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好说吧,”容君羨说,“毕竟现在时间都那么晚了。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白惟明便点头:“说得也是,那我就长话短说吧……”
“不,你可以详细说。”容君羨打开门作势请他入屋,“你喝茶还是喝咖啡啊?”
白惟明走进了容君羨的屋里,在容君羨的邀请下坐了下来。容君羨学着他上回的样子,光着膀子给客人泡茶。
白惟明也讲出了容君羨曾说过的话:“你不怕着凉么?”
“不怕,年轻人火气旺啊。”容君羨笑着答,又把茶递给了白惟明。
白惟明接过了茶杯,便说:“谢谢。”说完,白惟明又随手将茶杯搁下,问道:“助理跟我简单地说了今晚的情况,我来和你对一对有没有出入?”
容君羨听到这个便不乐意:“这有什么好在意的?不就是……”
“齐总属于《曾凡传》其中一个投资方,轻易得罪不得的。”白惟明认真地说,“所以我才想详细了解状况。”
“轻易得罪不得,可是我也已经得罪了?”容君羨看着白惟明,“那怎么办?”
白惟明颔首,说:“所以你确实在他面前吃头孢了是吗?”
“对啊。”容君羨抄着手,“免得他们不信我。”
白惟明叹了口气。
容君羨倒是习惯这样的表情,从前容君羨肆意妄为的时候,于知务就经常这样叹气,然后苦口婆心地规劝容君羨。容君羨看着白惟明叹气,便先行阻止他的规劝:“你不用说,我知道错了,但我是不会改的。”
白惟明倒是笑了:“没让你改。”
“啊?”容君羨有些意外。
“让你改,”白惟明问,“你改得过来吗?”
容君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搓了搓后颈,却又觉得身体有些凉,才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有些冷了。偏偏他刚才说了自己年轻不怕冷,这个时候要穿衣服就太逊了,便摩擦一下手臂,干咳了两声,转移注意力。
“只怕齐总还要找你的茬。”
“那怎么办?”容君羨一边搓着手,一边问,“难道要我给他赔礼道歉?”
“那倒不必,既然得罪了,就得罪到底吧。”白惟明随手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裹到容君羨身上,“你是不是冷了?”
容君羨的脸忽而红了:“我……”
白惟明将手缩了回来,又说:“我不请求你去赔礼、不请求你去道歉,也不请求你知错能改。只是有一件,以后剧组无论是谁再组局,你都不要去了。这一点能答应我吗?”
容君羨裹着小毯子,看着白惟明的眼睛,愣愣的点头了:“能。”
白惟明便站起来,说:“那你早点休息吧。”说完,白惟明便离开了。
齐总到底是不死心的,上次没被容君羨落了面子,便记恨起来,让导演再约容君羨。导演换了好几波人去约,又换了好几个由头,都被容君羨断然拒绝了。导演见容君羨软的不吃,便来硬的,只说:“你知道齐总是什么人吗?你就这样得罪了!你要不去道歉,明天不用来上戏了!”
想也知道,这种话怎么可能对容君羨产生影响嘛?
容君羨还抬着下巴说:“导演,是我明天可以睡懒觉的意思吗?”
导演差点气到绝倒,便决心上报“朝廷”了。
其实,导演早就想找陈礼秉告容君羨的状了,只是没有机会。加之,陈礼秉这几天又去了外地谈项目,今天才回竖店这边谈合作,这样导演才有机会去面见陈礼秉,趁机可拉上齐总,将这件事来谈一谈。
陈礼秉也是刚下飞机不久,便和助理回酒店。
到了酒店里,助理帮忙办手续,陈礼秉便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坐。只是,他刚坐下,便看到对面走来了一个熟人。陈礼秉见他便笑了,站起来说:“是白惟明吗?”
白惟明见到了陈礼秉,也笑道:“是我,是我。”
陈礼秉请白惟明坐下,说:“你怎么会来竖店啊?旅游吗?”
“旅游?”白惟明说,“不能是工作吗?”
“工作?”陈礼秉笑说,“你现在还工作吗?”
白惟明笑了,说:“机器偶尔也要走走,免得生锈。”
陈礼秉便问:“我听说你偶尔还会亲自接一两个项目,想来是真的了?”
“是真的。”白惟明回答,“我现在在带艺人。”
“开玩笑吧?”
“是真的。”白惟明看着陈礼秉,“容君羨,你知道吗?”
陈礼秉吃了一惊:“我知道……你在带容君羨?!为什么啊?为什么选择做容君羨的项目啊?”
“抓阄抓的。”白惟明回答,“或许你不相信。”
陈礼秉笑了:“哈哈!这我倒是相信……这也不知道该说是你倒了大霉还是容君羨走了大运!”
白惟明无奈一笑:“容君羨这项目确实不太好做。一开始,《曾凡传》的导演就没看上他。拦着他的选角视频不发,现在又明知他脾气不好,带他去酒局闹事,好得罪齐总,这拿齐总做枪,想着轮不到您不答应换角了。这是逼您就范呢。”
陈礼秉听了这话,皮笑r_ou_不笑的:“这导演是我亲自带起来的,我信得过他。你可别是为了你自家客户,来挑拨离间了吧?”
“是我多嘴了。”白惟明回答。
这话语之间,陈礼秉的助理已办好了手续回来了。
白惟明便笑着站起来:“祝你愉快。我先回去了。”说完,白惟明转身便走了。
待到