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没理会。
陆殊同悄悄伸过来一只手,拽了拽他的袖子,“我有点饿,让我和你一起吃早餐,好不好?”
许约在低头喝汤,被他拽得汤勺动了动,汤汁撒出些许,他转过头,想要训斥几句,却看到杂种的黑眼圈,那些骂人的话不知怎么又收回去,许约没说话。
陆殊同当他默认,嘴角翘起,眼里的笑意像被点燃的烟花木奉,原先只是一点点星光,后来越燃越灿烂,他转身让助理拿套餐具过来,搬着椅子坐到许老板身边,首先拿的,就是面包。
“我还是第一次和你吃东西,”陆殊同语气轻快地说。
“之前18岁生日我不也和你吃过吗,”许约冷淡地回了句。
“你有和我一起吃吗?”陆殊同愣了下,他记得当时是他在被囚禁后对方第一次主动过来看他,带着个蛋糕,也没进屋,让助理拿到他面前后就走了。
陆殊同后知后觉,“我还记得那个蛋糕不是完整的,缺了一角。”
许老板很淡地看了他一眼。
“是....是你吃的?”陆殊同登时一惊。
“别人送过来的,我吃了一口觉得难吃,林家的人又突然过来,提醒我你今天生日,就拿过去给你了,”许约很平静地说。
然而陆殊同已经欣喜若狂,他没想到18岁那年的蛋糕竟然真是许约准备的,他当时还犹豫了半天,以为许老板会在里面下毒,但又很想吃个蛋糕,毕竟很久都没有吃过。
他整整开心了十分钟,回归平静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林家的人怎么会来提醒你我生日?”
“估计是林秋宜突然心血来潮,想对你这个孙子表示下关心吧,”过了这么久,许约对当时的事不大想要深究,他随口应了句,又将电脑拿过来看了下楚青的资料,等到陆殊同吃完早餐,问,“你今天回诊所吧?”
“嗯,赵怡不在,很多病人会得不到治疗。”
“你还有同情心了?”许约故作惊讶。
陆殊同微微一笑,亲了他一口,“近朱者赤嘛。”
今天诊所的生意依然忙碌,赵怡又不在,很多事情都要陆殊同亲力亲为。忙到最后,他都有些烦躁,走到外面在门上挂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在看完所有病人后关灯上二楼,休息。
热闹的诊所回归死寂,然而不过二十分钟,门口传来“丁铃铃”的响声——赵怡走进来,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在沙发上瘫了几分钟,起来打算去找陆殊同算账。
这家伙早上五点多给自己打电话,让她去找个叫楚青的人,那女人长得清纯无害,实际上性格却y-in沉蛮横,赵怡好说歹说,威逼利诱一个小时——对方才肯接受。
替他们背黑锅。
从沙发上起来,赵怡刚要上楼梯,就听见楼上传来声音,陆殊同撑在栏杆上,探出头来,“办好了?”
“办好了,”赵怡走到走廊上,抬头望向二楼,没好气地回道,“那女人和你想的一样,要当年所有参与进□□案里的人的命。”
“有说期限么?”
“没有,但她说那些人要死在她前面。”
陆殊同皱眉,“当年牵涉到她那件案子的有12个人,一下子全部死亡,又都和楚青有关,其他三个高层一定会察觉出不对。”
“确实。”
“你拒绝她了?”
“我哪敢,”赵怡翻了个白眼,“我和她说先杀其中3个,另外的等过一阵子再说。”
“过一阵子,”陆殊同眯了眯眼,“那是什么时候。”
“等陆氏对我们放下怀疑,彻底相信她后吧,”赵怡说,“她还说事成后我们要给她在国外的父母汇一千万美金。”
陆殊同:“这个无所谓。”
“那就行,”赵怡向前台走去,准备去拿件换洗的衣服去洗手间洗个澡,“诊所今天不开门了吧?”
“开,”陆殊同说,“下午三点再开门,我昨晚熬了夜,先睡一会。”
赵怡听到,坏笑了下,“昨天许老板是不是臭骂了你一顿。”
“没有,”陆殊同微微勾起嘴角。
赵怡立刻有反应,“八卦一下?”
陆殊同有求必应,“我刚知道一个很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
“关你什么事,”陆殊同轻飘飘丢下句话,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去休息室,“等下三点记得开门营业。”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阿陆也是冷酷无情
☆、11.2
2.
陆宁和陆仁琛像是约好似的,在今早八点就到达公司,两人所在的办公楼层并不一样,所以也没有打上招呼,一下车就急忙忙赶向办公室。
陆仁琛昨晚是确定了陆殊同在这陆赋生死的那天有去过贫民区,但具体和他的死有没有直接关系,陆仁琛不清楚。
他现在不能冒冒然打电话去质问陆殊同,以免打草惊蛇,想了想,陆仁琛对秘书说,“去打探下陆宁这两天都干了些什么,重点是看他有没有在暗中查两位高层的死。”
——他需要找一个盟友,一个确认没有任何嫌疑、同时又与他旗鼓相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