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抬头看他,面上潮丨红未褪,双眼s-hi润无辜像小动物,顾淮琛边唾弃自己想把x_i,ng丨器伸进他嘴里狠狠捣弄的想法,边把他从冰凉地板上拉起。
“用手就好了。”他双腿张开,让何宴坐在其中,修长手指轻轻抚上,顾淮琛一手揽着他,另一手撑在床板,仰起头,一口气正要徐徐呼出,就听见何宴淡淡开口。
“顾淮琛,你都知道了吧。”
他双目低垂,睫毛微微颤抖。
“……总之,就这样了。”
他顿顿,“我也……没什么遗憾了,你不用太伤心……我得到的已经很够了……”
是吗?你真的再无挂念遗憾和爱恨了吗?
顾淮琛低眉,看见他露出苍白一片的后颈,用力吮了上去,仿若要狠狠咬掉他一块r_ou_。
何宴开始任他啃着,之后吃痛的躲开了。
顾淮琛默默看着眼前深色的吻痕,怔了怔,恍惚想到多年前,彼此身体还不熟悉,每次做丨爱时没个轻重对他又啃又咬的,第二天何宴身上总是一片狼藉。
他那时疑惑明明两人都被情丨欲支配,可自己身上甚至连一条指甲的划痕都没有,直到之后他偶然发现,不管自己欺负的再狠,何宴也只是会用手掌推他。
他从不舍得伤他。
现在亦然。
顾淮琛看着他背影,平静的如同在说不相干的事,“何宴,你觉得,有些事,再一再二,我还会允许它再三再四吗?”
他轻轻抚上那吻痕。
“事不过三,这次,你再离开我,我下一秒就去找你。”
“……”
何宴愣愣,无措的眨眨眼,此时顾淮琛半软的下丨身还在他手中,他不自觉握紧了。
顾淮琛疼得龇牙咧嘴,却也不挣脱,随他揉捏。
“你这样……”他讷讷开口。
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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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顾淮琛出国准备时装周,前前后后要在国外辗转一个多月。
在这期间,何宴要接受骨髓移植手术。
他虽然前几天刚说过那种话,却也无法真的翘班守在手术室外拿着刀等着殉情。
更何况,面前这人也不会同意。
明明是离别前夕,何宴还在打电话狂骂zq宣传部。
顾淮琛静静看他耍威风,电话挂断后,整个病房陷入了安静。
顾淮琛沉吟了会儿,说道,“我会尽快回来的。”
何宴看看他,忍不住笑道,“你应该说,我一定会让这次秀大获成功的。哪有人还没走就说要尽快回来的啊?你这次的复出秀,必须得一炮打响才行,这样之后无论做什么才会更顺利。总之呢……”
顾淮琛听他在那边念念叨叨,喉咙哽了哽,张口道,“那你呢?”
何宴愣愣,“我什么?”
“你总是这样为我打算,为zq打算,那你自己呢?”
他抱住那人,“你替我撑zq的这两年多里,累吗?”
累吗?
是累的啊。
当后天的努力超越了天赋和生理的极限,就只余一种拔筋错骨的痛楚;当追求和兴趣变成了不能卸下的责任,便就是连成功都带着沉重的无奈。
可是。
“我乐意啊。”何宴伸手会抱住他,轻声说,“你别总是这样,就算会累我也是乐意的。”他认真看着顾淮琛双眼。
“顾淮琛,我愿意做这些。”
终于到了真正离开的时刻,顾淮琛拿着简易的行李,赶去机场和其他人汇合。
他们曾一看海,曾一起拥抱亲吻做丨爱,也曾经有过折磨和伤害,却好像从不曾分开过。
可分别,总是要分别。
他仍要放他一人去打生命这场艰难的战役。
他们紧紧拥抱,像第一次,又像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