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艺,”庄岫念及这个名字,道,“这跟故地壁画上一位璧人同名,日后你就跟着我了,如果真儿不介意的话。”
“随便。”华如真说,“此人心思歹毒,你小心别着了他的道。”
华艺心里一沉,面上悻悻笑着。
庄岫目露审视:“是吗,我看他挺老实的。”
华艺露出纯真的笑,还挠了挠头,小动作多到俨然就是涉世未深的状态,并没有很老实,那种跃然纸上的小心思却偏偏很对上位者的胃口。
重越看得直咂舌:“恶人还需恶人磨。”瀚皇绝非寻常人物,装模做样得很有心得,跟这人相比,他们这些“年轻人”反而个个成熟老练。
意识到这点,重越再去看祁白玉,只能说不愧是药尊教出来的,他见华如真还有些不安,让他放宽心,道:“你就安心吧,他俩凑一块,无论结果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若是波及到你,我们再算账。”
那两个彼此深仇血恨凑到一块就是相互折磨,无论是华艺处心积虑获得庄岫信任再捅刀,还是庄岫得知华艺身份后的恼羞成怒,那都是他们上一辈的恩怨,华如真替庄岫抗了这么多年,没有必要再夹在他俩之间受伤害。
华如真笑着道:“你说的对,但是接下来你们俩有行动,我跟着你们会不会太打扰你们俩?”
重越愣了下,旋即哑然失笑:“瞎说什么呢,什么打扰不打扰,大家都是好兄弟,我们去哪都不会丢下你。再说你的身体,还得白玉来调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是一颗丹药的问题。万一你离了我们,又透支生命过度呢,上工治未病,你跟着上工也能更好地修炼。”
重越真担心如果没有华如真在,他和祁白玉两个人,想想气氛都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道:“有你在,我们过得也能宽裕些。”
华如真理解的是有他在可以飞天,能飞总比走路好,既然朋友们需要他,他心里高兴。重越发誓他后面这句就是随口一说,毕竟有祁白玉的炼丹术,怎么也不可能落到缺钱的窘境。
尽管祁白玉此举惹怒了那么多势力,打着道贺的名义来挡道闹事的不在少数,但有了毒师公会各位前辈拦着,他们到底还是带着祁白玉轻易出了圣地。
他们立刻前往山下最大的拍卖会场,可各个药铺或拍卖会却已经被下了禁令,禁止毒师的丹方流通,禁止毒丹出售。
“动作倒是迅速!”祁白玉嗤了一声。
很多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今丹药师要想卖出丹药,还得报名号,若是声名显赫,卖价能翻数倍,反之要么卖价低,要么根本没人敢买。
当然有些j,i,an商们钻空子,谁都不知道上头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这么断人财路,毕竟无论什么师都有可能拿出有价值的丹方,而且有些毒丹也有买主,可律令传下来,他们想要活路就只能收紧。
有j,i,an商见他们卖得急,毫不客气地喊出白菜价。白妙和狼王龇牙咧嘴,恨不得咬死这群目不识珠的j,i,an商。
祁白玉拉着重越头也不回地走,说:“别信他们,你我的模样早就在虚空界传开了,这样贱卖的丹方,要么被替换要么被销毁。”
丹方也卖不出去,丹药也卖不出去,黑市上流通也不保险,最后他们发现,华如真的画倒还挺吃香的,随便一副不满意的都能卖出千金。
华如真弹个琴也能引起成百上千人观赏,甚至有酒楼主人亲自来邀请去弹奏。
重越就负责拍手叫好,祁白玉撑着脸欣赏,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也就趁着有空重写丹方,一张张成册,然后交给当地的毒师公会密址。
那传得神乎其神的毒师公会密址也是破旧得很,和其他公会的富丽堂皇对比鲜明。
三人坐在台阶上思考接下来的去处,华如真道:“我有办法。”
祁白玉抬眸看他。
“你们丹方的来源一般有哪些?”华如真道。
“药香谷的藏经阁,雾谷里也有,还有炼药公会的公共区域,低阶丹方可以随意翻看。”
华如真道:“有办法潜进去吗?”
祁白玉摇头。重越道:“我们境界不够,没办法潜进藏金阁那种地方。毕竟现在的丹方还不够多,大家都需要时间修炼,既然有心栽花花不开,不如顺其自然。”
重越起身道:“去走山访水,闯荡秘境,主要提升实力,顺便把丹方藏在一些地方,等待有缘人带着它面世。”
三人不再执着于短时间内把丹方发扬光大,祁白玉也放开了,暂时不如全权交给徐之素。动用整个毒师公会的力量,就不信不能动摇目前的丹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毒师公会成员增加,徐之素忙着修葺毒师公会,他越是高调地抛头露面,越会被丹道元老们所敌对。
冒犯至圣药尊的下场,不用想都能猜到,肯定是不好过的。
徐之素受了气,总需要发泄,这一发泄就伤及无辜,除了祁白玉之外的,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出气筒。
三人在陨神谷外面开辟了一处洞府,那里三面环林,一面临水,闯荡秘境回来,就会在那里修炼。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
白妙长大了,狼王也收拢了一群小弟,跟华如真等人混熟了,也就经常跟着他们这些真正的天骄们外出闯荡。
可出奇的是,重越明明怂得不行,很少战斗,本该缺少战斗经验,真实实力却依旧深不可测,修为好像并没有被他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