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热衷于发展教众的堂主马上说道:“可以!我们大护法最新下令,要好好种田,要比从前投军时屯田还积极!你们教我们种田,我们教你们武功,可以更好地种田,在种田的时候更好地练武,向张将军、太上教主和我们谢大护法看齐!”
双儿农夫有些好奇:“种田时可以练武?”
堂主道:“当然了,张将军和谢大护法都跟着我们太上教主一起种田,肯定是因为太上教主练就了无上神功,甚至返璞归真,看起来和毫无内力的普通人一般,我们好好种田,积极争取,才有机会被太上教主选为弟子。”
另一位敛风城堂口的头目也说道:“对!就是这样,我们谢大护法是不会坑我们的!太上教主必定身怀神功,才会被我们大护法和教主双双追随,奉为太上教主。总之,种田的技巧,就劳烦你们教我们了!我们也会指导你们引气入体的,练出内力的!”
掌星河:“……”
真·毫无内力·掌星河听了,内心非常心虚。
不过,头一次当太上教主,他得说些什么。
掌星河轻咳一声,教众们和双儿农夫们,立即就静了下来。田庄之内,除了鸟鸣声、田蛙的喊叫,人声一句都听不见。
掌星河说道:“我和谢大护法合作了,以后大家一起好好种田,无论产量有没有比从前高,我都不会亏待大家!”
教众们齐声应道:“是!”
掌星河又带着谢无涯去书房,当场给他起草一份种田合约。
比如按新的方法种田,只要谢无涯的教众们能严格执行,种出来的产量比从前少,那么他掌星河就负责补齐;如果产量比从前高,那么多种出来的收益,就分一人一半。
谢无涯默默地看着掌星河起草文书,一双忧伤的眼睛看了过去,他低声道:“我们之间,何必如此生分,要弄这等文书?我的不就是你的?”
那么说着,谢无涯那双红透了的眼睛,又仿佛要剜下泪来。
掌星河不敢说得太绝,只好真心的说道:“你对我好,我知道,我怎么舍得你吃亏?哪怕我将来遭遇了什么急病,什么不测,我的财物,就都交给你,虽然不值多少,但你也能半生无忧。我的金子就放在冰窖旁,平时都锁起来的。我再写一份遗嘱吧,如果我——”
话还没说完,掌星河的唇,就被满是新嫩伤痕的、冰白的手指给捂住了。
黑鳞袍甲之下,谢无涯的胸膛起起伏伏。面罩之下,也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掌星河把谢无涯的手拉了下去,继续说道:“我小时候是你们谢家养大的,长大了,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写遗——”
掌星河的唇,又被捂住了。
原以为谢无涯会说一些让他别说了的话,可是,谢无涯抬起下巴,红透了的双眼闪着晶莹的泪滴:“那,你,为什么,要和我退婚?”
掌星河呼吸一窒。
怎么回事,谢无涯毫无先兆的,就把被退婚的事记起来了?!
这才多少天!
他在谢无涯这儿的好感度还没刷到多少,就刚刚表现了一下写遗嘱送家产,谢无涯这么快就记起来了?
真是糟糕透了。
掌星河正愁着怎么忽悠过去,书房的门外,李乾坤踏着一双银龙纹靴而来,白银的袍角翻过门槛。
“因为,他是个好人。”李乾坤平淡的语气里有点戏谑。
谢无涯不解:“他是个好人,所以就退婚,这算什么理由。”
李乾坤朱唇轻启,清朗的声线,犹如银龙忽现一般,又如天降惊雷,惊炸了书房内的两人:
“他,不举。”
第42章 亲眼所见
是男人怎么能被这样说!
看着李乾坤那含笑的嘴角, 看着他那带着戏谑意味的眉眼,又想起他那夜嚣张嘲笑的话语,掌星河简直想当场举给他看看。
可是,掌星河又看到了, 在谢无涯听到这条消息之后,谢无涯那难以置信的眼神——
李乾坤的说辞,还真是个蓄意退婚而不被报复的好理由。
但问题是,他明明可以举啊?!
此时, 谢无涯捂住掌星河的唇的手指缓缓放下。
由于太过于震惊,谢无涯那双红透了的桃花眼里, 刚刚酝酿着的、蔓延到眼尾的泪滴, 竟然在霎时之间收住。取而代之的是,谢无涯那呆滞而震惊的眼神。
谢无涯扭过脑袋,像刚进门的李乾坤仇视过去,语气就像他身上那件黑鳞战袍一般, 充满了滔天的杀意:“这种事,你怎么可以胡说!”
说着, 谢无涯一手按在剑柄上,亮黑的鳞甲闪着寒光,浑身透出一股污蔑他夫君就得死的杀意来。
李乾坤却是不惧, 他双手背在身后,一派闲适的姿态, 眉眼直直地看了过去, 只是神情里似乎带了点怜惜:“身为兴教大护法, 你派人查过星河每个月进城都做了什么吧?”
掌星河:“……”
掌星河痛心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原身的锅,一锅接一锅的,好重!
谢无涯瞟了掌星河一眼,转而继续盯着李乾坤,不言不语。
李乾坤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伸手扯了扯掌星河的后衣领,现出了掌星河颈后的童子砂来——
李乾坤接着说道:“事实已经在你眼前。星河的毛病,也是我亲眼所见。”
掌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