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潭的胸口猛烈鼓动着,眼球上翻,嘴角抽搐,半边身体竟就这样瘫痪了。
徐琮璋露出嘲讽的笑,那么不可一世的人原来胆小如鼠。
当初到底怎么做到欺骗、逼死徐缨又轻易抢走她的财产?
徐琮璋眯起眼睛回想,想起来了,因为徐缨喜欢这个人,喜欢得完全疯掉,所以心甘情愿被骗、被软禁,最后在死亡里渴望爱情。
——为什么不锁起来?
——喜欢又得不到的话,那就切断他所有后路、吊着他的贪婪和恶欲,让他想逃又跑不了,除了自己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徐琮璋松开电话线,起身走出来,无视瘫倒在地的傅潭,伸出手握住门把,猛然拉开。
“啊!”傅净突然摔进来,抬头看见徐琮璋的真容,出于本能瑟缩后退,碰到瘫倒的傅潭吓得尖叫:“爸爸!”
徐琮璋抬脚跨出去,而傅净突然喊住他:“徐琮璋,你救救我爸爸好不好?”
傅净带着满腔的期盼凝望徐琮璋,却在对方一步不停的决然中逐渐熄灭眼里的光,她试图抓住徐琮璋的衣角,但是根本抓不住。
因为她的手穿过徐琮璋的衣角,被碰过的地方在瞬间变成虚假的影像,他连碰都不肯被她碰。
傅净突然受刺激般尖叫:“徐琮璋——”
徐琮璋侧身,俯视她。
傅净喃喃自语般的说:“我……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徐琮璋偏着头,无动于衷地反问:“关我什么事?”
说完,他就在傅净的面前消失了。
傅净愣怔片刻,又哭又笑,在听到动静的佣人尖叫声中晕倒。
..
哈~~
宋卿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洗脸,冷水往脸上泼,顿时什么睡意都没了。
扶着门框出来随意一瞥,看到徐琮璋又在阳台吹风下意识就要喊他进来,但想起夜里翻来覆去的噩梦就止住脚步,抱头蹲在沙发上。
良久,眼前出现徐琮璋的衣摆。
抬头,徐琮璋的脸逐渐靠近、放大,最后停在他面前。
“做噩梦?”
“……”
不可言说的噩梦,已经不想回忆了求别提醒。
宋卿背靠沙发,眨了下眼睛说:“你没有睡?”
身上有着冷气凝结的水汽,靠近时,扑面而来的寒冷太过明显。
“嗯,没睡。”徐琮璋侧身坐在旁边:“去解决一点事。”
压迫感顿时消失,宋卿松了口气,没有问他去解决什么事,反正应该不重要。
“今晚夜半11点就可以出发。”顿了顿,宋卿抱起抱枕:“滕萝跟我们一起去。”
徐琮璋:“为什么?”
宋卿垂眸,暗自吞了吞口水:“保险。”
因为滕萝真正去过海底石碑、到过鲛人冢,她还知道鲛人很多辛秘。
……最重要的是有第三者在就不是两人行,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噩梦的发生不是吗?
“你说过,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宋卿稍微侧头,露出一小截光洁的脖子:“我想滕萝跟我们一起去。”
徐琮璋乜着宋卿的侧脸和他看似冷静实则慌张的小眼神,慢慢靠过去,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沉默地注视良久。
等宋卿战战兢兢、忐忑不安时才皱眉回应:“别怕我。”
“?”
宋卿抬眸,触及徐琮璋深沉的目光。
“我都答应。”徐琮璋不厌其烦的强调:“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宋卿眨了眨眼睛,嘴唇嚅动,木讷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感觉……被很过分的偏爱。
..
镜像·真实命运。
傅净偷偷跟在父亲身后跑进疗养院,不小心撞见病房里的徐琮璋,被他右脸脸颊的胎记吓哭。
傅潭和医护人员闻声而来,簇拥她、温声安慰她,傅净哭着喊:“丑死了!不要看见他!”
“好好,我们走。”
“打死他。”
“好,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