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得找时间自己解决下才是,男人憋久了果然不太好。”
再次洗了手并擦干后,顾恒才开门走出了卫生间。
“没事吧?还流血吗?”
“没问题了,一会儿就好。”
一出卫生间,顾恒就看到骆闻天站在床边不远的书桌前朝他回头问了句,而顾恒也注意到骆闻天此时手上正拿着一个相框。
走到旁边的在沙发上坐下,顾恒并没有特意去窥视那相框中的情况,边打量着这不算太大的房间边朝骆闻天问了句:“对了,你不是去看奶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走到半路,我忘记拿给奶奶准备的礼物了,所以抄近路回来取。”
回答着顾恒的问题,骆闻天小心的把手中的相框放好。
“哦。”想到楼梯上自己跟骆非瀚说的话,顾恒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也是真巧,我刚上楼就撞到你了,要不是你眼疾手快,我估计得摔楼下去。”
“是啊,也亏我眼疾手快,突然撞过来一个人,我没把你推出去就不错了。”骆闻天说。
听着似乎是刚巧赶来的?顾恒心下稍安,毕竟他跟骆非瀚说的话太刚了,可不是他在骆闻天面前的性格。
没再说这事,顾恒打量起这不算太大的房间来,房间的风格是明显的民国风,中西结合,巴洛克式的大床和古旧的书桌衣柜,都显示着那年代以西方文化为潮流的时尚,整个房间的色调都是暗色系,灰色、藏蓝色、闷青色,让整个房间看起来十分的华贵。
“你从前就住这吗?”
安静了片刻的房间,顾恒没话找话的问了句。
“嗯。我妈还在的时候,我就住这。”
骆闻天把应了句,然后才开始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在其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的木质箱盒。
“你先在这房间里休息吧,我去见见奶奶,骆非瀚那边你不用担心,这三楼他不会来的,你要待得无聊,可以从三楼左边的楼梯下去,那里可以通往后花园。”
拿着箱盒,骆闻天对顾恒交代了句后就出了门,看样子骆闻天这是一直在等他出来,见他没事了才走的?
看着重新关上的门,顾恒挑了挑眉,骆闻天对他能有这么体贴的时候吗?
“要是原身,估计这会儿得开心死了。”
嘟囔了句,顾恒起身在阳台外站了一会儿后,就没兴致继续参观了,下去玩什么的更提不起劲,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又碰到哪个骆家人来给他难堪,他是反击还是不反击?
还是乖乖的在这房间里呆着吧。
从阳台回来,顾恒走到了书桌面前,拿起刚才骆闻天看了许久的相框。顾恒看到,这相框里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和一位女性的合照,两人长得很像,小男孩英俊可爱,笑得十分灿烂,而他旁边的女性也是笑得温柔。
这是骆闻天小时候和他的母亲吧?
顾恒不禁感叹一声,真是会遗传,把他妈妈这个大美人的优点都遗传到了。
“小时候笑得这么可爱,长大怎么这么讨人厌呢?”
说着,顾恒伸出食指的在相片里的小骆闻天脑门上点了点。
放回相框,顾恒百无聊奈的坐在床边,这房间里没电脑不说连个电视也没有,顾恒只能摸出自己的手机,他试了试鼻子里的纸巾,见没在出血,顾恒把纸巾一拔,直接往床上一躺,拿着手机照了个电影,翘着二郎腿的就开始看了起来。
只是这次运气不好,找了个挂羊头卖狗r_ou_的片子,看得顾恒昏昏欲睡,电影没演到一半,顾恒就这么拿着手机的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骆闻天回来,看到的就是床上把自己用薄被卷成蛹状的人,还睡得香甜。
骆闻天:“……”该说心大还是没心没肺?
看着床上已经睡死的人,骆闻天也没有去叫醒他,而是转身的走出了阳台,点了根烟夹在指尖,骆闻天回想着刚才跟奶奶见面时的场景。
穿着干净睡裙头发银白的骆老夫人躺在堆满了各样医疗设施的房间里,双鼻间还c-h-a着帮助呼吸用的吸氧管,没什么力气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
“闻天,顾家能够帮你摆脱你父亲,你一定要好好善待顾家的人;等我死后,骆家属于我和你爷爷的剩余势力,只有你能使用,和顾家联合,你就不用担心你父亲了。”
骆闻天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一直以为在国外旅游的奶奶,身体情况竟然差到了这地步,而要不是母亲忌日他要回来,估计老人家还想要继续隐瞒下去。
又想起当天那个给他打来的电话,骆闻天都不敢想奶奶是花了多少气力才说得那么正常的。
这骆家里他最后珍惜的人也到了要离开他了吗?
视线扫向后屋的花园,这骆家老宅里的记忆一点一点的苏醒着,也让骆闻天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在这里,有着他最开心的童年,也有着他最不想回忆起的晦暗往事。
不知不觉间,骆闻天就这么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似乎只有烟草的味道能够压下他心中的烦闷一样。
睡了一下午的顾恒是被饿醒的,这一天也就早上吃了早餐,之后就跟着骆闻天开车回了这骆家老宅,到了的时候也不过临近中午,一通忙活,回了房间也没人来叫他吃中午饭,顾恒就这么一觉的睡到了现在。
摸了摸饿扁的肚子,顾恒有气无力的从床上下来,擦黑的天已经让房间里十分的昏暗。
他想先开灯,然后再去找骆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