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沉重的心情,他无法毫无负担地做出轻松的表情。
宋晚洲努力了几次,结果发现越笑越难看,还不如撇着嘴看起来自然。
尝试无果后,他静静靠在镜面,无力地垂下眼眸,睫毛微微颤动,掩住眼底的明显至极的落寞和难受。
无助和挫败的情绪涌上心头,宋晚洲一直不愿以弱势的形象示人,他想,幸好,宋景不在家,比起其他人,他更不愿被宋景看到如此落寞的他。
他是哥哥,应该是挡在宋景前面的那个,而不是躲在宋景身后的那个。
宋晚洲抬手看了眼手表,他才意识到早就过了时间,此刻的他却提不起j-i,ng神去思考该如何解释。
他甚至不知道,如果宋景还在等他的来电,他能不能保持往常的冷静,正常和宋景对话。
他好累。
拖到现在,宋晚洲的身体已经累到了极点,眼皮愈发沉重,出现了生理性的倦意,然而紧绷的神经却不容许他有一刻的放松,逼着他在脑海里反复咀嚼,消化梗在心头,难以下咽的话。
电梯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和往常一样的黑暗。
从电梯里发出的光亮,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扩散,就被黑暗吞噬,只留下模糊不清的交际。
距离上次报修已经过了好几天,物业还是没能及时联系维修工前来更换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