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业形势严峻啊!”
“这到底算不算童工啊?”
新晋学员们自己八卦了,还要跟工作人员打听消息。“老师,除了刚才那个,是不是还有未分化的女学员啊?”
负责登记学员信息的工作人员翻了翻记录,点头道:“对。还有四个女学员也没分化,正好住一间。”注意到问话的男性alpha学员眉眼乱飞,工作人员忍不住好气又好笑地提点道。“你们别以为人家未分化就好欺负!未分化的学员进了咱们警察学校,90以上都在毕业前分化成alpha了!”
“那剩下的10呢?”
“滚蛋,回家!”工作人员冷冷道。
第一个问话的alpha学员立时一噎,他的同伴忙又补上一句。“那咱们这一批新生有没有oa?”
“有,”工作人员毫不犹豫地回道,“每一批都有。但能考进警察学校的oa,能是一般人么?”
报到处再度鸦雀无声。
年知非顺着房卡上的房号来到301宿舍,刚推开门,就见到三个裸着上身的大汉在宿舍里口沫横飞地闲聊。其中一个居然连长裤都没套上,就穿着条内裤踩着人字拖,旁若无人地在没拉窗帘的宿舍里晃来晃去。
这种画风,年知非暗忖:无论奶奶和刘叔如何耳提面命,只怕他也很难融入集体了。
许是门锁转动的声响惊动了三个裸男,不一会,聊地热火朝天的三人同时转过头,齐声道:“哟!小朋友来报到了!”
年知非这才稍一晃神,手上的行李箱就被拎了过去,本人也被三个裸男簇拥着来到最靠近阳台的一张床边。
“年知非小朋友对吧?来来!这是哥几个给你j-i,ng心挑选的床位,风凉水冷闹中取静环境清幽,如何?”正拎着年知非的行李箱的裸男满脸神气,好似在说:这是哥几个给你打下的江山!
“……谢谢。”除了这句,年知非还能说什么?
听过年知非软糯糯的奶音,三个裸男霎时一怔。片刻后,他们的笑容更盛,齐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坐,快坐。”又是自告奋勇来拿行李箱的裸男主动扯着年知非的胳膊将人摁在了座椅里。三个裸男各自拉了一把椅子将他团团围住,仿佛三堂会审。
“我叫陈旭东,是你大哥。”拿行李箱的裸男率先介绍自己。
“徐捷,是你二哥。”三个裸男中长最帅的那个跟着言道。
“我是你三哥林乐天。”没穿长裤的裸男最后出声。
注意到三人皆殷切地望着自己,年知非沉默了一阵忽而道:“我今年大学毕业,23岁。”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自称是他“三哥”的林乐天。
今年才22岁的林乐天不干了,大声嚷嚷着:“你这小家伙!怎么面相乖,说话不老实呢?你能有23岁?你能有23岁,我把头……”
林乐天话未说完,年知非已默默地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竖在他的眼前。
“哈哈哈……”徐捷忍不住放声大笑。
陈旭东跟着偷笑两声,又一本正经地向年知非解释:“这样哈,咱们这宿舍,不论年纪大小,就论有没有过分化期。咱们三个都过,你过了吗?”
年知非:“……”
“所以嘛!你排行老四。”陈旭东用力一拍年知非的肩膀,一锤定音。“放心吧,小四!哥几个会罩着你的!”说到这,他又自言自语地嘀咕。“四,死,不好听啊!嗳?你家里人都怎么叫你的?”
“年、知、非。”年知非果断回道。
“知非!”陈旭东大手一挥,“以后大家就这么叫了啊!”
年知非:“……”总比叫“非非”好点。
“哎?不对呀!你怎么知道我年纪最小?”林乐天忽然拍着脑袋问道。
“报到处登记的时候不是有名单么?”年知非漫不经心地回道。
“卧槽!一堆文件要填啊!登记表上就签个名,你就把我们几个的生日全记住了?”林乐天满脸佩服地向年知非拱拱手,“人不可貌相啊!”
“家学渊源吧?”徐捷却了然笑道,“家里有人当警察,多多少少都会给开个小灶。”徐捷的舅舅就是警察,他报考警察之前,舅舅也是帮他补习过的。
这可不是家学渊源,是吃饭的本事。年知非在心中暗道一声,轻轻点了点头。“我大哥是警察。”
“噢!这就难怪了!”陈旭东与林乐天异口同声。
徐捷却似苦思般拧起了眉。“年知非……难道你大哥是去年殉职的半岛分局刑警队长年知是?”
整个海城共有五个区,文湖、兴川、东港、宁曲、半岛。这五个区中,东港是城市的中心,向来最富;半岛临近码头,往来人员最复杂,一向最乱。
“嗯。”年知非低低地应了一声,显然不欲多说。
就连自来熟的陈旭东和活泼的林乐华了解了情况也跟着沉默下来。
徐捷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眼书桌上放着的闹钟,转口道:“时间差不多了,快换衣服吧。这里规矩严,别开学典礼都没赶上就被扫地出门了。”
“哎哟卧槽!就剩二十分钟啦?我还没拉屎呢!”林乐天话音未落,人已火烧屁股地窜进了卫生间。
大家都是男人,虽然年知非并不适应这种裸着半身晃来晃去的风气,但换套衣服却没那么矫情。是以,他很快就脱掉了便服,换上学校统一配发的训练服。扣上帽子,刚一转身,陈旭东和徐捷居然一齐吹了声口哨。
“?”年知非一脸懵懂地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