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旁边听了许久,自然也把方才几个修士谈论的事情听见了耳朵里。
兰雪怀的双眼微微有些下垂,抿着嘴之后,显得十足的委屈和可怜。
闲灯一看他的脸就招架不住,立刻如实交代:“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和我是什么关系,大约长得有些像,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太多了,碰巧吧。”他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这番话的说服力实在太勉强了,又力不从心地补了一句:“不过我这么说,你也不太相信,其实我自己说出来自己都不……”
“我信。”兰雪怀站起来,打断他:“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闲灯听罢,足足愣了好几秒。
他不着边际地想道:那我说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信我吗……
只可惜,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句话他没来得及说出来。
短暂的沉默后,兰雪怀又狠狠道:“所以你最好不要对我说谎,如果要我知道你跟度星河有什么关系,我一定要你好看!”
他说完,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恼羞成怒,咬了一口闲灯给他剥的地瓜,嚼了两下,强行岔开话题,冷道:“真是难吃死了,哪里甜了!”
说罢,兰雪怀把地瓜砸回给闲灯,紧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闲灯一个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才咬了一口地瓜,正好咬在兰雪怀咬的那一个缺口上。
他纳闷地想:这不是挺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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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你搞外遇?!
闲灯:不不不不不不……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绝无此事!!!![妻管严[bu
哈哈哈开个玩笑,闲哥只有一个箭头,就是锁在小兰身上啦~~无白月光朱砂痣滴,大家放心!他only小兰~~除了小兰谁都不要谁都不care
还是个双标狗[狗头.j
第20章 钱塘
两日之后,船过了莱州,到了江南钱塘沿岸。
闲灯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看到客船靠岸,码头距离他们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了。
兰雪怀也从隔壁的房间出来,他今日穿了一件红色的骑马装,圆领的时兴款式,腰间系一条雕花双□□尾革带,英姿飒爽,明艳非常。
闲灯见到兰雪怀,打了招呼。对方跟平常一样,高冷地给了他一个眼神,似乎在说:别指望我会对你另眼相待?也别指望什么“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永远不会爱上你。
总的来说,就是警告闲灯自己要有自知之明:闲灯迷恋他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但是要他回应闲灯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闲灯现在已经能够轻易地读懂兰雪怀的眼神,并且在被兰雪怀误会了这么久之后,他现在就算是想解释也有心无力,因此也不想对这个眼神做出什么反驳的话。
他爱误会就误会吧,反正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问心无愧”的闲灯,伸了个懒腰,看到了兰雪怀头上的簪子。
他的思维不由跑远,一路朝着草原狂奔,暗暗想道:虽然他扎马尾也十分好看,但这身衣服还是配他之前的辫子最好。只是那样就戴不了簪子了,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兰雪怀看到闲灯又露出了那个奇怪的、想入非非的表情,皱起眉头:“你在想什么?”
闲灯连忙回过神:“我什么都没想!”
兰雪怀道:“呵呵,你觉得我会信吗。死断袖,又在觊觎我什么?”
闲灯连忙转过身,熟练地岔开话题:“哇,小仙君,你看,船靠岸了。在海上晃了几天,我们终于能踩在陆地上了。”
兰雪怀提醒道:“你现在去钱塘,就用你自己这张脸吗?”
听到这句话,闲灯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来是打算用自己的脸,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了。”
闲灯的脸原本是没什么问题的。
之前哪怕是失忆了,他也没有顾虑过这种问题——避如遇到失忆前的仇家,又或者是失忆前的老婆之类的。
闲灯也不知道自己年纪何许,只大概的猜测了一下,约莫有个二十六岁的样子。这个年纪,也不知道失忆前有没有成家,若是成家了,家人又在何方?种种疑问,在这一段时间一直萦绕在闲灯心头,他虽然没说,但是也不代表没有烦闷。
如今这个烦闷之上,更添几分忧郁。
这个忧郁便是来自度星河。
倘若真如同那群修士说的,度星河就是玉子观音,那么他与度星河便是长得一模一样了。
且不说他二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先说他听来的消息,似乎这位容貌和他如出一辙的度星河度仙君,还招惹了如今在江南当家的第一大修真门派桃花逐水的小少主童梦。
他现在要去的钱塘,正是童梦管辖的领地。他若是顶着一张童梦仇人的脸到钱塘,估计下了船就被桃花逐水的修士给乱刀砍死了。如此一来,别说是调查度星河,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个问题。
再者,当地百姓既然愿意给度星河建造一处观音庙纪念他,就说明他在江南这个地方很有名望,他这张脸只要走在人群中就是一个焦点。
闲灯长吁短叹一番,道:“度星河真是给我找了个□□烦。”
同时,他心中对自己的疑问更加强烈。
难道他和度星河还真有什么关系不成?
还是说,他就是度星河?
这不应该啊,他醒来的时候虽然身上有多处伤口,伤势狰狞,但与度星河的死法不一样。听王承礼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