,“她当年好像才十三四岁,不知道从哪搞来个炸弹,和龙安局交涉不成后偷偷放在厕所,炸了半个龙安局。”
许约挑眉,“从这点看,你们倒是臭味相投。”
“哪有,”陆殊同柔声否认,凑过去将他抱住,“我和你才是‘臭味相投’。”
“......”许约无奈,推开他,“之后怎样了?”
“后来据她说是在监狱待了两年,和里面一些大佬学了点东西,出来做赚点小外快。”
“中途就碰上你了?”
“嗯,我那时候诊所刚开,缺个护士,就请她过来....有空一起杀杀人。”
陆殊同的语气听不出哪里不对,甚至有点开心,许约知道自己的养子在某些方面思想是不大对的,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那之前杀她姐姐的那个男人呢,也死了?”
“好像被她折磨了一个多月,撑不住死了。”陆殊同趴在他腿上,“许约....你这么关心赵怡的事干什么,你要是好奇,也可以问问关于我的事啊。”
许老板撑着脑袋,不咸不淡地问,“你有什么事是我要知道的?”
“前几年我被你送去国外,你可以关心下我在那里的生活,或者我在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