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一脸严肃刻板正道,要么惹了什么事总叫他背黑锅,总之,一个个都没有个兄长的样子。
于是他打算再一次忽略白萧后头强调的话。
“可我……”九笙将头埋进白萧那厚实的后背,“我要寻的天外天并非在此处。”
白萧一愣,这天下有无数个庄子,但名唤天外天的除了眼前的这个还真是没有,这庄子名义上是个山庄,实则也是个修士满山的仙府,他们自成一派,护佑山下一方安宁。
刺骨的冷风呼呼地拍打在了二人的脸上,这使得九笙又不由自主地往白萧的背上缩了缩,如今他早已不是寒暑不侵的妖神之体,长这般大,他还是头一回发现天气会有这般冷的。
白萧无奈地轻叹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们先下山,再寻他途吧。”
于是白萧转身,往来处的镇子而去。
二人才将离去,山门秘口才忽而大开,有两位身着白衣的修士从里头钻了出来,其中一个慌张四顾片刻之后,才对另一个道,“师兄,我方才确实感应到了一丝上品灵剑的气息,可怎地……怎地不见了呢……”
另一位修士听罢,连忙在手中捏了一个诀,闭上眼睛在周围感应了一番,“方才的确来了位修士,只是山门前他的气息有些微弱,想来已经下山去了,咱们先回去禀告师尊。”
“好!”说话间,两人又退回了秘口,豁然消失不见。
而彼时的山下,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一处客栈门前立着两个人,哦,不,是一人背上背着一人。
客栈里头的跑堂时不时地往外头望了望,他本想上前问问他们要打尖儿还是住店,可看着白萧一脸为难的样子,看惯江湖的他也猜到了些什么,于是他便应了掌柜的要求想要出门将他们赶走,但看到白萧腰间的那柄宝剑便硬生生停住了。
如今的天外天不比往年,而且对方又是个修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白萧他们也没做什么出阁的事,于是那跑堂便站在里头,和外头的白萧对望着。
白萧立在门口发着呆,一副似进未进的样子,就连九笙都产生了好奇,“小白,为何不进去?”
白萧眉头微微蹙起,脸上起了一道叫人不易察觉的红晕,良久他才深呼一口气,“九郎,在下恐怕无法支付住店的费用了。”
这一路二人风餐露宿,歇的都是最低等的客栈,再加上九笙嗜睡,白萧也索性将他背在了身上,这一路倒也勉强能挺过来,本想着等到九笙安全回到家,他也就功成身退,可谁知此处并非是九笙所言的地方,一时之间竟是叫白萧有些不知该如何打算。
正此时,一股子柔和的剑气从天而降,有几人御剑从空中落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位身着白衣的中年修士,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修士,这两位正是方才在山门秘口出现过的年轻修士。
客栈里头的跑堂见来者是天外天的宫虎仙长,高兴地跳了起来,可当他正想要迈出门去向宫虎仙长告状时,却听其中一个年轻修士指着白萧腰间挂着的绿桑灵剑道,“师尊,灵剑。”
跑堂吓得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难道门前的这个人仙长认识?那这状怕是告不成了……
宫虎也见到了绿桑灵剑,这的确是一把不可多得的上品灵器,于是他慌忙从剑上落了下来,两撇胡子在寒风之中显得格外的肃凉,他下来时顺便也打量了一下白萧,只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才上前朝他作揖,“不知贵人驾临,有失远迎。”
白萧退后一步,他如今可是个连金丹都未曾修成的凡人,而对方却是个实打实的修士,一个修士竟要给一个凡人行礼,着实是闻所未闻。
“敢问这位仙长,此礼何故?”白萧背上还背着一个九笙,还真是不大方便还礼,只好口头询问。
宫虎听罢,那如获至宝的神情顿了顿,“贵人难道不曾看过蔽庄的告示?”
他们已经贴了将近三年的告示了,贴出告示的头一年,来天外天的散修是一打一打的,可谁想最后却没有一人能够活着离开,后来几年来天外天的散修越来越少,这叫庄主苦恼的很。日复一日的失望之下,庄主也只好打算放弃。
山门早已冷清,竟没想到今日门前竟来了人,对方虽说是个凡人,但他腰间的剑是把上品灵剑,上品灵剑可是只有仙尊才能使用的,是故宫虎觉得这个凡人背后一定还有个高人,所以紧赶慢赶地追了上来。
“我们的确看了告示。”白萧倒也不否认,“只不过贵庄并非是我们所寻之处。”说罢他便要转身就走。
宫虎见他要走,慌忙从怀中掏出那张告示,“贵人不妨再看看?实不相瞒,蔽庄确实是遇到了些小难题,若是贵人有办法解决,蔽庄自有重礼相送!”
才来镇上时,白萧是看了一眼镇上的告示的,只不过那些告示都有些残缺不全,是故他便看成了天外天山庄欲寻人,然而直到现在白萧才看清这告示的内容,原来这天外天山庄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好好一处仙府,遇上的麻烦定然不会是像他这种凡人就能解决的小麻烦,于是他不想帮忙,也帮不上忙。
“不必了。”白萧拒绝,“我们并非是山庄所寻之人,我与九郎都是凡人,那告示上的大麻烦恐怕我们也解决不了,还请仙长另寻他人吧。”
“贵人且慢!”宫虎提气,迅速拦在了他们面前,“若是贵人不感兴趣,那可否劳烦贵人给贵师尊传个话?若是贵师尊能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