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接个朋友电话,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就来。”钟致远稍稍应付一声。
可林晓雨却是没有如他所想的离开,反而是粘了上来,将手搭在钟致远的肩上,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靠在手上,样子着实有些娇憨可爱。
“你这是喝了多少呢?”钟致远不禁打趣,今天算是她们球队的庆功宴,虽然是女生,可喝起来还真不含糊,像晓雨这样酒量不好的,一瓶啤酒就差不多有些晕乎乎的了。
温雪听着电话那头的甜言蜜语,心中一时间更是酸涩,嘴上竟是没来由的说了一句:“那,你们好好玩吧,我就是想谢谢你的。”
“啊?”钟致远有些错愕,总觉着哪里不对,可晓雨靠在自己身上,他倒是不便多说什么:“好吧,没事的。”
“嗯,那我先挂了,你…少喝点。”温雪茫然的挂了手机,再是遏制不住眼泪,她将头埋在枕头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躲避这个世界的烦恼。
“老公,谁啊?”见钟致远挂了电话,林晓宇仰起头来,有些好奇的望着钟致远。
钟致远微微一笑,脑子里确是已经想好了说辞:“没事,就一个朋友,找我借了点钱,给我打个电话说谢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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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温雪脑子里变得一片混沌,直到电话那头的铃声响起,温雪才恢复些许神采,她缓缓起身,从床头拿起手机,见着手机上“花姐”的名字,心中不由有些慌张,可花姐对她还算不错,她再次清了清嗓子,接过电话。
“喂,小雪啊,你在哪呢?”花姐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
“啊,花姐,我在宿舍。”
“在宿舍啊,小雪,有个事儿花姐想让你帮帮忙。”
“什么事啊?”
“刚刚咱们这里来了一批客户,我这边已经安排不过来了,好几个客人在房间里等着的,老板刚刚交代了,无论如何都等稳住他们,花姐这不是没办法了嘛,就想起你来了。”
“花姐,我…我已经…”
“我知道你不想做这个,可是花姐实在没办法了,你上次不是说你是借的钱嘛,今天你来了,稍微挣一点也好还人家啊。”花姐继续“好言相劝”,在温雪听来却是有了另一层的意味,别说还钱,如何再凑到这十几万都是问题。
“要不这样,你打个车赶紧过来,就今天一晚上,你帮我这个忙,我直接给你一千。”
“我…我做不来的,花姐。”
“哎呀,就跟我之前教你的一样啊,他们都喝了酒,你就稍微给按个摩,又不是让你卖身,没什么大不了的。”
即便是心头压力再大,温雪也依旧拧不开心头的那个结,她好不容易从那里走出来,她实在不愿意再一次陷进去。
“那这样,我给你两千,你快过来吧,花姐我快要顶不住了。”
“花姐,我…”温雪咬了咬牙,脑子里突然萌生了点滴念头:“花姐,我能向你借点钱嘛?”
“借借借,我的小祖宗你快来吧。”
“好,我来!”温雪咬了咬牙,即便是心中万般抗拒,可一想起她那在病房之中垂危的父亲心中便是犹如刀绞,终于,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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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悦会所依旧是富丽堂皇,但在温雪看来却是显得有些刺眼,她曾经以为,只要努力,将来一定能够改变命运,可直至到了今天,她才发觉这样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她一路刻苦奋斗,终于考上了全国前列的学府深海,可却没想到,一场事故就将她的美梦打破,她次走进这里的时候是哭着进来的,这一次,她似乎已经想通了很多。
“我的小祖宗诶,你总算来了。”花姐一看到她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迎了上去:“快快,简单补个妆,换套衣服,205的客人都催了好久了。”
“嗯,花姐,你答应我的事…”
“放心,答应你的肯定算话,你快去吧,出来了咱们再说。”
温雪点了点头,缓步向着楼上的“技师房”走去,也没有化妆,换了一身最不暴露的“工作装”,深吸了口气,便缓步向着楼下的“205”走去。
说来也巧,这间‘205’倒正好是钟致远那日醉酒被室友抬过来的房间,房门轻轻推开,依旧是和那天一样的旖旎香味,只是躺在床上的人却不再是那个睡着了的阳光男孩了,印入眼帘的,却是令她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景象,面前的这个男人,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一头野兽,一头庞然大物、一头才从野林里跑出来的大熊。
“妈的,总算来了,等死老子了。”望着姗姗来迟的猎物,熊安杰双目闪过一丝精光,戏谑的笑着:“美女,你好啊。”
温雪并不认识他,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男人,事实上她这辈子都和男人打交道的不多,听得熊安杰这样轻佻的语言,望着他那副色眯眯的笑脸,温雪心中一暗,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只得生涩的走近,没有应声,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然而熊安杰这等色中饿鬼自然是无所顾忌了,见她走近,却是毫不犹豫的从床上翻了个身,径直站在温雪面前,两米高的铁塔身子就这么杵在自己身前,温雪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面上渐渐露出畏惧的表情,可这会儿既然已经进了这个门,她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