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佩芝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有礼貌的骆北让她有点儿不适应。骆北没有表现异常,该吃该喝喝,吃了两碗饭,满足地放下筷子。
“我回房了,”骆北拿了盒牛奶,“要洗碗的话,叫我一声。”
“不用。”袁佩芝呆着,“你去,学习?”
“嗯,写寒假作业。”
骆北的确在认真写作业,不过不是自己的,而是祁南留给他的,几天时间写了一半了,题越来越难,他从每一步过程都要找解析,再到可以独立完成一小部分。
期末成绩下来了,祁南第一,骆北迭出倒数前十,到了倒数第十一。
看了眼分数,只有两个字摆在面前:差距。
骆北好胜心挺重的,都是人,一个脑子,两只手,为什么差距那么大。
祁南说他可能不回来了,骆北在不做题的时候老想这件事,想到烦躁的时候,只有做两道题才好些。
一停下来,骆北摔笔。
“艹,我哪里惹到你了,”骆北对着卷子骂咧道,“忽冷忽热的,忽悠鬼呢?”
骆北没什么朋友,准确来说,没什么朋友能适应他的暴脾气,骆北也从来不去迁就别人,丢面子。
偏偏祁南‘不识好歹’,让骆北屡屡破戒。
qq消息常常聊了两句就不见回复了,骆北拍了两张做不来的题给他,他才回复了解题方式。
骆北没忍住问他在忙什么。
祁南回复:没什么。
如此敷衍的回复让骆北忍不住想摔手机,并且想在祁南的床上踩几脚,刚准备下脚,想到祁南很爱干净,便悻悻地收回脚了。
徐旬和他家里人来拜年,袁佩芝高兴,留他们吃了一顿饭,吃过饭又凑了一个人打起了麻将。
家里有麻将机,平时打的话邻居会说,快过年了,邻居也会打麻将,没人管,他们才能玩个尽兴。
哐哐当当的太闹腾,骆北也没什么要干的事儿,索性跟徐旬一起跑出去包夜了。太久没进黑网吧,骆北挺怀念网吧里烟雾缭绕的环境。
徐旬坐到位置上,犹如脱缰的野马,火速打开了一个游戏,并且邀请他一起。骆北也跟着上了同样的游戏。
他们打手游很菜,不影响打端游的牛逼c,ao作,战绩很稳定的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
骆北毫不留情地推锅:“你一个弹钢琴的,打游戏手速怎么这么慢。”
徐旬双手合十:“我的北哥,我倒数第一,你倒数第二,咱谁都别嘲笑谁行不?”
“我倒数第二不嘲你嘲谁?”骆北说。
“但我好歹练过钢琴,”徐旬随口说,“你练过什么?”
没得到回应,徐旬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补救道:“没事儿,你长得比我帅!”
谁知骆北并没有生气,而是在很认真的反思自己,良久开口:“你说得对。”
徐旬发出一个尾音上扬的单音节:“啊?”
他随口教育他咋还当真了呢。
徐旬无奈地继续看着屏幕,又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人叹息道:“我的确比你帅。”
我就知道。
徐旬深深叹了口气,敷衍着夸了两句后,又邀他打游戏。
“不打了,我玩点其他的。”
“好吧,我自己单排了。”
“嗯。”
徐旬带着满腔热血,开了一局同样的游戏,奋战结束后,指着自己的战绩,激动地说:“北哥,你看我变成倒数第二了。”
话音刚落,徐旬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骆北竟然用电脑在看关于数学知识的网课,还看得津津有味。
这个世界怎么了?北哥都会上课了?
第30章
徐旬戳了戳进入入定状态的骆北,给他递了一包零食。骆北没看他,准确地接过零食,嘴里念叨着公式,拆开了包装,塞了一口。
“你在学习?”徐旬拉下他的耳机。
骆北不悦地回神,“很意外吗?”
“意外,太意外了!”徐旬不管不顾地大叫,像被惨遭抛弃的人,“你怎么能背着我偷偷学习呢,怎么可以,那年杏花微雨……”
骆北拿了一块最大的饼干,塞到他嘴里,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然后安静地咀嚼起来。
“嘘……”骆北食指竖在嘴前,“安静一点。”
玩了两局游戏后,骆北确定了,打游戏被虐骂徐旬,骂徐旬打游戏被虐,怎么组合怎么玩,都没有学习来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