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县老爷已经是很大的官了,是附近村民的青天父母,现在,工匠们竟然告诉他们,因为掌庄主造了水车,还有京城里的京官来!
“我们一定要瞧瞧京里的大官是长什么样子,沾沾福气!”
“地上那么多烂泥,那边还有落叶!得快清干净了!”
……
整个田庄都火热起来,掌星河完全没料到大伙儿的干劲如此充足。
如果,他们知道,寄住在这里的李公子,就是当今太子的话——
那岂不是更激动了!
在官吏们、农夫们、工匠们的翘首以盼之下,传说中的京官还没到,八碗兄倒是到了。
农夫们:“咦?”
这位八碗兄,身材魁梧,相貌与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八碗兄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这位八碗兄,额上没有小龟龟,眼神坚毅、面容沉静,气质比有小龟龟的八碗兄沉稳很多。
等待京官的农夫们试探性的唤道:“八碗兄?”
“八碗兄哪来的装束,穿上去真好看!但是不方便种地,是请假了出城玩吗?”
“不对吧,八碗兄刚刚不还在吃饭吗?”
……
农夫们正在奇怪当中,刚吃玩八碗早饭的张斩月仿佛听到有人在叫他,便闻声而来。
一来到,张斩月就见到了,长得与他一般高壮、鹤立j-i群一般的张劈日。
张斩月一见到与他相貌相同、血脉相连的人,脑袋嗡嗡作响,悲从中来,心中涌出无数复杂的愁绪,仿佛有无限的哀愁想与兄长诉说。
张斩月非常激动,脑中炸开无数回忆,胸膛起起伏伏,情不自禁地喊道:“劈日的!你来了!”
张劈日也同样激动,大步大步的向自家亲弟弟走去,上上下下地扫视,检查他弟弟有没有什么皮外伤。
检查完毕之后,张劈日松了一口气,深深地拥抱住他,并且激动地捶了他两拳:“斩月的,听说你失忆了,我非常担心。”
张斩月也激动地回了张劈日两个铁拳,两条铁臂把兄长深深箍紧,壮汉落泪:“何须担心,我武艺高强,必然不会出事。”
张劈日无奈地叹气:“不是担心你,是担心你失忆之后,放飞天性,不慎斩了旁人。”
张斩月:“……”
兄弟深情相认,看得双儿农夫们深受感动。而张劈日认亲完毕,向农夫们问道:“我弟失忆的这些日子,劳烦你们照顾了。”
双儿农夫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张斩月的好话:“不劳烦不劳烦,八碗兄是掌庄主捡的人。”
“是的,还是我们掌庄主每顿供他八碗饭!我们都没有做什么。”
“而且,相反的,八碗兄可热爱种田了,按我们庄主的话说,是充满了劳动之美!”
“对!八碗兄天生神力,还帮了我们不少忙呢!”
……
张劈日越听越好奇:“我弟他热爱种田?”
农夫们:“是的!还是我们庄上八倍的劳力,承包了八块田,还有余力帮我们,是不可多得的种地人才!”
张劈日听了,非常感动,对自己亲弟弟说道:“弟啊,没想到你失忆之后,能懂事那么多,竟然热爱种田,还热心助人?这太不像你了,我之前还担心你会惹出祸来。”
张斩月此刻被大量的回忆充斥着脑袋,正在回忆起过往种种,特别是他是如何强迫掌星河的,掌星河又是如何坑他的,张斩月面色数变。
连劈日兄和他说话,张斩月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可张劈日见到弟弟失忆后不但没闯祸,还深受爱戴,张劈日很受感动。
他又对农夫双儿们说道:“对了,你们庄主呢?他救了我弟,还供我弟每顿八碗饭,还没让我弟闯祸,我一定得当面好好感谢他才行。”
农夫们指路道:“我们庄主造了新式水车,正带着县里老的官爷们看水车呢!我带你去。”
“八碗兄他兄长,你是要带八碗兄离开了吗?你们家在哪儿?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张劈日道:“承蒙大家照顾了,我们驻守边关,以后不一定能见面。如果你们到边关来,说八碗的名字来找张家军,我们一定好好招待。”
农夫们表示崇拜:“原来八碗兄是张家军的人!怪不得天生神力!威武强壮!”
张劈日一边扯着他弟弟,一边跟着负责带路的农夫们走往水车处,又好奇道:“对了,为什么我弟的额头上,画了两只小龟?”
这事儿,昨夜张斩月回来之后才得瑟地炫耀过,农夫双儿们也就说出来了:“是我们庄主给画的!”
“没错,昨天我们为了感谢八碗兄的热心帮忙,特意从城里带了胭脂水粉来,为八碗兄上妆。八碗兄打扮得美`美的,就到我们庄主那边了,回来的时候,八碗兄很高兴地说,他最新的妆容,是庄主亲手给画的,有着独一无二的美!”
“还说那龟凤什么龙,劳苦功高,啊我们不识字不记得了。反正,有着劳动之美的人应该保持美黑,祝福能像龟龟那样长寿!所以把龟龟画在额头上!”
“还有,以前我们庄主为了嘉奖八碗兄的功劳,特意给八碗兄造了清凉的青色面膜!独一份的,可羡慕死我们了。”
张劈日听了,他就懂了。
本来,他是不懂的。
为什么他弟弟能那么乖巧地种田,卖力种田,当了八倍的劳动力,还深深的被农夫们爱戴着,农夫们还集资为他弟弟买胭脂水粉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