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培走进亭子,他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的太子哥哥李乾坤,望着李乾坤略显迷离的眼神,李乾培笑了:“太子殿下南巡辛苦,臣弟专门准备这份礼物,以慰藉,请太子殿下务必收下。”
李乾坤脸色一派温和,桌底下,李乾坤却捏住了掌星河的手。
摩挲得极度缓慢,像是情人的轻抚与低喃,又带着热切的盼望和即将激动的火爆。
他身上的蜜腻之气,又继续传入掌星河的鼻子底下。
掌星河心底不由得“日”了一声,这个皇子一过来,李乾坤身上的味道就变重了,很明显,就是他的锅!
可是,李乾坤脸上,依然笑得十分和蔼,仿佛下一秒就要答应手下那份礼物。
掌星河开口道:“下官觉得这份礼物不妥,太子殿下南巡,一切起居皆有定数,何必平白无故多养四十九个男人。”
皇子李乾培鄙着眼望过来:“怎么,你是谁,你竟然觉得太子哥哥养不起他们?”
掌星河不看他,只劝太子:“如果太子殿下带着他们南巡,他们的衣食住行都要打点,临时加人,或许驿馆不够住,而且,他们老弱病残,作用还只有歌舞表演?太子殿下南巡是为了什么?带着歌舞团一路南巡算什么样子,必然会被指责太子殿下贪图享乐!殿下千万不能为了兄弟友爱就收下他们,不管自己的名声!”
李乾培气笑:“太子哥哥当然可以把他们送回京中。”
掌星河继续道:“如果太子殿下直接把人送进京里,岂不是要把这四十九个老弱病残的男人直接送入东宫?殿下您贪图享乐的名声也会传回京中。且东宫在皇宫之内,有关圣上安危,他们的来历都要一个一个好好查明才是。弊大于利,不如不送。”
桌底下,李乾坤还在沉迷摸手,并未表态。
掌星河:“……”
你好歹说句话把你的皇子弟弟赶走啊?!
他人微言轻,说什么话都不及李乾坤一句有用。
李乾坤摸手手摸了许久,嘴角荡起温柔的笑意,望向他的皇子弟弟李乾培:“星河说得在理,孤就不收了,渭国年年交战,种地正当用人之时,四十九个男儿只用来表演,实在不妥,好男儿应该像星河这般,热心种地。”
掌星河:“……太子谬赞。”
如果赞他的时候没有反复摩挲他的手背,还顺着他的手腕摸上去的话,掌星河会更加开心。
掌星河反手握住李乾坤的手。
李乾坤却继续道:“好双儿也应该像在座的各位功臣一般,为朝廷、为渭国做实事,皇弟啊,集一两人、集十来人在庆典上歌舞,那没什么。可是,今日只是普通饮宴,孤身上还有要事,皇弟集足足七七四十九人献舞送礼,贪图享乐,太过了。”
说着,李乾坤摇了摇头,神情仿佛是被他的皇弟气伤:“罢了,孤乏了,先行一步。”
臣子们起身来送。
一直送到马车边上,李乾坤坐进马车,撩起帘子,望向掌星河:“星河,你再和孤说说神农恩典的事。”
臣子们:“???”
不是说乏了?
神农庙降了什么恩典他们不知道的?
掌星河会意,连忙爬上马车,关上帘子,关上车门,他松开了领口,把一截后颈送到李乾坤的嘴边。
李乾坤一扑过来,却把掌星河正面摁住了。
掌星河:“???”
李乾坤捧着掌星河的脸,哆嗦着把唇送了上去:“你刚刚给孤换了酒杯,孤就吃过了,有用。”
掌星河:“哦,但是,你确定,这个比血更有用吗。”
掌星河刚说完,他的唇一痛,竟然被李乾坤给咬破了。
柔软的舌在唇上伤口处来回舔舐,掌星河吃痛的盯着李乾坤。
密闭的车厢之内,气温徒然升高,掌星河闻到的,都是李乾坤腻得黏人的香气——
真的很难忍。
李乾坤那双凤眼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凌厉,他双眸迷蒙似水,嗔道:“别瞪眼。”
掌星河握拳,闭上了眼睛。
他的口腔正在被侵略。
口腔中的每一处,都被那柔软的舌扫荡过一遍,李乾坤显然还极其贪婪,不但要扫荡他,还要吸食他,把他的唾液通通夺取过去。掌星河被他亲得头昏脑涨,可是,唾液显然没有他的血有用。
车厢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李乾坤身上的甜腻之气也越发勾人了。
李乾坤显然也感知到了这一点,他的手——
掌星河瞪眼,及时地钳住了李乾坤的手腕。
只见李乾坤双眼迷离得不像话,脸上是醉人的酒色,s-hi润的唇难耐地张开:“我需要你——”
掌星河忍得辛苦,可还是钳住他的手,强硬道:“不行。”
李乾坤轻软地哀求:“你明明——”
“不可以!”掌星河他凑了过去,在李乾坤的耳边低声吼他:“醒醒,太子殿下,你是个男人!这样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今天舒服了,日后一定会后悔的!会成为你夜夜痛苦的噩梦——”
掌星河忽然记起,原书中,李乾坤登基之后,就把全国男人都阉割掉。
原文里,原身根本没有跟着李乾坤出来参加什么宴会。
可李乾坤是有出门的。
而这次宴会,出现了四十九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